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乡》,是一部非虚构长篇小说。时间跨度40年,从20世纪70年代到当下。作者以“我”为叙述主体,通过“我”的亲历和视角,描写了发生在苏北平原一个叫岔溪乡程家庄的地方三代农民的生活故事。“我”是父亲和母亲生了5个女儿之后历经千辛万苦超生出的“带把子”的儿子,是程家庄人眼里不该出生的孽障、另类。然而就是这样的“我”,因为一次偶遇,完成了男性觉醒,因为一次偶遇,发了大财,成了外甥想要拿刀砍杀的诱因。与此同时,作者还通过对我大爷一家、寡妇李春桃一家、程有根、刘翠兰、程三楼、程桂香、许大炮等人物描写,呈现了浓墨重彩的乡村景象,中国式的乡村关系。人物栩栩如生,情节丝丝人扣,爱虚妄,恨无力,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反映了时代变迁、社会变革,人性复杂,以及在时代、社会、自然背景下,个体小人物的多舛命运,并为他们不甘平庸落后、积极追求美好事物的凡人精神立传。



后记
语言有时候真的苍白无力
季 玉
2017年最后几天,应该说是我有生以来触痛感最强的几天。
爱因斯坦说:“一切发生在你身上的都不是碰巧。你获得什么,在于你付出了什么。”这种触痛感,让我再一次领悟到这句话背后所包含的哲学。
长篇小说《源乡》,也许是我这辈子写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是我数年来的写作夙愿,历经三年,断断续续,最终在2017年年底完成初稿。我天赋不高,我很清楚自己在小说写作上能达到怎样的层次。但作为一名写作者,我自始至终是自信的,是骄傲的,因为,我努力让自己所写的文字都能传递一种正义的力量,人性的思考。不论是不是大家、名家,这是一个写作者起码应该保持的立场,否则,所有的写作都是无意义的,都是无病呻吟的。
在写作《源乡》之前,我写作了自认为还算满意的一部小说,也获得了一些认可,并很荣幸于2017年获得淮安市“五个一工程”优秀图书奖。说实话,对于这个奖,我是不以为然的,我甚至有点狂妄地认为,得这个奖是水到渠成的事。尽管我熟知在我们这个人情社会,所有奖项都难以避免涂抹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色彩,但我第一次很有底气地填了申报表格后,就没再理会它。忽然有一天,我正在电脑旁写作,一位好朋友的QQ头像亮了,我点开一看,是他发来的祝贺信息,说我的《一叶知秋》获市“五个一工程”奖了。我问:“你怎么知道的?”他说看到网上公示了。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我真的忘了,心里说不出的开心。这般心境,局外人是体会不了的,尤其那些经常获奖的大家、名家们,他们肯定无法想象一个三四线城市的写作者,能突出重围,有那么一篇、一部作品获奖是何等地艰辛和兴奋。当然,那些优秀的天才作家们排除在外。“是金子总会发光",只适合他们。在中国成千上万写作者中,又有多少能享受这样的荣光,随随便便就能拿个奖呢?从这个层面上讲,我对这个市“五个一工程”奖倍感珍贵。另外,这部作品的写作背景不是很好,多次遭到某些意外影响,但我没有妥协,最终还获得了宣传部门的认可,怎么能不觉得珍贵呢?!
“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这句话是巴尔扎克说的,陈忠实先生把它题写在《白鹿原》的扉页上,我觉得对于他的《白鹿原》是恰如其分的诠释,这也是文学大家和其经典作品存在的社会价值。阎连科说过这样一段话:“我不是说村上春树写得不好,就个人阅读来说,村上春树小说中间看不到日本人今天的生存状况。一个伟大的作家、一部伟大的作品,如果不给读者和批评家展示他本民族人群最艰难的生存境遇和生存困境,这个作家的伟大是值得怀疑的。”我从不奢望自己成为伟大作家,自己的作品能达到伟大高度,这不是自卑或不自信,而是写作者自身的写作能力、写作水平和写作素养决定的。我是一名基层普通写作者,是写作这座大金字塔中一块无足轻重的小小砖块,但我们的存在,同样有我们存在的意义,这点我又从不自卑。
《源乡》,从20世纪70年代“我”的父辈写起,一直至2005年“我”的高中毕业,乃至之后一段时间。时间跨度近40年,描写了三代农民的生活境况、命运际遇。我不敢说,这是一部好作品,至少我敢肯定,这是一部真实反映大时代背景下,农村和农民们的生活、情感、精神的作品。没有人为粉饰、没有无上崇高,只有本真、无奈、同情,以及对某种价值观的呼喊、向往、追求。不过,我必须承认,我的写作能力远远不能表达我想要表达的,语言有时候真的很苍白无力,但是如果能让读的人读得下去,并能了解到写作者的良苦用心,我就非常满足了。
写这篇文字时,是2017年12月31日下午,是2017年最后十几个小时、在单位办公楼我的办公室里。正值元旦放假,整栋楼是安静的,是灰暗的。连着三天,重度雾霾困扰着这座苏北小城,世界末日一样,如我无处安放的心情。可是,我们这座小城这几天却异常躁动,好像正发生着一件史无前例的大事,而这件大事好像真能改变这座小城什么,是什么呢?
善良的人们啊,请你们在2018年,一定再多一点回眸,在似水流年的日子里,我们得到也正在失去。
我不知道《源乡》能否如我期许的那样,为我生活在农村的亲人们做一次代言、但我一定会因为这部作品而无愧于一名写作者的名号。
写于2017年12月31日下午作品完稿之际
《源乡》能得以顺利出版,除了感谢我工作单位淮安区文化广电和旅游局领导,还特别感谢海宁、刘季、苏宁,因为你们,这部作品的出版有了特别的意义。
2022年5月1日

一部非虚构的乡村女性境遇史,一幅苏北平原的风俗画。作者倾尽心力,一头扎进文学的故乡,悲欣交织……
——徐则臣(著名作家、《人民文学》副主编、茅奖获得者)
每位写作者都有命定的一部长篇,这是岁月、才华与耐心的馈赠。《源乡》之于季玉,就具有这样的意义。
——鲁敏(著名作家、江苏省作家协会党组成员、省作协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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