(—）楔子

1938年，日本鬼子占领了我的家乡，此后，中原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打响抗日第一枪的是一阵风的队伍。此人当过土匪，被我党收编后，成立了抗日游击队。专门杀小鬼子。

游击队只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有人还使用猎枪和杀猪刀。凭这些个人，操这样的家伙什，怎么打鬼子呀？嘿！他们有办法。白天化整为零，分散到老百姓家里，晚上集合队伍掏鬼子的老窝。夜半三更，小鬼子睡梦正酣，杀猪刀冷不丁的架在脖子上，稀里糊涂的上了望乡台。用这种杀鸡屠狗的办法杀鬼子，还真见效，一到晚上，鬼子就成了惊弓之鸟。龟缩在老窝里不敢出来。

兴许是杀鬼子杀顺手了，一阵风的胆子越来越大。这天晚上，他带人摸进了鬼子的老巢。这下捅了马蜂窝。整个兵营都炸了，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高墙上的探照灯刷的亮了，强烈的白光交织在一起，刺目耀眼，把地面照的雪亮，既便是只小鸟也无法躲藏，游击队瞬间暴露无遗，只听得哗哗啦啦的枪栓响，四个角的炮楼上，轻重机枪齐刷刷的探出枪眼。眼瞅着游击队就要全军覆没，

正在这时候，出现了惊天大逆转，鬼子的军火库突然爆炸，整座兵营被掀上了天。事后得知，是一个潜伏的中国女人引爆了弹药库。有人问，鬼子兵营怎会有中国女人，她是谁？弹药库有重兵把守，铁桶也似，连只蚂蚁都进不去，她是怎样进去的呢？

谜底很快就被揭开。

(二)抢宝

王财主家里有件传家宝，这消息也不知道怎么传到了日本人耳朵里。山本司令带着鬼子兵包围了王宅，把全家人赶到院子里。王家只有四口人，王财主夫妻，小儿子二牛，还有长工马忠。

山本说:“听说贵府有尊白玉龙，是件宝贝，你的，马上交出来！”

王财主冷冷地说·“庄户人家，只会种田，哪来的宝贝！”

山本喜欢搞收藏，到中国后疯狂掠夺有价值的文物。他打听到王财主家有尊白玉龙，墨玉镶嵌的乌云底座，光是这两块玉雕，已经价值不扉，更神奇的是到了雨天，龙身上笼罩起袅袅的白雾，随着天上的电闪雷鸣，龙眼睛的瞳仁放出精光，仿佛是活了，要破壁飞去。如此神奇的宝贝，让鬼子垂涎三尺。

山本双手柱着战刀，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搜！”

日本兵冲进屋内，翻箱倒柜，在佛龛里找到了白玉龙。这尊玉龙体型不大，雕琢精美，栩栩如生，一看就非凡品。若把此宝献给天皇陛下，何愁加官进爵，飞皇腾达呀。山本欣喜欲狂，爱不释手。王财主见传家宝被抢，情急之下，张着两手，想夺回来。山本骂了一句，“八嘎！”

一脚把王财主踢翻在地，几个鬼子围上来，用枪托一阵乱捣。疼的他满地翻滚。王夫人扑上去护住丈夫，被捣在太阳穴上，当场死亡。二牛几次往前扑，被马忠死死抱住。

山本捧着宝贝扬长而去。马忠才把二牛放开，二牛搂着母亲的尸体，嚎啕大哭。

他把家里的铡刀磨得飞快，要找鬼子拚命。王财主挣扎着把他拦住，说:“你哥远在南洋，多年没有音讯，你若有个好歹，王家就断了香火。我不准你报仇，趁我还有一口气，给你娶妻生子，为我们王家传宗接代。

二龙的未婚妻叫雪里梅，两家订的是娃娃亲。日本鬼子占领中原，到处奸淫妇女，祸害百姓。许多订亲的人家，提前把闺女嫁过来，交给男人保护。

二牛今年十八岁，按年龄也该结婚了，雪家捎信来催他们完婚，王财主也应下了，正准备操办呢，王夫人死了，按理说，守孝期间不能办喜事，可眼下是非常时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在王财主心里，再大的事，也没有传宗接代重要，只要后继有人，杀鬼子报仇是早早晚晚的事。

