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 班 生
——门前两棵芙蓉树一
文/柳 森
我们学校教室门前有两棵芙蓉树对我印象深刻……
回忆起上高中时的那段时光,每当我走出班级教室,迎门朝东右手处大约在四、五米的地方,就有两颗分栽两旁的高大芙蓉树。当每年的八、九月份,看那树上由白渐红到深红的变幻……特别是晚间那红缨穂头的一朵朵花儿满树招展,让人看着格外喜欢。
给人印象深刻的是我们班级教室就在学校实验室的东侧,教室门外除了这两棵芙蓉树就是学校里的一块菜地,以及沿菜地往北从东扯西有一溜粗壮高大的白杨树。或许那菜地就是白杨树北边食堂里的师傅们亲手栽培种植的。随着每年时节的推移,人们居家所食用的各种蔬菜,就会一茬接一茬的不断地变幻着色彩……萝卜、白菜、韭菜、茄子、西红柿,甚至还有芥兰、南瓜和山药……真就丰富了学校里教职员工和学生们的生活。
也就是在那个年代,国家所倡导的“艰苦朴素,勤俭办学”和“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等项政策有着普遍共识;这也是那些年我们国家经济条件落后,所倡导出的治国思想和办学理念吧。
其实,那个时期我们国家的家底不是很殷实,受各种自然灾害和各种运动思潮的影响,我国的国民经济正处在困难时的后期,也是国家经济刚刚起步的阶段。虽然国家和地方每年都有下拨给学校的办学经费,一般这些经费是满足不了学校办学需求的。因而,助力勤俭办学,也就成了学校名副其实的一项事务。再比如,学生到工厂实习去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再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感受工厂工人劳作和农民田间劳动的艰辛。一是从小给孩子们打下吃苦耐劳衣食父母的烙印;二是利用这种做法也是给学校获取一点的办学经费,虽然这点经费不足以维持很多……
此话讲到这里似乎是扯远了。
还记得我们班级门前那两颗芙蓉树吗?她对我印象深刻的就在上世纪1973年临近夏日的某一日……我这位刚上高中一年没几个月的学生,就跟随父母工作调动,从乡下公社驻地高中,也就是现在所说的镇级中学,转学到了县城中学来学习。一款大号的黄色帆布包(父亲工作时的工作包,那时没有如今的各式各样的学生包),就是我的学生包。家住城区出家门走南关街,步行不足两公里就到我们学校的南大门。走进学校教务室办理完入学手续,就由班主任赵国才老师(一位个头不高,且和蔼可亲的老师)领我进了教室。我们这班级记得是那年那届学校中的年级二班,那一年我们这届的学生共计招收了七个班……
我学习的教室被安排在了学校最南边实验室的最东头(那个年代县级中学的教室基本都是平房,没有教学楼),其教室门朝东(我认为这教室就是这学校最得天独厚的地方),门的南北两侧各有两扇大大的玻璃窗。出门两棵芙蓉树再往东视野很空旷,这是我们学校最早接受阳光照射的班级。似乎也意喻出我们这批孩子在未来成长中,会呈现出蒸蒸日上芙蓉高照的好彩头。
由于那年我们国家所号召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高潮已近尾声……当然了,我的这些叙述以及我文章开头所叙说的那些,也都是意喻我的青春美好了。因为,在我的人生中俨然少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个环节,似乎在那个“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天地中,少了激情岁月的履历和熏陶?这就是国家政策所带给我们这些城镇孩子们的一项福利。因为在我们家庭兄妹三人当中,我是排行老大,正符合“老大留城”这项国家政策……
