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日梦里》
文|靳肖 癸卯夏月

喃喃自语,在无人处,说尽心中余事……
几场挂帘幽梦,如戏,看似清醒,却又懵懂。还是那么的向往浪漫,梦里的节目里,我正演着一只彩蝶,在花丛中飞舞;我扮演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正满心欢喜的迎娶了一位白富美的公主;我一身戎装,飞身战马,我是主角儿——英雄战士;一片荒地,渣土草窝,我在那里漫步,看似悠闲,实则心在滴血,一个根本不用导演付出的演员,竟然会淋漓尽致的把一个失地老农民演的活灵活现,眼眶里溢出的泪水,绝对不是喜泪,不是从痛苦中挣脱、取得了巨大胜利后流出的喜悦之泪,那可是真哭啊!当然,梦里的自己也不会一直抬头挺胸,也会演一些低三下四的角儿,其中有可怜巴巴问一个自己心目中的朋友,我给你的信息收到了吗?你咋没回?我问你最近啥都好吗?你咋没有应声?我说好久没见到你啦,你那边咋一个字都没有!也梦到自己忽然变年轻了,豆蔻年华,演一个帅哥追一个少女,可人家永远是想理不理的样子,恰一日路遇,大胆问询,结果人家还是冷漠如常……

凡是梦,终会醒来。不觉中,已是盛夏自己尽管身处八百里秦川腹地,可也始终逃不出烈日灼心的遭遇,家里空调开了,但还是扼杀不了心中的燥热与无奈,索性走出去,和大自然零距离的亲近吧,想去了,热又算得了个啥!我大孙子(8岁)称心大小就对颜色特别的敏感,最近她突然给我说,爷爷,我觉得晒干了的麦子的颜色最好看了,我要多参加户外活动,把自己晒成和麦子一样的颜色,我一听,立马急了,说,别!你一个女娃家,晒黑了多难看,如果和爷爷一样黑了,将来就嫁不出去了!说句心里话,我本来就黑,我真的怕我的后代们再黑了,因为,一个人长的黑,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我领教过了。偶尔出户了,也享受到了心里渴盼的东西。乍来顿远尘嚣,静听水声真活泼;久坐莫嫌荒僻,饱看山色自清凉。可是,自己的最大爱好就是胡思乱想,没辙了。当我看到水里的一对也鸭子在卿卿我我,还有蝴蝶双飞的时候,就会禁不住的嘲笑它们,这会儿你们再好,也熬不出头!当我看到旷野上的一男一女的狗儿在撒欢、戏耍,我心里马上会说,以后,你们俩的其中一个,指定会皈依佛门……
夏天就是这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闷。清醒的时候,冒出的汗都带着智慧,咸咸的,心似大海啊,汗水来自心海,当然聪明了;迷闷的时候,边走路都能睡觉,稀里糊涂的,走那儿算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