马忠说:“我去备花轿！”

王财主摆了摆手，“花轿吹鼓手都免了，家里的骡马让鬼子拉走了，你牵上毛驴，趁着天黑，把新娘驮过来，就入洞房。”

马忠点头答应。

灯下瞧美人，这新娘子真漂亮。一身火火的红装，勾勒出窈窕的身段，那腰，该细的细，那胸，该鼓的鼓，那臀部，该大的大。一条乌黑的发辫从脑后垂下来，二牛轻轻的掀起红盖头，顿时，满屋子生辉。一张瓜子脸，两只乌黑闪亮的大眼睛，吹弹欲破的粉颊，红樱桃一样鲜红的小嘴，比画上的仙女还美啊！

这一夜，二牛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三个月后，雪里红有了身孕，王财主高兴的一口气没上来，驾鹤西游，找老伴报喜去了。埋葬了父亲，二牛把马忠叫来，“小少爷，听你吩咐”

“马哥呀，，别再叫少爷啦，我满手老茧，跟你一样种地，哪是什么少爷。还是兄弟相称好！如今老爷夫人都不在了，家里不用抗活啦，你牵上驴，套一挂车，需要啥都拉走，给你两亩地，几间房，成个家，过日子去吧”

马忠是个孤儿，比二牛大几岁，他感激少主人，流着眼泪去了。

此后，家里剩下了二牛夫妻。二牛跟一阵风是好朋友，暗中保持来往。这次会面，他带去的是米面和食盐。

临行前，他拉住妻子的柔荑，深情地说:“你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可眼下，越丑越安全，我要你变成丑八怪”

他剪短了妻子的长发，给她穿佣人的旧衣服，面部涂上锅底灰。他忘了，女人的天生丽质是掩盖不了的，她的美无处不在。

吧

(三)慰安妇

二牛前脚走，鬼子后脚进村了。

三个端着大枪，挺着刺刀的鬼子凶神恶煞一样闯进来。雪里红在冬日的暖阳里洗晒衣物，她哼着歌，并没有感觉危险来到了身边，当鬼子雪亮的刺刀被阳光折射的反光，晃了她的眼神，她才发现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鬼子被眼前之人吸引住了，凭她露出的一段皓腕，一双玉手应该是个美女，雪里红转身跑开，那种天性的美把她彻底出卖了，鬼子眼睛闪亮，惊喜的狂叫着，:“花姑娘的干活！”

雪里红知道逃不掉，针线筐里面放着一把剪刀，她宁可自尽，也不能落在鬼子手里。没容她得逞，三个鬼子把她按住了，……。

二牛得知媳妇被抓走，双眼喷火，胸膛鼓鼓的，要爆炸，他抄起雪亮的铡刀，要跟鬼子拚命。出门走了几步，发热的头脑让冷风一吹，清醒过来。眼下的关键是救人，而不是拼命。要救人就得找保长。

保长家里已经来了三个人，跟二牛一样，他们的女人也让鬼子抓走了。那个蹲在地上抹眼泪的叫李七，他老婆病倒在床上，只剩下半条命，鬼子也没有放过她，天知道这个女人能不能活下来。

保长是个戴着黑帽盔，穿蓝长袍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一脸的和善。他白天给鬼子跑腿，晚上为八路军办事，两边讨好，村里的乡亲也不得罪，一天到晚，忙的团团转。

保长答应，跟鬼子交涉，去找翻译官。

鬼子命令保长办事，让翻译传达。保长跟鬼子汇报，通过翻译介绍。一来二去，两个人混熟了。翻译官听他说完，冷笑道:“你胆子也太大了，敢找皇军要女人，撕拉撕拉的有！”

保长作揖打拱，满脸赔笑，连说翻译官大人救命啊，

翻译官笑道:“论交情，我给你面子，都是中国人吗，还能眛良心。鬼子抓女人，是作慰安妇，要是说这些人有传染病，鬼子就不敢要喽，”

