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并美丽的写作
作者:黄雪梅
最近不断有文友写游记,写到郑国渠、仙峪、九寨沟等,每个人写的方式各不相同,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写得很肤浅,没有写出灵魂。就好比像漂亮的婚纱,美丽就是一刹那的外在。开始,几人去游玩,接着是网上搜索的传说,再就是华丽词语语言堆砌,再就是对景区回味无穷的结尾。因为是几个文友传过来的文章,文人相惜,要耐着性子,忍着疼阅读,这种游记把人看的,就好像小时候,去我家斜对面的小诊所去打肌肉针,不停地反复问,完了没有,完了没有,就在大夫一开始就回答完了、完了的声音中,忍着那慢慢的疼,持续的疼,终于结束了。
如果一个作家不推陈出新的创作,不写出新意,不为了人民群众而写作,我曾经比如过,阅读这类游记,就好比过去农村人打墙打胡基,把一个胡基模子放那里,只用填土,然后按部就班,接住下来的程序就可以。那这样的写作态度,不是在糊弄读者吗?按照那样的游记写法,完全可以在家里想象、查阅、酝酿、动笔,然后闭门造车,说不定还把“车”造得比他们好。写文章不是来炫耀的,也不是用来讨好的,更有的作家,文章开头,还竟然写了和谁谁谁一起去游玩,这谁谁谁的真名真姓写出来有意义吗?那假如和贾平凹、铁凝、莫言等去游玩,是不是还要写,这几位大家穿了什么衣服,啥牌子的鞋,坐得是丰田还是路虎,是不是人家还带了喝水杯子,是不是还放了茶叶枸杞?文友这目前的的写法,是为了答谢,还是为了炫耀,抑或是另有他图?包括,还有的作者,一开始把同行的人物关系,写的过分清楚。记得鲁迅先生说过,写作,要去掉多余的字,可有可无的字。我估计文友不是不懂,是有意为之,是别有用心,是曲意逢迎。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作家只有用不同的写法,不同的视觉,不同的感受,去书写文章,写出独特的个性,读者看了有所收获,才是好文章。2019年左右,我去过合阳韩城交界处的梁山和武帝山,尤其梁山里面的千佛洞,更深入骨髓。其实千佛洞也只是传说和命名而已,那里面就仅留有400尊左右佛像。非常难寻找,路的两边野蜂不断在飞,草有半人高,几乎看不到路,要不是心中对佛的深深向往,早可能半途而废打道回府。好在,去千佛洞的路上,一路伴有播放机在循环播放着“拿无阿弥陀佛”的佛号。给梁山无意之间添加了缕缕仙气。可我是基本不会写游记的人,也从未动过一笔一墨。后来,有幸读过贾平凹的《感谢混沌佛像》,可以确切的说,我是应该仔细地拜读过7遍以上,准确无误。第一次,看的粗略,也快,就想着看看人家如何写千佛洞,就因为我去过,第二次,就看了人家如何写看到千佛洞的感受那里,激动得把佛像抱在怀里,又跌坐在地上,几乎热泪满眶。似乎这混沌佛像多少年,就是为了单单等他而来。连续的动词,独特的比喻,那里的叙写,值得写作的人反复学习。还有,再多次阅读,对景物的描写、对人物的提及,对不去千佛洞的心有不甘,给读者展现的是普通又有血有肉不跟风不随流的人物本性和个性。
为什么一部作品值得反复阅读,就是因为写出了个性,写出了灵魂,全篇看似松散,实则非常紧凑,貌似拉家常的偶尔絮叨,都是铺垫,无一废话。写作功力非凡超群,尽情展现。作为写作的人,需要多揣摩,多练习,多强化,多提高。“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只是别人”,也算是我在乱弹。
(图片来源于网络)

黄雪梅,自幼爱好文学,1986年开始在全国各媒体发表作品,创作各类文体作品百余篇<幅>,作品《享受孤独》被名人书籍收录。2006年至2019年底,担任陕西广播电视报某版面编辑及采编工作,现为《渭南文坛》特约作者、陕西丈八文化馆特约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