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过的女生
文′魏增刚
在我上高二时那个初夏,班里同学在班主任的倡议下,给我捐过款,记得捐了70多块钱,班主任捐了20块钱,还免了我20块钱的班费。在那次捐款的班会上,我给同学唱了《爱的奉献》的歌曲。那是我从父亲留下的收音机中学的一首新歌。
“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这是人间的春风,这是生命的源泉。
再没有心的沙漠,再没有爱的荒原,死神也忘而却步,幸福之花处处开放……”
后来有10个同学自发给我种了一晌地。
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风和日丽,天上白云朵朵,连绵的群山延向远方,小河汩汩流着。我骑着自行车引着同学们的自行车队一块去了我家。从沟底一路走过,形成村里从来没有过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经过干妈家时,从她的地里掰了一个大莲花白,回去我备了米菜,让伯母还有两个女同学张秀丽高彦会给同学们做饭,我借了几个攫头耙子,爷爷我引着8个男同学去我的地里种了大豆。爷爷撒了种,我们在地里又是挖又是搂的,两大块平地,一晌子撂过了。
待同学们回去洗了手脸吃了饭走了之后,我同伯母才发现锅里剩了半锅米饭,锅底已经糊了。
伯母爷爷我吃了饭之后,伯母说,“我看那个个子低的圆脸的穿着布鞋的女娃,挺朴素的,适合给你当媳妇。”我知道伯母指的是高同学。我说,我配不上她,她是我们班的尖子生。
后来的日子里,莫名的,在班上,我总是望着她的背影感到很是亲切,她的笑脸总是回荡在我的眼前。
我上大专的第二年,高同学同张建利来我校看我了。建利是陕西商贸学校的统招大专生。张同学也是我高中的同级同学,他同高同学都是补了一年后一块考到西安的。高彦会考上了西北大学,念本科。
这时的高彦会已经脱掉了布鞋穿上了皮鞋了,一身干净的校服扫去了她农家女孩的自卑和羞怯,她如鲁迅笔下的刘和珍一样,“始终和霭着的微笑着的”。
往日荆中的同学相聚于西安,几分惊喜,几多浪漫。我们一块在街边吃了便饭,到街上溜达了一番,此刻的我在那一瞬间,猛的觉得我是以一个大学生的身份呆在西安了,而全然忘记了自己上的是民办大学。
后来的日子,我去找过张建利,我们一块到西北大学找过高彦会,高彦会单独来我校找过我,我单独去她的学校找过她。我同高的交往总是那么的自然,当然也没有丝毫的亲密之举,因为学历的高低差距始终还是横亘于我的心里。
在我毕业之后,在西安旋播机厂跑业务之间,我给她去过信的,信中说了自己跑业务时外面的一些情况,问了建利的一些情况。她回信说,我毕业之后,她与建利就联系少了。说实话,我当时真希望建利把她娶了,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建利毕竟是统招的大专生,与她的差别也不大。
后来我们仨就失去联系了。
约半年我被旋播机厂炒了之后,去宁海打工,近3年之后,在西安吉祥村开了一家小商店。同在二道巷开商店的高中同学李敏说了高彦会的情况,说彦会已经结了婚,在商州市移动公司工作。
联系上了彦会之后,一个春天的下午,她来吉祥村看了我们。在李敏的商店,她叮咛我们同学之间在西安一定要互相帮助的。我们一块回忆了高中生活的片断。当时李同学已经结了婚,孩子已经一岁多了。
告别了李同学,我们在我的商店停留了片刻,她说后来与建利再没有联系就失联了,她已有了男友,但没结婚,她男友也在商州市工作,她同男友时而会吵架。我劝她们好好地过好自己的日子,毕竟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人,我们在外面胡混的与她们是天壤之别的。
在分别之时,我请她吃了水饺,当时的我有几分失落与辛酸,饺子也没有吃下几个。匆匆的,我们就分别了。
尽管也都说要常联系的,但是那一别呀,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
2016年夏天同学聚会时我见过高彦会,我们叙了旧,她的孩子大了,我的孩子上小学三年级了。后来在2017年我有了智能手机,在高中同学群里我们聊过,还互加了微信。后来她退了群且拉黑了我……
“我们曾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我们也曾历经苦辛到处流浪。
友谊永存!友谊地久天长!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心中能不怀想;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友谊地久天长!
让我们同唱友谊地久天长,友谊永存,友谊万岁!”

魏增刚,男,49岁,毕业于西安乡镇企业大学市场营销专业。爱好文学,一直笔耕不辍,出版随笔散文《脚印》一书。在《扶风百姓网》《扶风微传媒》《炎帝故里论坛》《于都诗词》《乡土蓝田》《吉瑞墨香文化传媒》《城市头条》《西府文学》《新新文学》《岚山诗话》等十余家网络平台发表诗歌散文1000余篇。最喜欢路遥鲁迅的作品。西安市电视剧文学村村民,西安市未央区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