看来这人当汉奸还是有底线的。功夫不大，他从鬼子屋里出来，告诉保长，这四个女的当中有个病人，跟鬼子一说，还真信了，每人交一百块大洋，统统的领回家。

保长皱着眉头说:“穷苦人家，谁有这么多钱呀，”

翻译官说:“这个我不管，老鬼子开的价，跟我说没用”

保长说:“那总得让我见见人吧”

翻译官带他来到一个地方，里面的人穿着白大褂，看样子是鬼子医生。做体检。三个女人哭红了眼睛，看到保长，如见亲人，一齐涌到窗前。保长说:“我来救你们，交了钱，就回家啦”

雪里梅双手握住窗上的铁条，可怜巴巴的望着保长，:“你告诉二牛，快来救我，救救孩子，……”

另外两个女人，听说花钱赎人，都默不作声，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哪里有钱，在一边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保长说:“少一个人呢？”

翻译官说:“哪个有病的死啦”

保长惊的“啊”了一声，问:“尸体在哪？”

翻译官说:“快跟我走，晚了就见不到了”

两人来到一座小院，隔墙听见狗的咆哮和哗哗啦啦的铁链声。只见里面拴着一条灰色的大狼狗，站直了跟人一样高，它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吐着长舌头，瞪着一双凶恶的眼睛，耸着颈毛，往前扑，粗长的铁链几乎被拽断了。顺着狗的目光，地上躺着一卷芦席，露出惨白的裸脚。

翻译官说:“狼狗是吃人肉长大的，凶似虎豹。

芦席旁有一柄血迹斑斑的板斧，喂狗的人不在，保长哆哆嗦嗦的跑过去，打开芦席，里面的女人，正是李七的媳妇，摸摸胸口，有微弱的跳动，人还活着。保长脱下外衣给女人穿上，然后把她背出来。

四个人正在外面焦急等待，见保长背出个人，急忙围过来。李七看见自己的女人，咧开嘴哭了，保长说:“人还活着，你哭个屌球，回家熬锅热汤，缓缓就好了，其它三位赶快筹钱，晚了，人就没啦”

三人闻听，不敢怠慢，二牛跑的最欢，眨眼就没影了。

(四）救人

第二天，一大早，二牛就把保长从热被窝薅起来，他把钱袋子拍到桌子上，整整一百八十个大洋。家里能换钱的都卖了，自己用不完的，让别人用，救人要紧哪。

保长从心里赞赏二牛，这年轻人，重义轻财，是条好汉。其他二位呢？

这俩人也来啦，只是没求着钱，缩在暗处。保长说有多少拿多少，俩人才凑了十块，看看还差十块，保长掏自己腰包垫上。然后，直奔鬼子兵营。

寒冬腊月，老鸹冻的出不了窝，保长跑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累的直喘粗气。翻译官睡眼惺忪，不住的打哈欠，见了保长开口就骂:“狗日的，又不是你媳妇，玩命的折腾，你贪了多少钱？

保长连呼冤枉啊大人，我是怕您等着着急呀！

翻译官说:“你狗日的就会睁眼说瞎话，你骗日本人，可骗不了我，”口气一转问，“钱带来了吗？”

保长赶忙把钱捧过去，翻译官说:“二百大洋，只赎两个人，剩谁好呢，留在这儿，可是羊入虎口呀，也不知道这三个娘们还能不能喘气”

保长闻听，心里格登一下，差点坐地上，就怕鬼子说人话，不办人事，钱也花了，人也没了，可怎么是好啊，

翻译官说:“进去看看吧！”

眼前是一排营房，房间里打着地铺，厚厚的草垫子，铺着棉被褥，三个女人蜷缩在上面，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怪味。昨天夜里，一帮鬼子把她们强暴了，最惨的是二牛的媳妇雪里梅，身上的衣服扯的稀烂，脸也青了，嘴也肿了，被鬼子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流产了，她闭着眼睛，像个死人。

保长沉重地说:“我来晚了，让你们遭罪，雪里梅，跟我走吧！”

