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航行百慕大
第一夜
船尾奔跑,一只白狐吸光了空气,
我感到耳鸣,脚步穿过甲板,
尘埃跟来。水滴和盐分裂着。
一场暴雨划过时空,黑夜的某一处,
几根头发点燃星光,从眉间
被风带走。百慕大三角,
让我的虚弱通过这道窄门。
目光被银河拦截,即便你是未来的自己,
一只白鲸弓起脊背,鳞片映出玄月。
海浪,芙蓉花飞溅,
每一滴水都被海藻和未知的气息放大了。
一支香烟被浪花熄灭,
错觉比空寂更深厚。
我转身,瞬间,辽阔被移除了。
幼鱼降生,几朵漩涡与轮船周旋着,
生与死我不确定。
爱,说不出来。犹如错误和怀疑。
远离是一种接近,那些无法治愈的,
刻进了骨缝和暗礁。
波纹平息不了文字深处的熔岩。
我辨认星座,任凭头顶、肩膀和心愿
在夜空下移动,每经过一朵云,
预感都在变幻。
巨浪,向胆怯致歉吧,
坚强是软弱的。存在感来去匆匆,
变成嘲弄者。嘲弄活着吧,
躯干,变形主义还在绘制中。
甲板,升高的土,海风画我
轮廓和凝视,画皱纹,
送灵魂去飞行的线,
牵动着幻灭或者重生。月光,
一份清白,随时都有人急需!
时间慢下来,并不等于思维
已经穿越。边界没有周围,
秒针在手腕上空转。眩晕,
耳朵听到颗粒袭来。
我迷失已知胜过无知,
迷失生活胜过空。变轻了,
放下了,何止欲念以及暴躁的频率,
何止现实和非现实。
海风转动一件米色长裙,
丝稠之舞在路上。神秘信息
事先躲进眼底和右脑。
激情改变了来源。一些细胞飞出身体,
这个茫夜始终存在。飞鱼,
一把银剑往返于空中和水下,
偶数气泡浮起—海面的超现实。
在空寂中,冷风停在第几感?
骨髓再次升高恐惧的体温。
船头剪开海面,对于无人,
偶然在哪里?身体之外露着神经,
避不开触碰的手。面对消失,
所有避免都显得老旧,
萤火虫挤出人群,词语好像受风的左肩。
我躲海水射击,子弹穿过杯子,
犹如清晨我穿过梦境来到餐桌。
时间,一种习惯而已。
第二夜
时间隧道在海底比梦境还深,你衣袖纽扣的金属边
从三维空间顶层划破浮云碰碎了贴在你脸颊上酷似
吻别的高纬度海水的冰冷。你于海面幽静处垂落的
思念在天际洞开的轴心点又乘上两枚即将起飞的新
词。你被巨浪撞击船舷的白银零落声惊醒借夜色降
落到平面凸起的白色床单漩涡中霎那间又立即卷入
另一种锈迹飘摇的风雨所蕴涵的白色恐惧,听焦虑
重新归来在古老嘈杂的集市上奔跑逃脱中庸的枫叶
身影,并以此证实你的又一份幻觉或者预言随风袭
来正以高调姿态伴随着窗外橙色日出照亮你睡意退
去仅存一叶薄丝的潜藏之躯以及与肺叶毗邻的隐蔽
之心一并还原到日耕月息的传统中去聆听人们依靠
经验来判断万物沉浮所陷入的那种即使从不忘记提
醒思维打开而事实却长久突破不了习俗半寸的频率。
第三夜
我为引力对无人说:晚上好。
我因词语向空无漫游,为了踪影,
对航行说:谢谢。深夜,
我听见泡沫熄灭,啤酒
在嘴唇沿岸流淌。还有时光,
漏尽了人类,爱情还在发生。
远处,流星溅起几只西伯利亚雪雁,
划破冥想;犹如在非洲,羽毛眷恋宁静,
