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杯传奇(之三十七)
蓝白领
只因王应莲大小姐已经从家庭惨剧中清醒了过来,认为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而是要负重前行,自己有义务有责务去查清家族惨案的根源。因此她对六姨娘的失踪非常地起了疑心,并对王管家遮遮掩掩地解释也是很不满意,并且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必定有个大阴谋。要知道事实的真相,光靠询问想从刘管家嘴里掏出来真相,似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从而她或多或少对王管家起了疑心,但又苦于找不到一些证据来证明她的直觉不会错,因此王应莲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顺便她也暗中观察王管家的一举一动。
再说王管家见小姐因为六姨娘的失踪渐渐对自己起了疑心。他更加害怕小姐与老爷两父女碰上了头,因此他更加想要逼迫李虎子早日结果了王老爷。可是自从上次他拿小姐会武功威胁过李虎子外,再也找不到李虎子的人了。启先他以为李虎子躲起来了,可是他发动一切关系一连搜寻了好几天,仍不见李虎子的行踪,心里也是十分地纳闷。不过他倒是打听到一个确切的消息,王继明死了。他一听老爷已被人害死了,不仅喜出望外,也就顾不得再花心思去寻找没见人影的李虎子了。他盘算着怎样把这个对他来说天大的喜讯,对小姐来说天大的噩耗如何向小姐挑明。他想了一会儿,把自己的衣服弄皱弄脏了,并且猫哭老鼠似地掉出了几滴眼泪还嫌不够逼真,就忍住痛用手把两只眼晴都揉红肿了起来。并且他决定慢慢往回走,正好挨到天刚刚擦黑才到家,一到家他就连哭带爬地进了屋里,准备把老爷的死讯告诉王应莲了。
但是唯一的佣人,刘妈却说小姐刚才穿了夜行衣出去了。原来自从王管家与六姨娘在此小院鬼混起,就只雇用了一个不爱多事儿的刘妈照料小院的一切事务儿。只是多付了点银子,并要求刘妈守口如瓶,不能向外面透露半点风声,在刘妈发誓也赌过愿之后才雇用她的。听了刘妈一句话,王管家有些失望,只得暂收了一切表演,准备等小姐回来再说。
原来王应莲今天晚上穿好夜行衣是为了去探监,因为几次在外围打探消息,知道父亲被关押在哪里了。她决定去监狱看看,如果方便地话她打算把父亲劫出来。因此王应莲施展上乘轻功,蹬蹬地在城墙上像个壁虎向上攀登,不一会儿到城墙顶上,再轻轻一跃跳在城墙里面。她猫步贴着城墙根向监狱那里急驰而去,来到监狱的门口,她趴在黑暗的角落里,仔细观察。
还好,监狱门口现在只有两个兵丁在把守,每隔十分钟有十个兵丁组成巡逻小分队从牢门口经过,她决定在巡逻队过后开始行动。她屏住呼吸声,让巡逻队从她眼前走过了,她突然飞身而起,向一个兵丁的后颈踢去。如此同时,她发现又有一条黑影向另一个兵丁袭击过去。她来不及细想,连忙伸手接住被踢晕死过去的兵丁,轻轻放倒在地上。再回头看时,那个袭击兵丁的黑影也打晕了另一个兵丁,早以冲进了牢房。王应莲来不及多想,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宝剑,紧紧跟了过去。