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去去的路径（外三首）
于墨
清风白日
大幕如戈
在古风吹急的原上
入墓的黄金已葬成了关中的冷铁
飞溅的雄鹰还叼着箭羽
带着伤鳞
望的是人间的一场汗
望的是天石
观的是天星所败
想的是下海的泥牛长无音讯
而那道雷声追得很紧
也说明满天击蟒，并以一场雨，也淹了民间
淹了无辜的百姓便道出了
人间的遍体鳞伤和生出了遍地的樱花
在红红的五月
在红日出山之前
已故的王朝是个壳
仅留一些蟒带松袍
而那些死去的嫔妃且作为
南山的忆念
忆成青竹地簇在眉间
簇在万壑千山的壁上
也看成是历代王朝的红骨
看成它最后的一场风和雨
你莫说来来去去的路
莫说是英雄的路
你且说梦、英雄梦石不梦金
不梦那四海桑苍的百姓粮
风吹落一片草，落为山中的草冠
箭射蓝光月，命中的却是天狼
山河破败归结于探囊和羽扇
以关中的白马刀和羽扇下坐等的南风
以潇潇的河山细雨
听那梦里的啼声
江南月
江南的月亮
一寸一寸的种植在江南的黄土上
早把那西湖西子看成是遗忘的角落
自古的江南月
照不进山河的气壮
它只有亭照
亭永远是它的心思
亭下的道路，无非是那春花秋月的故事
以及遗忘那些在草丛中的红绳
轻盈、轻盈的江南月
是没有嫁出去的女子情意绵长
也是那已嫁出去的女儿
心甘忍受
就象那一地的高梁
一地的黄金
满地的流淌
浩浩的江南月
朗朗无痕
心若塞上的风霜
一如昭君的墓地
和着那一地的菊花金黄芬香
浪花下
急急飞鸟和剑骤的浪花下
深秋落下了冷雨
山湖百里泛舟
急急的飞鸟和剑骤的
浪花下
有个江流石转的传说
无论是千年的侠侣
还是毛草中的石头人
天
总是湛蓝湛蓝的
天空下聚积的一个民族
同负有龙的使命
似见龙的去影龙的声息
而龙
终是不见
仅仅立有龙潭
还有
虎跳的踪迹
虎啸的年月多灾难
一如猿的哀伤
人说猿鸣哀两岸
沿着长长的流域
而此声，也渐渐的断了
以使人想到人间的空峪
和万年闪灼的繁星
见其山涯上的百合花和鱼腥草
同合成
人间的药味
似水的流年
正月见寅
二月见卯
三月便是很深的伤口
在隔路的山梁青草的滩下
雨后的黄鹂已轻轻地飞过
且啼有清亮的余声
山狐距人渐近
却不时地显示它的白脸
把岁月收藏了一半
如此说来
一年便是一个谜
一年便是一个留年运角
而不知道年年的天意
只看见年年的祭品
年年的果子
这年月不好开头
只见一些雨
以及祖坟上的烟火
和那三月清规的麦地
留有古代娲女的迹象
此议成凡世的灾荒
和人世的脱胎换骨
正说是
野火风生
春风吹不尽
作者简介：
于墨，原名蔡马香。1966年出生于湖北省浠水县。自1986年起，先后在《诗刊》《绿风》《散文百家》《诗歌报》《草原》《光明日报》《西湖》《百花园》《青年散文家》《诗林》《星星》等文学刊物发表诗歌散文1000余篇（首）。1987在《诗中国》任编辑；1989年在《散文报》任主任编辑。1990后在中国散文诗研究学会工作，任《散文诗报》、《散文诗选萃》责任编辑，湖北省作协文学院第三届签约作家，并兼任《楚文学》主任编辑。现任湖北省文联文学艺术院青少部主任，全国学生作文大赛组委会主任，主任评委。全国大学生《优秀作品选》主编。湖北省散文学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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