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父亲的父亲节
作者/余青山
我的父亲,是那个年代最穷、最苦、最累、最伟大的父亲!他已“移民”去了天国,这里没有了他的户藉,过什么节!再怎么想念!只能感同身受,无力回天,父亲永远回不来了,他从来就不知道父亲节,也没有人给他过过一次父亲节,而恰恰相反,他有两怕,第一、最怕的是过节,因为穷困僚倒,两袖清风,每当过节,他总要面对的是,上有老,下有小,屋内有家事,屋外人情世故。所以,父亲没有父亲节,也最怕过节。
还有一个,最怕的是下雨,因为下雨,无处藏身,尤其是冰封雨雪,漏室象个过风凉亭,锅碗瓢盆都能派上用场,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独遇打头风,防风雨来,防雨透风,一家老小,瑟瑟发抖,饥寒交迫,雨夜就象个怪兽,黑灯瞎火,谁见谁怕,父亲也怕,为安抚家人,还要装着不怕。爸爸的伟岸身躯好像能将怪兽拒之门外一样,使我们心安许多!
父辈也有快乐!而他的快乐是年关算帐,是个余粮户,一年到头,哪怕户头上,能余几角钱,也是一份快乐,不被人歧视,自食其力,是父亲最大的荣耀。
父亲,还有一种高兴,那是又生了一个儿子,一来是“有儿穷不久,无儿富不长”的旧观念,传宗接代延香火。另一种是又添丁多出了一个劳力,将来能多赚几个工分,养活家人。这也是他最朴实无华的心愿。但他全然忘记了儿多母苦,忘记了养活一个孩子的艰辛,远远大于他一时的快乐。但是,他再苦再累,为的就是下一代,这就是天下为人父母的宗旨所在!
曾记得零三年清明,我回乡下,时年,父亲已七十八岁,仍然种田耕地,给他的零用钱,也存银行,舍不得花,孩子的们都在外,爸爸从不向孩子们讨要分毫,挺直的腰板从没弯过。那天早上,他知道我回深圳,事先在路口等着,看上去,他心里由衷的欣慰和自得,硬将两壶茶油塞进后备箱,行车了,他站在路边,是那么难舍,那么慈祥,那么高大,会意地告䜣我,开车一路平安,挥动着满是老茧的手,定格在我人生的记忆里。车渐行渐远,车窗外的父亲,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车离去的方向,也不知站了多久,三步一回头,不愿离开。
留守的父亲,缺少家人陪伴,这是我永远的痛,他总是以下地劳作,来打发思念的时光,从未对子女有任何要求,一切都是自己杠着,将岁月的艰辛和苦难,全部打包带走,不留任何心酸和痛楚给后人!!!
同年农历的七月初三,阵阵晨风,正追赶着门前东躲西藏的落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象飞砂击中我的耳朵一样惊骇,噩耗飞传,因父亲下地劳作病发,不治身亡。他以劳动的姿态,在劳动中紧紧㧓着劳作工具,结束了他辛苦而又操劳的一生。
父亲节,我又想起了我的父亲,那年,我痛彻心扉,转眼十载春秋,其间,父亲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我脑海浮现,特别是近来、每每在梦中,見到父亲的身影,依然那样慈祥,那样可敬,那样孜孜不倦,呵护着下一代。
醒来时常回想,哎!这就是伟大的父爱!这就是我这个家庭中的精神支柱和靠山,这就是为我们付出全部而不求回报老爷子,也正是父亲节,我最思念的主人公-我的爸爸!
作者:余青山,湖北省大冶市人,九七年南下,客居鹏城廿六载,现为深圳市书法家协会会员,深圳市者年书协会员,坪山区书协会员,书香文学诗社会员,坪山区老年大学书法教师,银河书画院创始人,深圳金桥书画院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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