成片白鸥瞬间藏起整条河流。
在西澳,幽谷百合划过车窗,
毒素放过了另一种毒素的携带者们,
我穿越灌木丛,从白日梦返回现实,
各种缝隙,通往内心、三维,
四维,或者更多空间。
轮船撑开繁星的油纸伞,
在西大西洋漫游地球,
意念之蛇盘旋盲夜,
黄色披肩闪烁着静电。
百慕大三角,消失本身就是进入真相,
或者永生。此刻,我手扶船栏,
犹如轻握一支狼毫,神秘而涌动,
每一种惊恐坠掉一枚胸前的扣子。
在宇宙探寻一个疑问,
如同翻一堆名片,
找一个外星人。我来到酒吧,
找到一个证实预感的空座位。
米花和烈酒,膨化不愿睡去的,
追问不能说的。今夜,影子下面,
潜能中一颗老树落光了叶子,
裂缝,在梦境里是通透的,
犹如光芒是孤独的。
血隐藏着出生,就像古树隐藏着根,
秘密是永远的,即使被看破了。
看到不被看见的,我拿起镜子,
星星从耳朵两侧袭来。纬度和方向
我拿出手机测试,左岸又肥了几公里。
船向百慕大中心行驶,
灯塔亮起失眠的骨头。
消失是恐惧本身,体内自带的。
看不见,城市的颜色被视野
关掉了,犹如海的蓝色被夜关掉,
语言之光被深邃关掉。
已知被未知击碎了。此刻,
生活被晕船吐出,只留下意义,
海水推动语感,甚至放弃了船。
我迷恋远眺,为了幻觉。
静物在光中留住平静,
这并非印象派本意,虚无斩断了
每一天,而踪影还可以触摸。
百慕大消失的飞机、轮船和生物,
轻功雕刻着伤口密码,
消失的人没有皱纹。一条虚线,
伸向地球半径之外,
水里,几只章鱼伸出感知,
空灵淹没了杂念。
第四夜
海底隧道的墙上挂着时间倒流的钟摆以及两枚银质
秒针,你穿越在红光绿海的夹层之间依次找见爱你
的逝者只是你没想到这需要沉痛的重新告别。你还
要往前追溯那掏空了海水把一艘紫红色木漆帆船从
远古留在百慕大首府汉密尔顿让你贴近留影的英雄。
只是你不了解他们生存在诞生勇士的源头并被宇宙
锻造肉身的智慧来源,你见了说什么?你继续向前
深探找见精神之上的古希腊和古罗马再找见你不认识
但偏爱名字的人,你依然不了解他们哲思如虹怎样精
炼词语与灵魂倾诉。事实上你只认识他们的箴言、文
字以及被还原的图影。你在那些文字未来中深陷沉迷,
仿佛承担了被塑造的宏大预知尽管你感觉自己突破甚
微,整个旧时光依然在你新发现的真理中重复着。除
了百慕大海域神秘消失的人类那种无声大过有声。
第五夜
白色水母在你的手心里逃跑,
枷锁诋毁着你。星光倒挂,
虚幻通向远方,死者也挤在光柱上。
水被倒影刺穿,感官只是虚惊一场。
在这里,你被灵魂信赖,
超过以往任何一次爱,
真心蒸发掉隐秘。
船尾,一对情侣正面对南方默念,
带你回到经验疤痕上停留了一分钟。
此刻,你听见神经在呼唤中挣脱,
被骨头挡住。有一片黑暗依然指向
暴政那一年,你还没被救赎。
又一场风暴,在不远处移动,
螺旋桨加大孤独的轰鸣,
正与雷声合奏。
彩鱼,海水深处的火药在船边发射,
礼花点亮天堂。你从水声出发,
前面通向哪儿?一艘船,假如上升到
思想之巅,蒸发是什么?
就像你离开生活,身体何为?
宇宙避谈隐藏的,你非要破解?
