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随想2:红叶品格
作者:郑晓边 朗诵:深海
我由文华学院校名又联想到文华书院,文华书院是华中师范大学的世纪起源。与青春气息浓郁的文华学院相比,文华书院有着厚重的学校发展史。
华中师范大学追溯其根由,以1871年的文华书院为源头,以1903年文华书院所设立的大学部为起点,以华中大学、中华大学、中原大学教育学院等多元结合为前身。1985年学校更名为华中师范大学,并由中原大学创始人之一邓小平同志亲笔题写校名。在整整一个多世纪的办学历程中,学校在时代的风雨中兼程,在历史的嬗变中新生,在建国后的曲折中前进,在新时期的改革中发展,而今又在实现新世纪转型中的跨越。华中师范大学的历史和辉煌,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中国近现代高等教育曲折而辉煌的发展历程(摘自华中师范大学网)。
文华书院1899
文华书院百十年变迁,虽然校名千变万化,但新瓶盛老酒,文华精髓、红叶品格未变。文华-红叶品格可以通过两位校友的人生历程来体现。一位是恽代英,他不仅是“校园风云人物”,更是“红色思想播火者”“革命征途执炬者”“幸福灯塔守望者”,他用自己短暂而辉煌的一生,深刻诠释了人的坚定信仰与革命精神。第二位是“革命诗人”“黄河歌者”光未然,他创作的组诗《黄河大合唱》激励着一代又一代华师学子砥砺前行。
作为文华书院演变历程中的中华大学(1912建校,华中师范大学的前身之一)二代校友,我感同身受社会政治、经济与文化对学校发展的影响。我的父亲、母亲1939年同时进入中华大学经济系同窗就读,1943年毕业后成家创业、风雨兼程,走过了一条沧桑之路,直到耄耋之年回到母校(华中师范大学)安享金婚和钻石婚纪念日。我曾感叹:1910-2010年是中国和世界天翻地覆的百年,自始至终走完全程的幸运者不多,但希望走完全程的老百姓不少(郑晓边著,生活叙事、幸福传承,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父母已经安息在山峰,每年清明祭祖,俯瞰满山松柏翠绿,仰望白云蓝天苍穹,我常常触景生情,父母慈祥的面容浮现眼前,好似又回到昔日的岁月,父母伏案誊写《双八十自述》的身影。他们生动描述了抗日时期青年大学生参与街头宣传的激情,用歌声唤醒民众,鼓舞抗日斗志。父亲大学时期曾接受人民音乐家、《黄河大合唱》作曲冼星海的亲临指导。我是听着父亲的歌声长大的,摇篮时期的催眠曲和家教中的歌声熏陶,使我9岁就进入武汉市少年合唱团,15岁任江岸区红小兵乐团二胡首席,到耳顺之年还参加长江爱乐乐团和海军工程大学交响乐团演出,用小提琴演奏《黄河大合唱》《保卫大武汉》,在琴台音乐厅、湖北剧场和武汉杂技厅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
作者参加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演出,武汉杂技厅2015
父亲的抗日救国歌声与文华书院、中华大学传下来的红叶品格一直在我脑海回旋。中华大学前辈的百年苦难和生活风雨波及到我的成长。我1978年考进同济医学院,毕业后留校工作,后来放弃同济医学院《医学教育》研究室的工作,主动调到华中师范大学从事教师职业,又留学加拿大,从此开始了健康发展心理学的创业生涯之路。我常常戏谑自己像当年的鲁迅,放弃医学“铁饭碗”,走上“救国救民”之途。(待续)
中华大学
华中师范大学
部分内容摘自:郑晓边著《生活叙事、生涯如歌》湖北科技出版社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