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杯传奇(之五十三)
蓝白领
王应莲见杨玉郎带人来了,就连忙催促七姨娘李亚男赶快走,她却扬着笑脸迎了上去。只见王应莲着了新人的婚装款款走到杨玉郎面前,阻挡了他前进的通道说:杨总管!准备好了,麻烦你去通知一下老爷吧?杨玉郎应了一声说:要得!小的这就去。他又不死心地问:九姨太!刚才是什么人在喧哗呀?王应莲故作镇定说:没什么?刚才一个老妇人打翻了珠宝盒儿,被我训斥了她一顿。杨玉郎将信将疑地看着那个十分熟悉地背影一晃而过,那个王应莲口中的老妇人,分明是会武功的,他知道她并没有说实话。但他作为和府护院的大总管,断然不敢公开与即将成为九姨太的女主人闹翻了脸。所以他只好带着疑虑下去准备去了,他把王应莲的话儿,带给了和坤大人,也就更加小心地带着兵丁在和府里里外外巡视查看着。
也是合该出事儿,李亚男见有人来,虽暂时避开了。但她无论如何不能让王应连嫁给自家的仇人,她知道莲儿一定有苦衷,所以她必须救她出来。当她悄无声息地再次回到和府时,这次她没再次从大门进来,而是施展轻功从高墙外跃了进来。当她脚一落地,四下里早以围拢来一大帮兵丁,为首的正是杨玉郎。只见他分开兵丁,走到李亚男面前说:早知道就是你,也知她骗了我,他没敢提即将成为九姨太女主人王应莲的名字。说完,就对兵丁说:带走!他们就把李亚男押走了,关在和府地下的牢房里了。
再说李亚男走后,山洞里王元和李鬼各自止住了血,稍微有点力气后,二人就大骂了起来。到底是王元功力深厚些,也或许他伤得比李鬼轻些。他苏醒后,咬紧牙关,拔出了身上的长剑,又制了血,最后他能站了起来。只见他稍作休息后,用剑拄着地,一步步向李鬼挪了过来。吓得李鬼连连哀求:三哥!三哥!饶了我罢!我不该见色忘友,更不该偷袭你!王元看了看自己断了的一只脚,恶狠狠地说:四弟!别怪三哥心狠,你看!你能帮三哥把脚接上来吗?能吗?能吗?所以你去死吧!李鬼听见了,又挪不动身子,只得大叫:三哥……话没说完,王元一剑就割下了他的头颅。只见王元举着个血淋淋地头颅大笑说:三弟!很公平!一只脚换一个头颅,谁也不欠谁的。说毕,哈哈大笑地把李鬼的头颅扔得老远。
王元杀死李鬼后,他就用长剑拄地,一步一步地下得山来。王元整整用大半天的时间,刚好来到一个庄院外,他拍门求救。刚好户主也姓王,人也很是热情,又听见王元也说姓王,更加要他呆在庄上养伤。王元进了屋,撒谎说:我是过往客商,路上遇上强盗了,钱财被强盗们抢劫一空不说,一个强盗还十分歹毒地砍掉了我的一只脚。王庄主及众庄员听了,十分同情王元的遭遇,都给他很热情的照顾。从此,王元就在王庄主家住下了。也是合该王元他倒霉儿,大约过了两三个月,王元的伤势已经好了,他正准备告辞时。但是王庄员十分好客,又见他钱财被抢光了,硬要给他准备些银两。而且又见王元一只脚没了,准备着给他雇辆马车,因此要他再多呆些日子。
刚凑巧王庄主出嫁的女儿回来了,她听说庄里有个王姓客商,遇上强盗,财钱都被抢光不说,脚还强盗砍去了一只。谁知王小姐听了后竟生了同情心起来,她决地去看望看望这位可怜的客商了。可是王小姐一见,马上就大惊失色。原来所谓的客商就是五年前自己坐绣楼时,硬把自己掠去的采花大盗。那时她几乎丧命,此人强暴她后,还准备杀人灭口,一石头打晕死了她。也该王小姐命大,终究被家丁救了下来,但是名声给搞臭了。名门望族的小伙子们都不要她,后来她被迫只好下嫁给了一位庄稼汉子。王小姐已经认出了所谓无辜客商的本来面目,但她不动声色地就退了出来。私下里对父亲王庄主说明了真相,大家商量着,知道当年活害一方的采花大盗是有很高武功的。所以王庄主他们决定假装送他走之时,先把他灌醉了,大家再一起杀了他。当一切准备着就绪后,大家果真在酒席上都给王元敬酒,王元见王庄主又给银两又雇马车的,也就不好推辞,终于喝醉了。
当王元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了,十分地吃惊。本来大家准备在他醉着时就想杀了他,但王庄主却说:我要让他死得个清楚明白!大家见王元醒来,就历数了他的滔天罪行!原来除了王小姐,他还杀害了两位姑娘,都是先奸后杀,王小姐是幸运的。王元这时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但是不容他分辩,两家姑娘被害的苦主人家,大家一拥而上七刀八棒地就把王元杀死了并且还打得个稀巴烂了。正应了一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王应莲本来打算以死相拼来抗挣和坤的逼婚了,但她听了六七八姨太的血泪控诉,决定不自杀了。她决定以身侍仇人,今后伺机而动地杀了他。
原来六姨太的娘家姓李,与人家争宅基地,原本是六姨太家的老宅基地,被隔壁王麻字占去了。她娘家的父亲上去讨要,王麻子却硬说欠他家一千两银子,并拿出了借据儿。结果她娘家的父亲一看,却是假的,就去县衙里告状去了。却不成想县令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爹给抓起来了,原来王麻子与和坤大人的和管家有亲戚。县官不敢得尽和府大管家,所以把她娘家的老爹给抓了起来,硬逼她爹要交出一千两银子来。她爹交了赎金出来后,老爹与娘家的哥不服气,去找王麻子算帐,结果王麻子把她哥给打死了还气死了她老爹。后来,她亲自去求见和坤大人。和坤假模假样地同意为她家复仇,唯一条件要她作他的六姨太。孤苦伶仃的她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也就作了和坤的六姨太,王麻子也给县令抓走了。谁知她嫁过去之后,王麻子关了几个月就又放出来了。
后来的后来,她终于打听出,只因自己那年正月十五上庙进香,被老色鬼和坤给看上了,而且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和坤安排好了的。她知道真相后,也曾大哭大闹过,甚至狠下心来要与老贼和坤同归于尽。但奸炸的和坤把她的几位亲戚也抓了起来,为挽救亲戚的性命,她不得不暂且曲意奉迎了。
听了六姨太的现身说法,王应莲心里十分难过。所以她下定决心要去杀死和坤这个老贼了,并好给自己惨遭灭门的一家人报仇雪恨了。她知道所有这一切冤假错案最终的幕后黑手都是和坤这个老贼时,她几乎崩溃了。
附:
立春后作
王初 〔唐代〕
东君珂佩响珊珊,
青驭多时下九关。
方信玉霄千万里,
春风犹未到人间。
译文
司春之神东君身上佩戴着的珂做的玉佩,发出轻盈舒缓的响声,东君的座驾带着淅淅沥沥的春雨,过了多时才到九关之下。
这才明白天界距离人间有着几千万里,春风此时还未到达人间。
注释
东君:此处指司春之神。
珂佩:珂制的佩饰;比喻雨点。
珊珊:形容衣裙玉佩的声音,也指轻盈、舒缓的样子、美好的样子。
青驭:神话传说司春之神东君的座驾。
九关:此处指九重天门或九天之关。
玉霄:天界。传说中天帝、神仙的居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