其实,我们这代人最知道上辈人的艰辛,也亲身感受过我们这代人所经历的幸福来之不易。虽然那时国家的物质条件不是很丰富,但也让我们的家庭粗茶淡饭衣食无忧;更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生活困境与变化。同时,也随着我们的年龄增长,生活与感知,体味与比较,内心中会有着一定的鉴别力和理性思维能力……只是,只是当我能感受出这些意喻也好,回味也罢,我们的人生起点早已走出了“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的那段时光……
如实说来,我们在校所学到的那点知识,以及让我们所增长到的那点学业真是少之又少。姑且不说在校我们所学到的《农业基础知识》和《工业基础知识》两门副课,就主课而言,譬如《物理》、《化学》、《数学》、《语文》、《英语》、《政治》,印象中的这些也只是学的比较肤浅,甚至只是些皮毛。那个年代属wg后期,虽然我们这几届学生受到的影响不是很大,但其各科老师的教学水平却堪称一流,只是我们所学到的知识不是很深,也不是很扎实。究其原因,可能是我们所学到的课程设置简单,以及学业层次不深的缘故吧……
那时,我对物理和化学的学习有一些印象,教化学的吴老师(印象是江西九江人)带我们去实验室做实验;物理老师则是位高高的个头,说话声音浑厚且很有见地的老师,他教给我们许多深入浅出的物理知识,以及最让我铭记的就是他对事物所具有的前瞻性,由他讲到的汽车“无人驾驶”技术,如今已成为了现实。而那个时候我们这些高中生几乎都认为这是件遥不可及的事。
而对于教我们英语的李明芳老师,我只能把听课和学习当做“耳旁风”。因为,那时我在乡下学习的几个月,根本就没有英语这门课,更不用说有英语老师了。那时,只有县城的高级中学里才配备有英语老师和上英语课。当每次上英语课时,我只能作壁上观,有种望洋兴叹无所事事的心态。就如这句成语里“洋”字的意喻一样,真得太贴合我的实际了……
还有,教我们数学的李家芳老师对我的印象也很深刻。似乎在学校时我对学习数学绕有兴趣,因为李老师教我们学生学习的态度极其认真。虽然李老师讲起数学课来内容很抽象,但她却有着和蔼可亲极具亲和力的能力,让我特别佩服。这对我学习数学课倍感兴趣,也受益匪浅,印象也很深刻。只是在我学习二次函数和三次方程时,就像把我的脑子拧混了?总是让我别不过劲来……如今,让我想来:当初我这个人就注定了是位笨拙的材料!瞧我那直勾勾的大脑,就像是缺少方程式演进一样,怎就不知道转弯呢?哈哈!实根实底地说,我这不是开什么玩笑,而是实事求是的对我自身的一种客观评价。也就是我的真实本性。
当然了,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上体育课的穆老师了。他所教的足球课,有着“滚圆”老师(印象中穆老师是位个矮、体胖、圆脸、少有头发的人)上课时的执着,以及那操着一口济南话的活泼劲,就别提多开心了。只见他!一个健步奔跑过来……飞身鱼跃……凌空劲射……足球会应声入网,那洒脱劲,还真佩服穆老师的腿脚功夫,以及他那过人的范儿。用咱济南话说:真赛儿!哈哈,只可惜,只可惜这位穆老师从来就没教过我……只是?只是在校时我曾多次目睹过他的风采。
记忆里,在我们学校临近毕业前夕,为了开展学农教育,让学生们学到一技之长,也为了让孩子们打下实践课的基础。由校方联系当地农机站的师傅们,来学校手把手地教我们年级的学生学开拖拉机,享受着满操场跑着、转着、兜风的乐趣。看挂挡、转弯、加油门……由农机站师傅手把手的教我们……真是过瘾!只可惜,我们每位同学只围着操场转了两圈,根本就没过足瘾……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握紧方向盘,那感觉……可真够爽的!而如今,我却缺少了那份洒脱,似乎是对开车没了兴趣?其实,我的梦想不是没有继续和延续,只是后来……后来让我握紧了两个轮子的车把。譬如:对骑自行车如今已成了久经“沙场”且技术过硬的老手;而对于骑摩托车也历经过无数次“摸爬滚打”算是热爱有加,最起码能掌握要领开得稳,提速快,跑得欢;而对于骑电动自行车,那就真是“风驰电掣”般轻松自如了。只是?到如今我还是对开四个轮的汽车不感兴趣,因而也就没了那份喜爱和强烈要学车的劲头。这不是因为我惧怕开车,也不是因为我没那个学车能力?一句话,我对开车从来就不感兴趣。或许?也许?我和开车真就没那个缘分吧……
