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系列之一,我从哪里来
文/赵明
才3 岁的我,什么也不懂,当然对父亲的模样也没有留下任何记忆。听老人们说,我父亲的相貌长得还算英俊,为人也比较踏实。由于父亲没有留下任何照片和遗物,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的猜想,大概的在头脑中描绘着他的模样。可我越想他,越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样,这个痛苦,经常在我思念亲人的时候反复出现。据我的外祖父告诉我说,那一年我的父亲急于送货下乡,由于天气炎热,加上路上又遇到了大暴雨,他浑身上下都被雨淋透了,结果回到家里,就大病不起,高烧不退,才十多天功夫,就停止了呼吸。父亲的后事,是由我远房的伯父缪火安和远房的堂兄缪玉南草草料理的,遗体的安葬地是汕尾 “红和炉 ”墓地(这地方就在现在汕尾市城区政府驻地附近)。由于我当时太小了,坟地就只能委托住在汕尾的堂兄缪玉南管理,费用由我外祖父全部支付。我的这个堂兄,父母双亡后,是被我伯父缪火安收为了养子。他比我大十多岁,当年也就是18岁左右。他孤身一人,家境贫穷,生活散漫,根本没有去管理坟地。1976年,地方政府由于建设需要,墓地必须全部搬迁。当时父亲的坟墓无人管理,也无人认领,最后被当作无主坟墓,收归“百姓公墓”集中埋葬。没有把父亲坟地管护好,这是我一生的遗憾。
我转业回乡后,出于对父亲的思念,在汕尾市郊西门村的一个叫封茂的朋友帮助下,于1991年8月,请了一位做阴事的大师,在奎山村林子良山地,修建了一座坟墓,特召亲人之魂,安葬于墓中(用一红砖刻上姓名,装于骨灰罐中埋入墓内)。墓碑正中竖文刻着“显祖考忠厚木安缪太公之墓”,主文双侧小字刻着“二大房子孙暨曾玄永远奉祀”,“公元一九九一年辛未岁秋修”。墓碑外侧对联“先祖英灵传千古,后嗣香火继万年”。墓坟双侧成环抱型,墓后是堆砌而成的小山包,墓前是一片水泥平地,以供祭拜的人们聚集和祭拜。在墓前一望,湖局向海,背靠环山,风水不错。我虽不信这些,但感觉良好。有了这座后造的坟墓后,这里,便成为我和家人每年清明祭扫的唯一去处。我的这位朋友封茂,是我后来的战友封奕的胞兄,他与我之间的交情很深。虽然他生活在农村,以种蔬菜为主,但他的勤劳能干,让我从心里特别的喜欢他。当时他每天早上5点钟就去浇菜了,天天都要挑几十担水,给菜地淋水。他勤劳踏实,肯于帮人。但他文化比较低,不大注意身体的自我保护。据说他得了高血压病以后,并不清楚高血压病要终生吃药。以为服药一段时间后,感觉病情有所好转了,就把药给停了。这一停药就出事了,没过几天他就中了风,现在半身不遂,生活不能够自理,落下了后半辈子的痛苦,给人带来很深的教训。 以上讲的都是“我从哪里来”这个问题的,大家从中可以看到,我的身世要比一般人复杂一些。最起码我的祖先我是没有办法像常人那样找到踪迹的。也就是说,我是有根的,但这条根后来被丢失了,已经找不着了。这心中的缺憾,一直困扰了我几十年,想想心里就发酸。我后来的成长,应该说也是一波三折的,好在我是共和国的同龄人,通过我的故事,大家可以通过一个局部和侧面,来了解祖国发展的巨大变化,同时也会引起大家的回忆和反思。70多年来,时空推移,沧海桑田,翻天覆地,我们经历了太多的变化。在这些变化中,有些东西我们已经抛弃了,有些东西却是应当永远保留的。我的故乡和我周围亲友们熟悉身影,会经常在我眼前闪过,有时候我会常常在梦中见到他们,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作者简介:赵明,一个退休的老新闻工作者。1977年年底考进新疆人民广播电台任播音员、主持人、记者和编辑。30岁时,获全国优秀广播节目一等奖和全国好新闻二等奖。1992年起从事电视事业。在新疆电视台拍过很多纪录片,作品多次获全疆优秀电视节目大奖。39岁时破格评为主任记者职称。2000年在深圳拍摄20集纪录片“外国人在深圳”来深圳电视台工作。所拍20集纪录片“道德的力量”,在中央台播出获奖。2017年在深圳电视台退休。现居住在深圳市龙岗区。本人爱好广泛,除了朗诵外,摄影水平也不错,另外多年的新闻生涯,也练就了很好的观察能力和写作能力。
编辑:何工,曾用名.何文臣,网名:和風水仙,都市头条,认证编辑。喜爱做音乐视频、音画欣赏。任《江山传媒公众平台》《正和诗苑传媒公众平台》等多家网络平台主编。欢迎文学爱好者,前来投稿。以文会友,其乐无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