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是一种智慧”
文/莫柔（山东）
编审/诗海拾贝
评论员/王开利
我偶然在书中看到这样一段话：“少言，是一种修养，闭嘴，是一种智慧；闭嘴，不是不可以说话，而是懂得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掩卷沉思，禁不住记起有一次因为忽略了这一些忌讳，为自己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去年春天，我在“宏远广告策划公司”创意部工作。我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做，一定争取做到最好。对工作更加认真负责、兢兢业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总是毫不犹豫地去做。我每天高兴、快乐地工作着。
谁知，有时发生的事情让人猝不及防。我们部门刘主任突然被调至海南分公司去了，为时五年。这样以来，部门主任的位置便成为空缺，整个部门的重担暂时由部门经理——陈文一个人承担。然而，他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和处理，自然顾不上一些细节管理。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缺少了直接管理者，职员们渐渐呈懒散状态，而且经常听到她们不时地小声议论“主任的位子到底让谁来坐。” 尽管同事们对主任职位空缺话题，十分感兴趣，我却还是依然像之前那样，做好本职工作。还有一个人也未参与议论，她是文案组的贾菲。她身材高挑、脸庞窄长，平时为一点小事也喜欢发牢骚。自从刘主任调走几天里，她总是沉默不语，若有所思。陈文常常拿着资料无奈地环视一下我们，匆忙地走出去，与其他部门探讨事情。
“小妍，我听说文案组贾菲盯着主任这个座位。她对工作不认真，马马虎虎，还想当主任？”一天上午，要好的同事姚芳，把转椅慢慢转到我旁边，嘴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呵！她以为她那位在策划部的同学是万能的啊？这是选主任，她想得太简单了。小妍，我看你对工作踏实、有责任心，对我们部的事务了如指掌，由你来做这个主任最合适。”
“姚芳，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主任的问题，陈经理会解决的，别乱说。”我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小声说。
她听罢，瞪圆杏眼调皮地斜视我一眼，“哼！”一声，把转椅转了回去。
部门职员有打哈欠的、有到饮水间去打水的，有到洗手间去的，有小声哼着唱歌的……在这样杂乱无章的环境下，我仿佛为自己设置了一个无形的玻璃罩，尽力让自己完全投入到工作之中。
有时无论你是怎么想的，冥冥之中，所有巧合好像偏偏往一件事情上赶似的。
“你们等一下，这一些作废文案，是你们文案组扔在地上的，有垃圾篓，怎么还往地面上扔啊？你们把卫生打扫好再回家。”下午17点下班时，职员们迅速收拾完资料，拿起挎包，急匆匆往外走时，陈文恰好回部门检查卫生，严肃地看着她们说。他温和的脸庞强作威严。
“不是我们文案组的，是设计组的，我们走了。”贾菲瞪着细长的眼睛，阴沉着脸说。
“就是！”文案组其他职员迎合着。
“她们设计组有这种文案吗？我让你们马上打扫干净。”陈文严肃地看着她们。
令人吃惊的是，贾菲竟然带领着文案组的职员，白了陈文一眼，转身走了。
“真不像话！张灵，你清理一下卫生。”陈文转头看着我们设计组的张灵平静地说。
“陈经理，我回家还有事，不好意思。”张灵红着脸说完走了。
最后我看出了陈文尴尬的神情，未吭声连忙蹲下身，把几张作废文案捡拿起来，扔进垃圾篓里。
陈文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迟疑片刻，未言语。
“姚芳，没事了，我们走吧！”我看着姚芳与其他同事，轻声说。
我们低声说笑着，走在宽敞明亮的走廊里。
次日上午，陈文依旧到其他部门去谈论事务，我们部门职员依然再现着打水、到洗手间去及哼着唱歌的情景，我依然尽力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
“小妍，你过来一下。”下午，当我全神贯注绘制图形时，陈文走到我身边，利索地说。