另外两个女人身体无大碍，听说只能走一个，跪爬到保长脚下，抱着双腿喊救命，这个说，我要走，我家有三个孩子。那个讲，我要走，家有六旬爹娘。这个说，我不走孩子就得死，那个说了，我不走爹娘全都亡。保长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正争执不休，雪里梅开口了，

“你们两个都走，我留下”

保长闻听就急了，二牛为了你，三天二宿没合眼，把所有的家产都便卖了，站在寒风里，冻成了冰棍，……”雪里梅闻听，眼泪唰唰的往外流，她呜咽着说:“我没脸见他，告诉二牛，她的雪里梅已经死啦！”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保长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他几乎是在喊:“你不走，我怎么跟二牛交待，我就是背，也要把你带走！”

“你不要逼我，你过来我马上死给你看！”

保长见她歇斯底里，近乎崩溃。只好带其它两个人离开。

“你说啥？她不出来？”

二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保长把雪里梅的话转告给他，二牛傻子般呆立在哪里。完了，整个家全完了。日本鬼子抢走了传家宝，打死了爹娘，遭踏了媳妇，逼的家破人亡，走头无路了呀，二牛的心中燃起了大火，两只眼睛都烧红了，他一拳咂在树干上，“小日本鬼子，我操你的祖宗，老子跟你们拼了！”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二牛用铡刀劈死了一个鬼子，拎起大枪，投奔了一阵风。

(五)玉石俱焚

二牛加入了游击队，心里仍然想着雪里梅。

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什么不愿回家过日子呢？，她失身了，小产了，没保住清白，这不是她的错，账要记到鬼子头上。她没脸见自己，也是人之常情。她成全别人，牺牲自己，侠骨柔肠，更令人敬佩。正因为这样，二牛忘不了雪里梅，时刻打探她的消息，想办法救她出来。

日子没有因为苦难而停顿，转眼，又是来年的寒冬，二牛从一个厨子口中打听到了雪里梅的消息。

这个女人变了，她蓄长发，涂脂抹粉，打扮的十分妖艳，凭着脸蛋漂亮，从慰安妇变成了官妓，整天跟日本军官混在一起。二牛打听到这个消息，恨得咬碎钢牙，好你个雪里梅，你竟然跟鬼子打情骂俏，心甘情愿的当了日本人的玩物，这个无耻的淫妇，当初不肯回家，说不定是喜欢上了鬼子，枉费了我一片痴情，我要亲手杀了你。

一阵风说:“好人能变坏，女人也一样，既然她无情，休怪咱不义，找机会除掉她。目前，难度太大，那个地方，是日军司令部，驻扎着上千的鬼子，靠我们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敌众我寡，力量悬殊啊。”

二牛紧攥着拳头，愤愤地说:“想起这个女人，我心里就像压上了千斤石，喘不过气来。让她多活一天，对我家乃至所有的中国人都是极大的污辱。”

一阵风点头，说:“这事要通盘考虑，看怎么下手合适。”

到晚上集合的时候，发现二牛不见了。一阵风一想，坏了，二牛怕连累大家，一个人是独闯鬼子兵营，杀雪里梅去了。

于是，集合人马，随后追赶，

二牛腰上别了一圈的手榴弹，他解决了守门的岗哨，摸进兵营，要跟雪里梅同归于尽，他大声喊着，“雪里梅，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滚出来！”

这时候，一阵风带人赶到了，他双挑大拇指，暗赞二牛是虎胆英雄，一个人敢闯龙潭虎穴，好比长板坡上的赵子龙，单枪匹马杀退曹操百万兵。一阵风就敬佩这样有血性的好汉。有人来投，先去杀鬼子，提头来见，这叫投名状。他的手下没一个怕死的孬种，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义字，为了朋友，宁可两肋插刀，血溅三尺，不皱眉头。脑袋掉了算什么，留下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阵风要救二牛，带头往前冲，跟鬼子拼了。

二牛来的时候，没打算活着回去，当他看到所有的兄弟为自己玩命，孤军深入，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转而为大局考虑。提醒一阵风，保存力量。一阵风见势不好，喊了一声，“快撤——！“

