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不老故乡诗
——走近诗人袁景和
作为文友,我一直想为袁景和以及他的诗作写点什么,以表达我对他的敬佩之意和对他的诗作品读的肤浅感受。但是因为“忙”而没有早日成行,很是遗憾。
今春一日,“忙”里抽闲,我终于得以乘车来到袁景和的家乡敖吉村;村东是濒临消失的大土山,村西是蜿蜒南去的西辽河。
因为是“同行”,我很早就认识袁景和,并且很早就关注了他的作品。他从1983年开始用原名袁景和、笔名陆子,在《吉林日报》《作家》《四平日报》《芒种》《平顶山日报》《飞天》《中国校园文学》《九头鸟》《星星》《诗刊》等全国几十家报纸和杂志上发表诗歌,前后大约300余首。是我省农村较少的高产且成就较高的诗人。
2006年10月,袁景和家中发生了一次火灾。一场大火,烧毁了几乎他家的所有,他所发表的诗作报刊和即将修改发出的诗稿,也全部付之一炬,使他“文心大伤”,锐气受挫,从此,袁景和悬墨搁笔多年。
2015年年底,经著名诗人顾联第的举荐,袁景和去辽源市参加了全省首届“吉林诗歌春晚”,从此,他重新返回诗坛,翌年5月,接触网络,陆续在《乡村歌手》《世界诗歌同盟》《野山茶》《中华诗坛》等平台发表作品,并相继在《关东诗人》《诗东北》《诗选刊》《关东文学》《延河诗歌特刊》等杂志刊发诗作。
袁景和的诗作之所以受到各种期刊的普遍关注和读者喜爱,主要是他的纯真质朴在每一首诗里得到了巧妙、灵活、深邃和耐人回味的精彩体现。在《乡下的一些事物就这么简单》(《诗东北》2016年“秋之卷”)组诗中,诗人讴歌了家乡的七月,七月的水泥路,七月的西辽河和七月风中的因何没了牛和羊的草原;有欢欣惬意,亦有惆怅伤感。在《七月,最后一场透雨》中,诗人的心里“敞亮了许多”,因为,眼前“所有赶路的作物”“都在苞米,高粱的带动下”“迎接未曾谋面的八月”。
八月的农村,是见证收获的季节。此时的八月,不惟牧区“八月草风流”,也是所有农民的八月,有了丰收的八月,就不担心风雪交加的腊月,可以放心地敞开胸怀,去迎接来年喜庆盈门的正月了。
心中无爱难为诗。袁景和在辽河边儿长大,对西辽河有着深厚的情感,他在许多诗作里,都有他描写自己对西辽河的情与爱。在《秋,真的很深了》(《诗东北》2016年“冬之卷”)里,诗人面对“瘦瘦地向南流着”的西辽河,无限感慨。他问河水,“南方,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我们的故乡多么好,有“一起扎根”的庄稼,有“好听好看的候鸟”,当你奔流向前的时候,除了籍以旋涡、稍一站脚后,就再头也不回地走了。在这里,我们看到了诗人的纯洁童心,也读到了水的性格。
水,已经给了我们许多,满足了我们以后,它就义无反顾地惠及其他,因为,水利万物而无言。限制水流,只有在发生水患的时候,人们才可以挥动锹镐,同心协力,筑坝拦挡,疏浚挖沟,而处于岸边柳临风、四域炊烟动的美好环境里,还是让河水欢快地流淌下去吧。
改革开发以来,有的地方由于集体经济管理失序,许多地方以顶账、转卖、承包等多种形式,在违背民意的情况下,把若干林地(草原和泡塘更不得随意出售)变成了个人私产,广大农民(国营农牧场农工)几代人汗水浇灌的林木,瞬间化为乌有。他们不但是砍伐了林木,而且连深扎了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树根也不放过,统统掘出来粉碎卖钱。面对这种怪现象,诗人同样给予了极大的关注与愤慨。他在《好好地一大片杨树哪儿去了呢》(《诗东北》2017年上半年卷)里写道:“没招谁惹谁的杨树林子,咋说没就没了呢?一点儿影子都没有留下”,什么“鸟窝”“小鸟”,连同“林中许多浪漫的故事”,全没有了。看样子,林地消失那天,旁边站了许多人,大家“眼睁睁地看着树墩子,无可奈何”,只好“怒目而视着高高在上的蓝天”。眼望蓝天,忌讳怒目。很显然,诗人所说的“蓝天”,应当是手握无情巨斧的砍伐者,而不是行云布雨、高挂彩虹的浩浩苍天。