在路上,听觉、视觉和味觉相互阻碍,
你确信活着并被刁难。
地球半径,颗粒——你的身影,
红色衣襟时而飘动一下,
掀起混乱。为了飞行,
每晚能出入梦境已经足够了,
细胞里睡着什么?
你问脑际以及词语,
冥想搅动着。听,最大的声音
——空灵,只要静下来。
上下楼梯,你反复证明身体
可以挥霍。黑暗记录下你正乘船经过,
与玄月一起。你的矛盾
遇见了和谐?海浪,
野兽的脚,踢向白色地平线。
除了这片盲夜,倾听跳跃的,
还有大陆板块。此刻,
你被时空袭来袭去。
掏空了一艘漏船的海水,
拯救依然存在,犹如爱,
还没被爱,一切还没开始。
未来,我们是否存在,
只有词语知道。将发生的,
在哪一枚笔划上?
茅屋和殿堂你都描述过了。
纹身一对凤凰,翅膀暗示着
被折断的羽毛和疑问,
面对无限,失恋不是你最疼的伤口。
你呼吸宇宙微粒有些咳嗽,
幻觉耗尽了负氧离子。
孤独犹如一把暗剑,反讽活着,
胆怯、疼痛和爱,似乎更真实。
你的指纹,积聚着海洋和山峦,
你按下生命地理,为此,
你保留永恒和远视。
葡萄的壳,盲夜里鼓满蓝色季风
错觉是你的偶遇
光颠簸,一根短发飘落,
你的手机位置定在西印度群岛右下角的圣胡安。
存在像虚拟,空灵,被蒸发,
但有重量。
飞萤、海藻、变色树枝,物质都在。
你携带视线和一点磁场,
随海风变咸,被气流塑成立体图案。
黑色罗盘转动你神秘的纵向。
时间虚拟。
逃出的都市已沉入更深,
嘈杂和质疑声撞向时差,
这片偶遇
被植入野花和青草气味的水和空气,
错觉里,熟人都不在。
鱼群,在海里放空了拥挤在唇上的词,
沉默,轻了许多。
晚霞,孔雀开屏升起你橘红色外套、唇彩,
的确,你恢复了轻信。
岸边,银沙纤细,
你赤足趟过光热
仿佛在鲨鱼的胃里下探、上升,
寻找大陆,
住进原住民遗址旁
那尊哥伦布铜雕的体内避风。
风越来越大,
你朝着存在感偏移的猎户星座滑浆,
一只鹰飞起,翅膀下露出港口,
人群、雪茄、空杯子吻痕的余温。
视觉、听觉和错觉,
你趟过荒原,野鹅,车辙和一些空罐头。
孤独是一种透彻。
此刻,你体内的岛屿有帆船停靠,
像哈瓦那周末那条彻夜啤酒街,
细胞殷红,幽蓝,
超现实,是一种潜能被挤压的形状,或者声音。
发动机强行关闭的声音,
繁星满天的声音,
无声的声音。
也有飓风、野兽和裂缝
在耳膜内相遇、交错,或者相撞,
你找回自己另一半的声音。
另一种恐惧
无窗,黑云,磁场和隧道。
我恐惧裂缝隐藏的金属,
沉默的深处。
恐惧山洞。翅膀俯冲和背地里加速度。
我恐惧季节尾声的苍凉和蹄印,
恐惧巨响,喷射,
流沙与夕阳中迷失的方向和脚趾。
我恐惧密集,满溢,
在都市博弈荒野的交锋处,
那一丛粉碎存在和自我的野菊花......。
我恐惧高光和旋转,
万物空无。我在光中视而不见的石头,
以及麦浪、湖泊和经幡啊,
我恐惧电闪雷鸣,斜坡上的族群,
衰落和中断、人间蒸发,
或一刹那降临,
在灵魂突破生存囚禁之前的每一天,
我是谁。
仲夏夜之梦
一条花蛇从梦中向外张望,
爬行,惊醒午夜……。
一片竹叶离开图案,
青笋听见空中传来敲门声。
月亮入侵各种印象,
静谧只是安全感的错觉而已。
草丛因繁衍不停晃动,
沉闷犹如面壁,或临近断崖。
万物对峙那一刻,
黑暗等一道火光擦亮。
我抱着被子如一副铠甲,
冲进播报不久的橙色预警。
