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 麦 的 场 景 随 想
前两天我们去洛南的路上,路边的田野里,金黄的麦浪随风起舞,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士身背割麦神器,身子来回扭着,就那弧形的一扭,一转,麦子乖乖倒在他的神器上,再一按一堆麦子便躺倒在那片养育它的土地上,享受着快乐!太神奇了,停车,下车,前往地边观看,并拍起视频和照片,留下这神奇的时刻。
我询问那劳作的人,他说“现在有了这割麦的机器,不用再拿镰刀一把把去割了,省人省力,这近五分地,我一会就割完了!弟弟妹妹连同老爸也过来观看,老爸说“以前如果有这机器,咱家割麦就不用愁了!
是呀!看着这一片片麦浪,闻着这一阵阵麦香,麦子熟了,麦香四溢,不由得让我想到了小时候割麦子的情景。
那时候,割麦子,老爸提早先准备好镰刀。由于镰刀一年只使用一季,放时间长了不锋利而且会生锈,所以割麦前必须要磨镰刀。只见老爸准备好一盆水,拿到磨石前浇上水,开始在磨石上把镰刀来回摩擦,磨好后寒光闪闪,用大拇指轻轻试试锋利度,满意了,脸上露出了笑容。磨完这把,再磨下一把,共磨了五六把镰刀。老爸老妈我和二妹三妹及弟弟都要下地,五妹六妹人小一般不去地里割麦子。
那时候的天刚朦朦亮,老爸老妈就领着我们姊妹到龟山顶上的那片麦田去了。
来到麦田,金黄色的麦浪荡漾过来阵阵清香,看到黄橙橙的麦穗,宛如金色的海洋。老爸先掐了一穗,随手搓去麦糠,把麦粒放进嘴里,慢慢嚼,慢慢品,丰收的喜悦写在老爸的脸上。
记得那是三妹第一次割麦子,她拿上镰刀,一次就割那么几根,其实,三妹那时也就十岁左右,能来地里已经不错了!她看我们割的快,就想学着割的快一些,多一些,谁知不小心割破了手,哇哇大哭。这时,只见老妈揪了水蒿在手里揉揉,按在手里的伤口上,一会儿就止住血了!不甘示弱的三妹又拿起镰刀,这时老爸就教三妹如何割麦子:“要两脚分开,呈骑马式蹲下,伸出左手一把将麦秆拽住,右手挥镰,贴着地皮一寸左右割下,把割下的一把麦子放在大腿根处,再这样几下,大概够捆了,然后把放在腿根的麦秸放在这个麦结子上,捆成麦个子。”老爸一边教着三妹,一边示范,并让三妹看看我和二妹是怎样割麦子的。
哈哈,那时候的我俩很是得意,那雪亮的镰刀被挥舞得呼呼生风,一会就割倒一大片,还不时给三妹显摆着...
说实话,其实那时候我最害怕割麦子,尤其大太阳底下割麦子,那种滋味太不爽了,汗水顺着脸颊滴落,浸在眼睛里,煞得睁不开眼,手臂也被麦芒划过,一道道的红杠,被汗水一浸,格外地疼痛。而且头顶烈日,汗流浃背,又因为麦子扬出很多灰尘,无风无浪,往鼻孔里钻,往脸上身上落,用手擦汗,马上就变成了大花脸,演戏都不用化妆了。而老爸老妈和我们姊妹,用镰刀把汗水打磨成一颗颗闪亮的珍珠。
唉,世上的事,最忙、最累、最苦的事,就是割麦子了...
思绪正在穿越,只听一声“大姐,快上车,赶紧走吧,太热了!”
作者简介
李晓梅,陕西商洛人,文学爱好者。作品散见于多种杂志报刊和微刊。文学观:读书写作是我抚慰心灵的一种方式,也是与这个世界对话的一种方式。
写于2023年6月26日早上9: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