2017年,袁景和以其创作实力在《延河》跻身于名家行列。他的《燕子,回娘家了》和《一场春雪,落在了平原上》入选该刊“名家诗选”。在《燕子,回娘家了》里,我看到了所有在农村出生长大的人一样的情怀。燕子,春来秋去,不仅给我们留下许多人生思考,而且还为我们探求生存做出了榜样,是它们衔泥垒窝的不懈精神,给了我们锲而不舍的力量;也是它们,永不忘旧的天性,使我们记住了“点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殷殷古训。
在《一场春雪,落在了草原上》,诗人告诉我们“知白守黑”的道理与真谛。做人,无论身处哪里,都要珍视自己的清白,就像乌鸦爱惜自己的“黑”,春雪珍视自己的“白”一样。
身为人民教师的袁景和,他性格内向,不善言谈,且有些孤僻腼腆。但是,他用“有些话,不能老在心里憋着”的表达方式,面壁赋诗,歌咏人生,赞美家乡。当然,他的许多诗作还有产生于乡间的小路上、徜徉在西辽河河头上、走在去往学校的公路上以及应约赴会文友段文江和王成家的酒桌上。当然,在每一页洁白的稿纸上,也有他回到童年的思绪、梦游火红的青春时候。
总之,只要袁景和那双高度的近视眼没有合拢休息,他就不停地思索着他的即将诞生的那些充满乡土气息的美丽诗句;那些诗句就会泉涌般地汩汩而出,喷涌不断。
袁景和成就了自己独具风格的诗,诗也回报了他的努力追求,使他闪烁着古老西辽河魂魄的乡土诗魂之光,一经升起,便光芒四射,照亮一方。作为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如今68岁的袁景和,已经成为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了。 可叹的是,我没有把袁景和所有的诗作搜集在一起,利用闲暇时间,捧在日下灯前,好好品读几遍,从中获取文养,享受文学本真。有幸走近了他,管窥其一二诗作,也就算是不虚此行、满载而归了。
一首好诗,绝非是合辙押韵、味同嚼蜡的“牙疼咒”,也不是抑扬顿挫、毫无新意的“催眠曲”。袁景和的每一首诗,都是那么轻松随意,毫无雕琢痕迹,更没有强拉硬拽、拼凑窃取,貌似灵动,实则俗气。他的诗友“苦丁茶” 评论道:“ 读袁老师的诗是一种享受,就像品一杯陈年老窑,缠绵醇厚,余香难忘。老师的诗质朴、清新,没有华丽的词澡,却耐人寻味。老师的诗看着随意,信手拈来,就像在他家的田园,随便摘下点什么,稍加点化,就是一首绝好的诗,其实,这正是诗人含而不露才华的体现,没有功底谈何易!”我觉得以上这段文字作为本文结尾,比较合适。
2023年3月9日宋今声,现为双辽市玻璃山镇关工委副主任,中华辞赋社会员,中国法学会会员,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文章多次在《四平日报》《城市晚报》《延边晨报》《吉林日报》《吉林银行业》《东北金融》《春风》《今天》《浪淘沙》《金融博览》《中国征信》《中国信合》《农村金融时报》《中华合作时报》《中国火炬》《中国纪检监察报》《人民法院报》《中国组织人事报》《中国新农村》《中华辞赋》《中华诗词》《中国现代诗歌》《速读》等省内外数十家报刊发表,已经出版《增年录》、《百赋集》等个人文集四种。创作经历和收获,2014年被收录《文化吉林·双辽卷》。散文《那年冬雪乍化时》被收入吉林省作家协会编辑出版的《吉林农民作家作品选》2018年卷。辞赋作品先后被国内多家报刊媒体采用,部分获奖。2018年现代辞赋《陶然赋》被选入中华辞赋编辑部编辑出版的《当代辞赋名家作品精选》另有多篇文章发表《辽河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