牢房里点着油灯,光线有些暗淡,但她也发现有四个兵丁在前面把守,两个在喝酒,另两个却已发现了前面的黑影人。一声大叫,那两个喝酒的兵丁也马上放下酒碗跳了起来,一起拿着长枪向前面的黑影刺来。只见黑影不慌不忙,抽出一长一短两把宝剑,左右开弓,用长剑拔开四竿枪头,用短剑反身一刺,眨眼功夫,早有两个兵丁咽喉中剑,鲜血直喷射出来倒下去死了。另两个兵丁吓得拖枪往回跑,并且大声急呼,发出了警报:有人劫狱了!有人劫狱了!只见黑影飞身上前,双手出剑,一剑一个洞穿了两个兵丁的背心,两个兵丁来不及惨叫一声就倒下死了。此时,王应莲才看清黑影使用的是一双雌雄鸳鸯宝剑,马上明白黑影是谁了。
她不由得怒火中烧,马上举起宝剑向前面黑影的背心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前面的黑影仿佛长了后眼,双腿向前一跪,反仰下身子,躲过了王应莲的突然袭击。王应莲一个没提防,一时收不住劲,身子竟然从黑影仰面的头上滑了过去,全身暴露在黑影的雌雄鸳鸯宝剑的攻击范围内。王应莲暗叫声不好了,快速回身举剑欲来护身。但是黑影并没有攻击她,在她滑过头顶之后,一挺身站了起来,举起双剑护住全身,面对外面冲进来的官兵。一回头马上大叫起来:莲儿!当心身后的长枪。王应莲一惊,只见早先逃跑的两个兵丁,见有人来助阵,马上回身挺枪刺杀王应莲,后面还跟了十几个听见警报赶来支援地兵丁。王应莲来不及细想,一伸手抱住擦过自己身子的长枪,一挥宝剑斩为四截。趁两名兵丁一楞的刹那间,反手一掷两个断枪头,两名兵丁身中断枪头惨叫一声倒下了。后面跟进的兵丁吓得退了回来,王应莲也不去追杀,反而回身举剑向黑影刺了过去,并且一边骂曰:小娼妇,谁是你的莲儿?拿命来!
原来这后来的黑影人就是七姨娘李亚男,自从她解散家人后,带领堂哥李亚军及三位叔叔金彪,李胜和王云,从开封府赶到江南。来到王家大院,只见大门洞开,到处是破碎的家物什儿,还有几具发黑变臭地尸体,不见一个活人,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地喊叫:老爷呀!你在那里呀?莲儿呀!你回来了么?众人只得一齐规劝,好久李亚男才止住哭声。她就带领众人四下打听,才知在她被堂哥李亚军叫回去后不久,王家大院就被抄家了。并且多方打听到,王家的人,除了她自已还有王管家与六姨娘没被抓走,以及大小姐王应莲因为远在华山,才躲过这一劫。被抓走的王家大院的男女老少都被砍了头,只有王老爷自己还被关押在死牢里。等这一切都打听得清楚明白,她与众人商量,晚上去探监,务必先把王老爷救出来了。
她是这样安排的:她自己与叔叔金彪及堂兄李亚军翻城墙进城去,叔叔李胜与王云埋在城门外,等她们三个救出王老爷出城逃跑之际,截杀住后面的追兵,再双方见机行事地自行脱身。待李亚男摔领金彪及李亚军进得城来,发现里面守城门的只有四个兵丁。因此留下金彪叔叔在城门旁埋伏下来,等她与堂兄救出王老爷逃跑至此时,金二爷就杀了四名兵丁,负责打开城门。出了城门后并与李胜,王云负责断后,阻击追出城门的兵丁,掩护她及堂兄背负着王老爷先走一步了。当她带领堂兄赶到监狱门外时,发现只有两个兵丁把守牢门,以及每间隔十分钟有十个兵丁组成的小分队在牢门口附近巡逻。因此她叫堂兄埋伏在牢门口外,自己一个人进入牢房里。