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赵恺大师
武 勇
阳春三月的一个下午，在市卫计委（今更名市卫健委）的一间办公室里，笔者与驰名中外的文学大师、著名诗人赵恺先生邂逅，顿觉喜出望外。
多年不见，加上先生年届8旬，他打量着我，一时竟想不起来了。见先生打愣，我便报上了大名。先生记忆海洋里的闸门终于被打开：你就是武勇啊！你就是武勇啊！你就是武勇啊！连说了三遍。随即一把握住我的手，久未谋面了！而后他兴奋地用手比划着说，“前不久在淮海晚报上，一个整版，写你的，道德模范！哎呀呀，你了不起！我知道你从灌南调到淮安工作了，就是一直没有见着”。
原来，30多年前，我还在灌南县文化馆工作，先生时任淮阴（今淮安）市作家协会主席，在工作上多有联系。时至上个世纪80年代前后，市文联创办文学刊物《崛起》，作为我们县级文化馆的一项工作，我当仁不让地做过一些诸如组稿和发行等事项，自然就与先生有许多接触。记得有一次去市文联办事，巧遇赵主席正在接待来淮视察指导工作的名著《红日》的作者、时任上海市作家协会主席的大师吴强先生。在先生引荐下，我这不速之客有幸同诸位大家们共进午餐，后又合影留恋。这成了我此生经久难忘的幸事之一。这是旧话，暂且不提。
寒暄甫定，先生高兴地邀我落了座，唠起了家常。他回忆道，他的祖籍是山东，出生在重庆，生长在南京，后来就待在了淮安。我询问先生，那您怎么填籍贯，哪儿算是您的家乡？先生说，籍贯山东，出生重庆，生长南京，工作淮阴（淮安）。我若有所思地请教道，那您说，像周恩来总理，据专家考证，周恩来的籍贯应该是：祖籍绍兴，本籍淮安。而周恩来也在不同的场合下常讲自己有两个故乡，一个是绍兴，一个是淮安。但他在自己的履历表上总把籍贯填为“浙江绍兴”。那么我们应该怎么看？
先生说，是的啊，可以理解啊。我们不做深究，宜粗不宜细，历史上这样的先例太多了。先生说，周总理离开后60多年都没有回过淮安，原因可能比较复杂，跟社会政治情况、跟他个人性格的都有关系，很难说清楚。就好像上次有人问我谢冰心是哪里人？我说谢冰心是中国人！我们的民族性格里面有一些偏狭的成分，包容性、大局观念还是不够的。有些地方热衷于“争抢”名人，这是不对的，我说，他们是属于人类，属于中国，属于中华民族。
听了先生平实而又富有哲理的话语，我深受启发，周总理也好，谢冰心也罢，都是我们中国人！我赞同！
在交谈中，得知先生身患糖尿病，不由得为他担心。糖尿病是慢性病，很难痊愈，我真诚企盼希望在先生身上能够出现奇迹。像先生这样享受地市级领导待遇的老干部每次看完病还需要自己打的到市卫计委报销相关费用，我觉得，为什么不可以采取更为方便快捷的方式解决好此类问题呢？非得让年老体弱的老领导、老同志亲自过来履行报销手续吗？建议有关部门是否可以采取一些变通的方法，相信办法总会有的吧。
……邂逅是偶然的，相聚是短暂的，回忆却是永久的。我默默祈祷，先生能够早日康复，健健康康到永远！
2023.6.3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