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重器
刘杏丽/蓝白领
老师面对的是学生
医生面对的是病患
警察面对的是犯人
犯人不仅指犯法
还指犯境
比如自杀的人
他犯的是生死之境
至于触犯边境的人
警察就不用管了
得动用军队了
有个女人给我打电话了
蓝白领
仿晚时分,我正在冲凉。有个女人给我打电话了,她问你在干嘛啦?我吱唔着不好明说,只好反问:“那你又正在干嘛呢?”。她爽朗地大笑,不无害羞地说我正在洗澡呀!
我听了正惊得下巴快掉了,脑子却不由自主地好似下了一场满天的桃花雨。她却说刚从外面购物回来,商场正促销。人很多,我抢了两大包东西。连男人的大裤钗都买了一打,挤了一身臭汗,所以一回家就冲进了浴室……她还在喋喋不休,我却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喉咙里不自主地发出了哽咽声,我吞了一大口吐沫儿。
她问:“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我怎么了,我怎么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水气氤氲的冲凉房里,在充满热蒸气似的细密水帘中。一个洁白光身的女人正在花撒下扭动性感的胴体。犹如观看色片里的境头,那用眼看,这却要用“脑”看。那是假的,这是真的,不觉吞咽了许多口水。
哦……我打了一个长长的哽鸣声。她惊问:“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我这时,才惊觉浴室里水漫金山了。我连忙关掉水笼头,一边抢起干净的衣服。还不无羡慕嫉妒恨地说,你老公好幸福了呀?
她听了不禁大笑起来,大哥别逗了,妹子还云英未嫁呀!我更加吃惊不小,一个雏儿,把一个久经“沙场”的中年男弄窘迫了。不行,我得镇定,我命令自己道。但身体不听招唤地本能地起了冲动!一个青春饱满的处女在洗澡,一想起来马上肉体就与精神干起仗来!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无休无止,无止无休。
却听见她问:“嫂子呢?”。“哦!”,我打个长长的和鸣说:“她一早就出门了,听说商场祝贺开业三十周年大酬宾啦!”据说还有当红歌星献歌儿,估计败家的娘们贪玩忘了回家时间了,管她呢?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大好机会呀!唉!我可怜的银行卡。我在心里诅咒道:“银行卡天天瘦身,死女人的水桶腰天天见长。”。
她就问:“大哥为何不去看演出呀?”。如果她在冲凉之前问,我还真不知是去看演出好还是不去好。我还未开口,内心一个声音说:“我傻么会去看演出,这样与一个年轻性感女子聊天。我一百年也不会厌卷,也比看任何明星表演来得更刺激,更让我兴奋不已。”。
正在我不着边际神游时,却听见她惊叫了起来!我急问:“怎么了?”。她说:“我忘了你穿多大号的裤衩了?”。我一时幸福地快要晕了,以为像我这样一个秃顶的中年衰男人。原以为这辈子,也只有自家黄脸婆记得给自己卖削价的大裤衩了。唉!我叹了口气儿。好久好久,没收到来自异性的礼物了,尤其是一个名花无主的年轻貌美性感热情的女人的礼物。而且她正在远方的花撒下水帘子里为我专场表演真人脱衣秀了,我受宠若惊!“你送的或大或小都没关系”,我馋媚地说,“反正竖直我是舍不得穿的。”。她惊奇地说:“别!下次促销也有大裤衩时,我顺便再买些给你也是可以的。”。“唉!”,她轻叹一声说,“不是男朋友上个星期搬走了,老爸又几年前去天堂了,我也不会麻烦大哥,丢了怪可惜的。”。
她还在喋喋不休喋喋不休,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老是在脑子纠缠一个问题,原来她不是处女呀,不是处女让我莫名的兴奋降到了冰点。
“哦!”,大哥,她叫道。我问:“怎么了?”
她说:“我下个星期要走了。”。我问:“去那里?”。她说:“也许去美国或加拿大,澳洲或非洲,还不确定呢?”。我静静地听着:“因为我未婚夫是个大学者,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飞来飞去。每天要赶许多大场子,所以就难说了?”。就在上次,我小男友无意中发现我与一个中年大叔在约会,一气之下搬走了!
我也看开了,错在自己,人家要走就走吧!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还是中年男人有味道,比如你说话很幽默又会体量女人。”。我无端受了表扬,猜想她可能有点喜欢上了我。她又接说:“我男朋友干那事儿几次都把我弄痛了,总是猴急地猴急地,却又不中大用儿。”。我却支起了耳朵捕捉她每个挑逗性感的音符。我们经常在豪华包箱里,听着钢琴曲,喝着洋酒,吃一頓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我禀住呼吸,恨不能也与神话传说中有对顺风耳。过了良久,她哦了一声说:“大哥你真是好人呀,男友走后一个星期里,你都天天陪我说话聊天。”。
我么今天晚上九点飞机,现在八点了,我得准备准备了。“好了!”,她轻松地说,“再也不麻烦你了,保重,送你的大裤钗明天就会到吧,谁知道呢?保重!好好爱嫂子,我们这样的女人终究不会属于你的。因为你没地位也没有钱,我也是过来人,每次从电话里传来你很重的喘气声,我懂得!再见!保重!就与嫂子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我听见沉重电话挂断声,她终于走了,我是解脱呢还是失落呢?一打大裤衩,在路上走,她在天上飞。给我一个星期的陪聊费,我正光身站在冰凉的水迹里,打了个寒颤。
看我一个星期的神魂颠倒,总是笑眯眯举着银行卡,对老婆无限大度无比大方地说:“老婆!今天不想去卖点东西吗?呜呼,妈呀!我快要破产的银行卡,也只换得河东狮吼一个星期的温度体贴。但是我那一次不是紧闭双眼幻想那个此刻正在天上飞走的年轻女人,永别了小乖乖!”。
我沮丧了一会儿,穿上衣服,出门候着老婆去了,好在进门第一时间抢过银行卡。这个败家的娘儿们,连卫生纸卫生球快码到天花板,还要吭哧吭哧大包小包往狗窝巴掌大的房子里塞东西了。我酝酿气势,准备好了与河东狮吼似的老婆过过招了,抢过我被老婆虐待了一个星期的银行卡了。
“女人都是虐待狂么?我与我的银行卡,一样可怜,一样命运。同病相怜,决心今后好好爱惜它,片刻不让它离开身。”。我自言自语,准备好了以我独创的欢迎仪式,恭候老婆满面春风一身横肉地吭哧吭哧地大包小包地汗流浃背地得胜归来,我早以抢占好了有利位置……
(纯属虚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