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之二十一)
蓝白领
内中有一人就说道:“牛哥不是告诉我们大家了吗?你是在大雪天救了一位老人,又帮助他完成了心愿。老人家为了感激你,加上他又没什么后代,就把全部家产留给你了呀?”。带着醉意的牛旺财听了此人的回答说:“对!我是救了一位老人之后才发迹的,但是你们知道我什么救他吗?”。“做好事呗!”,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回答说。牛旺财听了他们的话,故意把头摇得像个拨浪豉似的说:“做好事?我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也没好到大雪天里,少吃少穿地情况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呀?”。牛旺财的话一说完,大家都议论纷纷,都认为牛旺财绝对不是为了救别人的命什么也不图的主儿,何况大雪天的,缺衣少食,弄不好自己的小命也得搭进去。那么为什么他牛旺财还要救这个倒在雪地腿也摔断的老人呢?众人不解,一齐看向了得意洋洋的牛旺财。
牛旺财见众人都被自己吊起了胃口,个个像鸭子似被人捏着脖子向上抻着地看向牛旺财。牛旺财毫不得意地说:“这就是我的识人功夫,我一眼看出倒在雪地的老人是位不寻常的来历。”,牛旺财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换了口气说:“‘我在长达将近十年的时间里,走南闯北,阅人无数。所以我一眼就瞧见倒在雪地的老人,没有一般落难之人的悲哀绝望之色,而且目光坚定面色坦然,有一种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气势,必不是凡夫俗子。果然,我最初的估测对的。我本非为了救人而救人,而是有目的救人。再回到我找牛府女主人的事儿上,大家启先笑话我不了解女人,这是那里话?正因为我了解女人,再有这般的择偶,古人云:“贤妻美妾”,我是在找牛府的未来女主人,看重的是她持家理财的能力,如果从男女寻欢作乐上面来说,群芳楼的天香姑娘是最好不过的了。”’,牛旺财话一说完,众人都欢呼起来,还是牛哥高明,的确有过人之处。
众人又在一起相互打气了一番,各回各家了不说了。此后,牛旺财不屑花重金,到处打听奇异的女人,可以助自己从小土豪上升为大土豪的贤内助了。俗话说得好“踏破铁鞋无处寻,得来全不费工夫”,多方打听后。牛旺财打听到告老还乡的杨阁佬家有一位三十大好几的老姑娘,他一听见这个消息马上兴奋地说:“真我牛府的女主人也!”。旁边有一下人提醒他说:“‘老爷!小的据人说:“杨府老姑娘叫杨婧琪,是位眼高于顶的主儿,在京城就已经拒绝过许多王子王孙公侯老爷了,我怕到时老爷剔头挑子--一头热了,触了霉头。”一个下人好心地规劝着老爷牛旺财。但是牛旺财仿佛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他不听任何人的劝告。他马上花了大价钱请了城里有名王媒婆儿担当此任,组成强大的求亲团出发了。正如早先一个下人所说,牛旺财触了大霉头了。杨阁佬启先听人说给女儿说媒来,本来一听万分高兴,因为他老人家也不想耽误女儿的一生幸福呀!但当他听说给一个没有功名没有学识的一个破落户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变成的小土豪时,马上变脸连连摇头如泼浪鼓。当王媒婆再三恳求之时,不由得勃然大怒地叫下人把王媒婆轰出了大门,当啷一声大门重重关上了。王媒婆一趄一趄地只好向牛旺财辞脱了这份苦差,好在牛旺财见王媒婆受辱了,给了她事先说好事成酬金的一半儿。当牛旺财准备花更多的银子聘请媒婆时,大家一听城里有名的王媒婆吃了闷门羹,都没一个媒婆敢前来受赏领命。见此情此景,一些好心的老家人就开始劝牛旺财说:“老爷!天下何处无芳草,想开些。咱家有的是银子,还怕寻不到一个好女子吗?”。
但是痛定思痛的牛旺财,在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牛旺财发迹后,也像读书人的样子置办了个大书房)。原来牛旺财在书房里呆的三天里,就自己仅有的一点识字能力,把书房里的上万本的书翻了个遍,凡不认识不懂的都抛在一边。三天中只叫用人按时端茶送饭,不许下人打挠他了。他就日夜不停地挑灯夜战地翻书了,累了困了就在满地的书上打个盹,醒了继续翻。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才在一本小册上发现了这八个字“姻缘前定,来之不易”之时,他忽然大彻大悟。他就知道他自己该怎么做了,他用笔抄下这八个字放在口袋里,满心欢喜地走出了书房。他一边吩咐下人整理好散落在地板上的书籍,一边唤人帮自己更衣吃饭了。当更过了新衣,又梳洗装扮一新时,牛旺财这才急急吃了几口饭,就匆匆地出了门。
原来牛旺财大彻大悟的结果是,自己决定亲自上门去求亲了。而且他决定先绕过未来儒腐的老岳父,先与未来老婆大人联系上。如果杨小姐自己真的不愿意,他也就只好放弃了。当牛旺财看见“姻缘前定,来之不易”之时,他是这样解读这八个字的。他想我与杨姑娘的婚事是“姻缘前定”,但未来老岳父的阻挡,所以又“来之不易”了。当牛旺财想明白这几个字的积极意义后,心中大喜,连忙抄下来了。并且他马上又想到一条锦囊妙计儿,去与杨姑娘对对子。他狡黠地认为人家是书香门第之家,未来老岳父的盛怒多半是嫌弃自己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小土豪而已。因此去对对子,多少让杨姑娘有种对自己刮目相看之意,你以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文盲。我却出对对子来考你,打你个措手不及,让你大才女一心应付对对子,反而忘了来考察我有没有真水平了。牛旺财想到这条妙计时,不禁为自己的聪明的大脑袋暗自得意起来。于是牛旺财抄下了作为上联的对子,简单地吃了几口饭,急急忙忙向杨阁佬家飞奔而去。一路上他风风火火,仿佛怕去迟了杨姑娘会消失样地而而步路并作一步儿跨过,不知牛旺财是否能达成心愿,抱得杨大才女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