暴雨,让我梦见怀中丢了一支防身手枪。
暴风雪
暴风雪像某个剧场的情绪失控,
宁静被枪支埋葬那种;
像天空喝下各种药水,
依然停不下旋转那种;
像月亮周期性发作,
焦虑从正面绕到思想背面那种;
像无边界,纬度迎向颗粒,
空间飞起来那种。
雪花打在脸上又瞬间融化,
令你陷入迟疑。
暴风雪像白帆升起海面,
一条鱼追逐一群鱼;
像皮鞋奔跑,
一只绵羊在草原追赶离散的白云;
像逆行一种旧模式,
穿越哨音和教诲声的平流层;
像突破了句式和词语,
被逍遥游误解,被荷马困在斜坡。
一层玻璃隔开严冬,
窗外冰河如白纸,
足迹让给平原。
暴风雪像一种无奈抓起大把雪花,
皮肤遇见纸片飞舞那种;
像提防速度被超越,
双脚没有安全感那种。
暴风雪像恐惧坠落,
你庆幸拉住一枚衣角;
像秒针爬过身体,
每一寸,那种存在感都是你所缺少的。
暴风雪像协奏曲,
与欲望和冲动一起奏响,
像灵魂漫游,
被唤醒的反而是你的外在。
暴风雪像树木和山峦
挣脱迷雾时举起的拳头。
像人群拥挤,冰凌是折断的水。
午夜,一只棕熊出没冥想,
时间缓慢了下来……。
刺穿冰层抵达水
想跟鱼说话,进入它们的起飞与滑姿,
听蠕动,鱼腮、鱼腹,
听一首章鱼触角协奏曲,
想接近牡蛎,吸盘,
阻止拔起之力。
想留住那片被螺壳内季风搅动的波纹,
以及被水滴吸走的光。
想跟史前依然活在水底的怪物,
深刻交流一番。
想刺穿冰层,用三棱镩头,铁锤,
用更多黑色模具钢,
神经借此进入透明,
发现进入了一个极地空间站,梦还在。
被冻僵,从脚趾麻木开始舒缓,
从音符,从喉头爆音的一刹那,
像春天,种子突然发芽。
想潜入水下,变换一种呼吸方式,
与多腿或无脚生物一起交汇入海,
想进入一片静默,
发现更多转角、维度,以及未被命名。
想让眼球入睡前与星空追逐一会,
让惊奇在魔幻倒影里翻滚一会。
想睡下不醒,或醒后不睡。
想跟浮力周旋,跟漩涡,白帆,
跟船长胸前佩戴的一枚巨齿。
想跟水分子,跟粒子,
跟时间隧道一起被打开更多认知。
想融入天体物理测定的一个参数,
随前世理论被推进一个新峰值。
想对峙硬度,跟地壳、地幔,
地核及岩石层。
想对峙各种局限性,以及多重制约。
是的,想与一根刺合二为一住珊瑚礁,
刺穿冰层抵达水,
站在被掩藏,遮盖,失真失重的对立面。
想听一次外星生命的金属关节与地球摩擦,
轰鸣声传到郊外我的屋檐下,
新月升起,虚幻穿过神经衰弱区。
想随磁场转移一根肋骨,
尝试更多可能性,
完成揭示。
今晚,或许我只想静一静,对视一会,
跟一片空无,远游经过的紫色云雾,
白色落地窗,黄色吸顶灯,无色荷尔蒙。
碰到物体上的光
分解一场雪,水滴聚集泥土,
日子被还原时,光,间断性移动。
剩余感、碎片感遍布视觉,
血流分解出空隙。
在冬季,氧气低调存在着,
被剪断、掀翻,白色像心灵逃兵,
每一场雪。铁锹、铲车,
革命者守在窗外。
黎明悄无声息,仿佛被天边铲除,
刺耳声,孤独是不能越过的。
碰到物体上的光,一刹那,
一刹那从无到有,或反过来。
沼泽地
从迈阿密方向的入口进入,
一百米,进入音符、旋律,微生物繁殖区,
蝴蝶环绕莎草。
一千米,一只苍鹭走出红树林,
振翅,与一朵白云所构成的直角线,
刺入软泥,根茎,
刺入化石,化石瞬间复活。
茂密形成的水位屏障在光中起舞。
鳄鱼是漂移的。
一只美洲鳄,暗中加速,