脚尖点地，蹭地蹿起来，人在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落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这时，鬼子的机枪就响了，像刮风下雨一样，石灰地面火星飞溅，咣咣乱响。有几个队员中弹倒下。借着大门的遮挡，一阵风出了墙院，外面都是开阔地，无处藏身，他用了一招懒驴打滚，躲进了壕沟，鬼子的机枪紧追着扫过来，把他压制在原地无法动弹。再看身边，只剩下三个人，这个钢铁般的汉子，流出了眼泪。这时，兵营里传出杂乱的脚步和叽哩咕噜的喊叫声，鬼子集合队伍，追过来了。几个人被困壕沟，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子弹也打光了。队员们喊着，跟鬼子拚了，一阵风把剩下的手榴弹集中起来，准备跟鬼子同归于尽。

雪里梅听到了二牛的叫骂声，心里刀戳般的难受，知道二牛误会了。为了报仇，自己忍辱含垢，强颜欢笑，不就是等待这一天吗，这一刻终于来到了，该动手了。她看了看床上的鬼子军官，这家伙昨晚喝醉了，折腾了大半夜，外面枪声不断，都没把他唤醒。雪里梅抽出鬼子的战刀，对着脖颈猛劈下去，寒光一闪，鬼子的脑袋掉到地上，几秒内还有意识，他睁开眼，梦呓般地说:“回家——！”。

雪里梅擦去脸上的污血，说道:“我打发你们一块回东洋老家”

她抓起鬼子的手枪出了房门，外面枪声大作，人影乱蹿，乱成一团，她大声喊着，“二牛哥，我来啦——!”

一年多的时间，她摸清了鬼子最致命的软肋，只要一根火柴，就让所有的鬼子飞上天，她直奔弹药库。

弹药库是鬼子的心脏，在兵营的中心，四面围墙架着电网，设有两道门，三层岗哨，防守极其严密。

第一道门有两个鬼子，看到有人靠近，立刻拉动枪栓，发出警告，雪里梅仍然往前闯，鬼子看清是个女人，就把她挡在门外，没有山本司令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进。雪里梅说:“要手谕，我这有哇”

掏出手枪，啪啪两响，把鬼子解决了。

第二道岗听见枪响，看见一个女人跑过来，就问什么情况？

雪里梅说游击队冲进来了，两个鬼子端着大枪四边瞅瞅，哪有人呀？

雪里梅说:“我就是游击队！”

两个鬼子哈哈大笑，心里说，这个女人真逗，喜欢开玩笑。雪里梅突然掏出枪来，出其不意，把这两个鬼子也报销了。直接闯进了弹药库，两个鬼子看见进来一个美女，相视而笑，

这真是天赐的艳福呀。何不趁机享受一下，一个鬼子去关门，另一个丢下大枪，淫笑着把女人往怀里拽，女人看到他腰间的手雷，就主动往前凑，暖香温玉，香气扑鼻，这鬼子就晕了。他听见丝丝的响声，闻到一股刺鼻的火药味，睁眼看见女人手里攥着一颗冒烟的手雷，吓的魂飞魄散，惊叫着往外跑。他忘了，这座弹药库的威力足以把方圆五里夷为平地。

巨大的爆炸声，把壕沟里的王二牛掀出十几丈，等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再看鬼子兵营变成一片废墟，燃烧的大火已经熄灭了，未燃烬的地方冒着黑烟，到处都是烧焦的鬼子的尸体。一阵风说，“我们胜利了，有人暗中相助，这个恩人是谁呢？”

二牛沉痛地说:“我知道是她，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时，阴沉沉的天空飘起了雪花，很快，覆了厚厚的一层，地上白茫茫的一眼望不到边。二牛呆呆的望着一处，雪地里有一枝腊梅正在迎风绽放，王二牛惊喜的叫起来，“雪里梅，我知道是你，是我错怪了你”

二牛虎目之中流出了眼泪，他仰望苍穹，高声呼喊:“雪里梅，你是巾帼英雄，永远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