“天哦！陈经理找我干吗呢？”我吃惊地暗自疑问，连忙站起身跟随在他身后，走到部门前的走廊里。
“小妍，你愿意担任我们部的主任吗？”陈文看着我，认真地问。
我本想婉言谢绝，然而，瞬间想起我父亲以前常常讲：“不想当元帅的兵不是好兵。”记起父亲这句话，我心中一万个不想成为“不是好兵。”没有机会的话，属于另一回事。
想到这里，我羞涩地微笑着说：“陈经理，锻炼一下也不错的。我会尽力做好。”
“那好，你准备一下，明天我给你考试。我相信你！”陈文特别认真地说，他明亮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
“陈经理，谢谢您给我锻炼的机会！”瞬间，我感到受宠若惊，内心十分紧张，强作镇静地说。
“你对工作认真，有责任心，有团队精神。你去工作吧！”
“好的，陈经理。谢谢您！”我尴尬地笑着连忙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回创意部。
“小妍，陈文找你干什么？对你说了什么？”贾菲急忙跑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问。
我便欢喜地笑着，不加思索地把陈文的话，一字不落地向贾菲重复了一遍。
“陈文这家伙！太可恶了！”未想到贾菲听罢，气愤地咬着牙，挤出五个字，目光好像严冬的冷风，寒气袭人。
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坐在工作桌前。
“贾菲听我讲了陈经理那些话后，为什么不高兴呢？我没有讲错什么话呀？”那一天里，我心中时不时暗自疑虑。
“小妍，你昨天不应该把陈经理跟你说的话，告诉贾菲。我当时听到的时候，恨不得用手捂住你的嘴巴，可是你已经重播结束。她本来盯着主任的位子。现在陈经理让你上任，她肯定生气。她已经开始行动给你搞破坏了。”第二天早上，姚芳把转椅转到我身边，嘴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听说她到策划部找她同学好几趟了，让她同学把策划案写含糊一些，让你猜谜，耽误时间，完不成工作。她以为那样陈经理一旦生气，绝对不让你当主任了，她再托关系上任。”
“有这么复杂吗？”我疑惑地看着姚芳笑着，低声问。
“你以为都像你脑瓜这么单纯吗？在你晋升为主任之前，她问你，你应该说陈经理说的其他事，不应该过早说出让你当主任。算计你的人还告诉你啊？你不信，你看着，以后她们策划部给我们的策划案，效果与平时一样吗？”
“也是，我是不应该说出来的。”我听姚芳的话不无道理，手托下巴，懊悔地说。
“小妍，事已如此，先别后悔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陈经理指定了你，也许到时候你很快成为主任的！她也没办法了。记住以后别再犯这样的错误，祸从口出。”姚芳说完，轻轻拍了拍我的双肩，把转椅转回到自己的工作桌前。
第二天上午，陈文果然把我领到大会议室，递给我一张考核部门主任的试卷。我伏案仔细地审题，一边回想着刘主任当初怎样解决问题，一边写着答案。值得庆幸的是，最终我把试题全部答完，轻松地嘘一口气。
“非常不错！好了，等待结果吧!你先去工作。”陈文拿着我的试卷看了一下，笑着说。
未想到，真被姚芳言中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设计组从策划部拿来的每个策划案，都是含糊不清的，让人猜谜语似的。不但导致我工作进度缓慢，而且还每天晚上加班。我内心无比悔恨自己，过早把郑文让我担任主任之事告诉贾菲，为自己带来这么大麻烦。
驱散我心头懊悔愁云的是，陈文是一位明辨是非的领导。五天后他在部门正式宣布，我已通过考核、得到上级批准，正式担任创意部主任。
虽然我最终担任了部门主任，但是会永远记得“闭嘴，是一种智慧。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这段话。
2023.5.23
作者简介：莫柔，本名冯建华，山东省阳信县人。业余文学爱好者，滨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发表多篇短篇小说、散文，长篇小说《往事如梦》在《滨州头条》连载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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