当她计算好巡逻队的兵丁刚走过牢门口之时,正准备偷袭牢门口的两个兵一刹那间,却发现黑暗之中突然冲出来一位黑衣人,踢晕死了其中一个兵丁,她也来不及多想,就连忙飞身上前干掉了另一名兵丁。后来她见来人跟着她也向关押王老爷的方向而来,马上猜测出来人必定是大小姐王应莲了。但她不明白地是,莲儿为什么不搭理她,反而要偷袭她。幸亏她武艺高强能听见耳后有兵器破空而来声,马上本能地躲过了王应莲这致命的一击。当她立起身子,见偷袭她的黑夜人一心一意在防守着自己,以致忘了身后的危险。因此她来不及思索黑衣人为什么会偷袭她,马上叫喊了一声。她发现黑夜人在自己的提醒下,躲过刺到身边的长枪反而杀了两名偷袭的兵丁后,她马上明白了黑夜人一定是大小姐王应莲了,心中十分地高兴起来了。
正在她高兴地想要马上相认之时,却不想黑夜人冲她破口大骂,并且又用剑向她刺来。她来不及细想,用手中的雄剑向上一挡,格开了刺向面门的长剑,一回头,用雌剑刺中了冲到身后偷袭她的一名兵丁的脖子。此时,两头涌上来的兵丁把她和黑夜人夹在中间围了起来,她来不及多想,雌雄鸳鸯宝剑上下翻飞,又刺中了几名靠近的兵丁,吓得后面的兵丁退了回去。她也就逼着兵丁们向牢门口方向撤退,黑衣人也跟着过来,她后来的兵丁却也逼了上来。黑夜人一边防守后面的官兵,还时不时向她突然袭击,口中大骂她小娼妇。只因李亚男现在已经认出黑衣人,就是她的莲儿,却不知她为何不认她这个七妈,反而如仇敌一样攻击她,她实在弄不明白,也实在是伤心透了。就在李亚男分心一刹那,她刚躲过王应莲的偷袭,却没有躲过一位兵丁的袭击,一条长枪刺中了她的一只肩膀。她忍住痛,一个鹞子翻身,挣脱长枪,鲜血直流,她也顾不了许多。她跃上偷袭兵丁的头上,双剑齐下,一下子斩断了偷袭成功兵丁的脖子。并用剑尖盯住死人头颅,用力向身后的兵丁甩打过去,鲜血四溅的头颅在兵丁脚下乱滚,吓得兵丁向牢门外散去。李亚男冲到牢门口,堂兄李亚军见了,立即前来接应。只见李亚军用大刀砍翻两个从惊恐之中反应过来的兵丁,他俩是赶过来要截杀住受伤的李亚男,没提防从黑暗之中突然跳出来的一个人。李亚军见妹妹受了伤,刀下一点儿也不留情,两名兵丁的脖子齐齐刷刷地都被大刀砍断了,鲜血淋漓的头颅滚在一边,吓得兵丁们四散奔逃。李亚军趁机上前,抓住妹妹李亚男的手,就要向城门方向逃跑。
他万万没想到,李亚男却挣脱了他的手,反身又杀进了牢房,他心里十分纳闷却也来不及多想,也跟着杀了进来。跟进来后,李亚军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黑夜人,正被从牢门退下的兵丁和从牢里冲出来兵丁围困在一起,情况十分的危险。只见妹妹冲开挡在黑衣人前面的兵丁,雌雄鸳鸯宝剑一剑一个刺倒两名挡道的兵丁。他也连忙上前用大刀砍倒一名偷袭妹妹的兵丁,一下子又死了三人,吓得前面围上的兵丁散开了。只见妹妹李亚男一侧身,让过黑衣人大叫:莲儿!快走!自己反而向黑衣人身后的兵丁冲杀了过去,李亚军救妹心切,也只得让过向他怒目而视的黑衣人,连忙赶上前,用大刀砍开了围拢上来的兵丁们,大叫:妹妹!先走!只见李亚男举目一看,见黑衣人已没了踪影,也就听从哥哥地话,连忙逃出了牢房。李亚军见妹妹安全了,突然向前猛烈一攻击,举起大刀,不容分说一下子又砍死一名躲闪不及的兵丁,趁兵丁惊吓之际,他也连忙回身,逃出了牢房。与妹妹一前一后,消失于黑暗之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