现在,随着我岁数的一年年增长,只要有需要的事情去做,我就会用自行车或电动自行车来代步,这主要是为了行走快捷;而步行去办事,也早已是习以为常了,也就权作是行走着的锻炼,更是为了享受生活中的安逸。有时候,当我有事情要做通常也会去坐公交车,来享受着国家带给我们这些老年人的这种福利……
回忆过往,记得在校期间我们一起学工的情景,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且历历在目。我们学校组织学生到工厂学轻工机械制造,主要去搬车工件;又去学煤矿机械制造,主要是去剔除翻砂件上的毛刺或打磨翻砂毛胚件,真真的锻炼出了我当工人阶级一员的决心……
似乎,记得在我们学校学习时的后期,伴随着我们国家一浪少过一浪的各类运动……譬如政治界的“反击右倾翻案风”,教育界的“黄帅事件”和“一张白卷”闹革命的考学风波等……随后,这些轰轰烈烈的各项运动也逐渐归于平静,国家经济也慢慢步入了正轨。只是,等种种涛声过后,伴随着我参加工作后的诸多经历,总感觉出我在校所学到的那点知识真是知之甚少,会有种黔驴技穷江郎才尽的感觉……
事实上,我能去工厂工作,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才有了意向和志趣……
真就能成为名副其实工人阶级一员的是,在我高中毕业后不足两个月的时间里。在当初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那个年代,正是光荣与梦想把我拉进了莱芜南部地区的山旮旯里。这一去,让我一待就待了近四十年……
真好,当我参加工作第一次进入工厂的那刻,就看到了厂区大门口里里外外,分别各栽种着两棵芙蓉树。也真就是那么巧?正合了我在校学习和生活时的那段美好。从那,就在若干年后的1981年,我又在这里结婚生子组建成了自己的小家庭。如此,这树就把我的一生都孕育在了那红颖颖的喜悦里……也正合了芙蓉树三个字的美好别称——合欢树。
合欢就如欢快,真就应了我孜孜以求的业余写作爱好。真是不好意思,当年我这位插班生,就是位皮孩子,怎就“乱了方寸”误打误撞地鼓捣起文字游戏了?真的无法理解,更是不可想象啊。
说起插班生,我自喻自己就是位差等生,我在校所学的各门课程,真就学得不咋样?我这不是自嘲,而是自诩,自诩我是后天而为之!
自从我小学从城內转学到乡下,在乡下上联办中学;再又经历过高中阶段两个环境下的“陶冶”,加上在那个年代受“运动”过量的影响,造成了我的知识匮乏水平有限,成先天“文化水”不足之态势。只是到了工厂受众多“文化人”的影响?或又“吃”了许多文字和书本的缘故,让我在文章句式和诗歌层次感觉上,有了一点“起死回生”的感觉……老实说,生活和工作在那个“文化人”的圈子里,人们自然就会把耳熏目染定性为果不其然,也会把近墨者赤权作是对自身的造化了。真乃,即熏染了我的雅气,又陶冶了我的情趣啊……
哈哈!我这位插班生?或是差等生?或又是浑然不知的什么生?但我自知之明把我定性为“晚生”!晚生我今天在此有礼了!
说晚生,我意喻为自己就是位小小写作爱好者。而对于别的什么称呼?也只能仰仗各位老师和朋友们来横加评判和肯定了!至于有没有丑化和贬低我的因素?也只能诠释为:不足为奇,真的不足为奇了!
其实,用一句话就可以肯定我这位晚生的所作所为:我这位晚生即无才,也无能!充其量只是盘荤菜。而这荤菜,也权作是盘小菜。至于究竟是盘什么菜系的小菜?在此,我就把自己定性为i一家小饭馆里的,让客人们喝酒吃饭的配菜了……
2023.5.23一稿
2023.6.05二稿
2023.7.03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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