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岸
于墨
还是当年的江北岸
一地的鹰飞
一地的水草
在这朗朗的乾坤
朗朗的白日
在这战火熄灭的年代
于是乎，所有山叠相对的峻拔
所有的道路相对的瞭望
这年月常常是东风拂拂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
压倒东风
江北岸
略胜一筹江南的巍峨，壮丽
它象雪峰上的抖落
昂首以马头
以马的身影
马的雄姿
马的奔放
如今的黄土地也说成
是黄色的书签
黄黄的书页任清风随意地打开
以清风的记忆
以鸟死风清的传说
在记忆的岸柳中
如云的美女，无数的珍珠
显现出苍生的血泪
那是这岸的支承
岸有多大的胸怀哟
之后，代代烟花涉过江南
江北岸，以幕幕炊烟
遍地的牛羊
那是大漠中的气势
以水的饥渴
风雷撼不动你
瑞雪撼不动你的江北岸
俨然是一个长者，以一颗平静的心
因而
一堆堆雁声落下，雁过留名
雁声推岩
雁的哀鸣把两岸的山花映红
江北岸，以激情
它是雁的航灯
它象一把古琴低吟的弹奏，弹的
不是春花秋月的故事
花开花落等闲视之
多少年来才知道
龙潭乌有而鸟林犹在
在那梦似的传说中
那一夜的钟山风雨后
龙曾经寄住岸边
龙看了看它那楚楚的河山
洒了几滴眼泪
之后，飞走了
淡淡忧伤的是汉水
才知道汉水的苍茫
而汉水密密的流
打着一个又一个的死结
那是剑气
且剑气不止
把两岸的樱花和重生
的马草惊动
晌午，晌午，也是日光最为强烈的时分
万物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岸边的虫实在是支持不住
它们大口大口的喘气，并发出吱吱
逼人的声音
那声音划入骨头
一队的水蛇不时地冒出头来
已轻轻的画了个弧弦
然后潜入水底
不见了
是吧
大潮将要来兮
潮前的风雨很宁静
就像那死去的羊羔没有记忆
江北岸
宛如一口巨大的沉钟
一切的一切都在钟声里
人们说：岸边石佛的心已经死了
人们不知道它死去了多少年
但它还在笑
它的笑
不知道留下了人间的多少哀愁
没有人知道它的心
它已功德圆满
作者简介：
于墨，原名蔡马香。1966年出生于湖北省浠水县。自1986年起，先后在《诗刊》《绿风》《散文百家》《诗歌报》《草原》《光明日报》《西湖》《百花园》《青年散文家》《诗林》《星星》等文学刊物发表诗歌散文1000余篇（首）。1987在《诗中国》任编辑；1989年在《散文报》任主任编辑。1990后在中国散文诗研究学会工作，任《散文诗报》、《散文诗选萃》责任编辑，湖北省作协文学院第三届签约作家，并兼任《楚文学》主任编辑。现任湖北省文联文学艺术院青少部主任，全国学生作文大赛组委会主任，主任评委。全国大学生《优秀作品选》主编。湖北省散文学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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