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爱千恩百苦,
疼我孰知父母?
生我养我育我,
报答可曾寸缕?!
——孟凡良

忆母亲
文/孟凡良
今天母亲节,想我母亲了。
母亲过世已经十年了,她从小就没了娘,是她嫂子拉扯大的。所幸嫁给了我父亲,父亲对她很好。
58年炼钢铁她得了气管炎,这个病伴随了她一生。
我4个姐姐,父亲在42岁时候有了我。老来得子,光请客花了他3个月工资。82年大包干,家里女孩多,劳力少。逼得父亲搬家到了城里。
刚来的那几年,家里人口多,挣钱的少,困难自不用说。母亲一直没工作。我爷爷年龄大了(我奶奶在我出生的前一年已经过世)她得照顾。母亲的孝顺在老家就出名,到了城里也不落后。爷爷经常便秘,便不出,母亲就用竹签给他一点点往外抠。父亲是佩服和敬重母亲的。
转眼我长大了。我的老房子靠路边,一米半的实墙上面有50公分花墙,人在里面透过花墙能看到路上。
有一天,母亲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对邻居大妈说,外面这么些大闺女,怎么就没有一个给俺当儿媳妇?
节俭是她们那代人最鲜明的特征。一毛钱都要精打细算。那时虽说日子穷,母亲也照样打理的井井有条。
母亲做事很有原则。大姨家表哥不孝顺,对我姨很不好。我姨过世后,母亲再也没去过他家,叫我以后也不能去。从此断了亲戚。
2007年,父亲去世了,母亲伤痛欲绝,气管炎更重了。多年不吃的烟又拾起来了。吃原来的药不管用,听人说雹泉一个赤脚医生配的药很管用,就去给她买。吃了一两年。管用,但里面激素药太多,导致她骨质疏松越来越严重,一不小心闪下就能骨折。
2011年10月,我搬家了,她自己住一个房间。她好像不喜欢新家,成天念叨老屋,以及老屋的邻居。年前就病了,也没看出有太大的变化。欢欢喜喜过了年。初十竟走了!搬家或是不对的。
对于母亲,我是有愧的!
原来光想着挣钱,忽略的细节很多。记得小时候,过年挣了磕头钱,都给母亲。对她说:娘,这钱都给你,你买好衣裳穿。以后等我长大了,挣一些一些钱给娘花。母亲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哭着说:好孩子!
现在长大了,你的承诺呢?!
母亲走了,走的很安详。我永远怀念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