脊背在水面拉长的一条黑波纹,
如一撇行书。
这片位于弗罗里达南部尖角位置的淡水河,
变宽,变缓,圆润与尖利交汇,
瞬间又变细、变急。
昨夜的梦在鱼唇周围吐着泡影。
正午被晃动。
经过一朵白菊,花瓣瞬间关闭,
时间可以后退?
稍加偏离,
另一朵云与一只蜗牛构成一条斜角边,
横跨苍穹。
水面的浮萍正被船体剪开,
葱绿上闪烁的小黄花,时而被剪断。
水母,多脚兽,鸟鸣,
维度似是而非,东部将与海洋接壤。
一只巨鹰在半空与我们突然构成多等边六角形,
涡轮发动机加大马力把天空拉低,
植被丛中惊飞的翅膀像音乐会开幕。
又一朵云,与一条越出水面的飞鱼,
在半空相握又松开。
向西,河水将与墨西哥湾交汇于大赛普里斯沼泽,
我被大平原变回自然本身,
成为避难于此的海牛,弗罗里达黑豹,
以及变色苔藓等物种之一,
成为黑色双肩包顶部露出的另一个人。
一只蜥蜴像安睡的土,
探入者——我们,是它的无声发现,
爆裂在家园里始终是温顺的,
木船中,我们轻声,收缩,围成一座古堡,
眼睛,探寻之窗伸入不同方向和空间,
此刻,一切突变皆有可能。
冯晏:当代诗人,作家。出版诗集《镜像》《碰到物体上的光》《刺穿冰层抵达水》等十部。以及自印诗丛诗集《意念蝴蝶》《金属魔法》《并非米勒的“晚钟”》等。先后获第三届《作家》诗歌奖、《十月》诗歌奖、第二届“长江文艺·完美(中国)文学奖”、首届苏曼殊诗歌奖、汉语诗歌双年十佳诗人、2019年中国长诗最佳成就奖,第十二届澳门文学散文公开组一等奖,组诗《时间上的梅花螺丝刀》入围《扬子江文学评论》2021年度文学排行榜”。
附:近期重点关注专题栏目——
“未来诗学”往期文章
2023年5月,活跃在中国当代诗歌现场的诗人、诗歌评论家、学者,展开了一场关于“当代诗歌困境和危机”的专题研讨,这场研讨会上提出的观点和诗学理论,引起了极大关注。根据这场讨论的主要参与者一行、王东东、张伟栋等人的建议,南方诗歌开设“未来诗学”专栏,用以刊发关于这一主题的有关作品。
这是一个特别需要诗歌的时代,南方诗歌秉持“开放、包容、自由”的诗歌精神,欢迎争鸣,并希望为中国新诗的未来,找到更多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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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虑|“绝境”,或曰一次换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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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君|人诗互证与诗歌境界
张伟栋|小诗人时代的忧愁
楼河|说你有病,给你开副毒药
彭杰|当代诗歌中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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