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之十八)
蓝白领
原来老人叫吴明辉,是位御史大人,只因他收集了九王爷钩结西夏,欲行谋反罪行的铁证。事情暴露后,九王爷一伙人秘密逮捕了他,并把他秘密关押在王府私设的天牢里。对吴御史进行过百般烤打,无耐吴大人视死如归,就是不肯交出对九王爷一伙人有致命威胁的证据。只因证据没到手,他们也不敢真的把吴大人打死了。后来有一天,一个被打成重伤的青年人也被投进了关押吴大人的一个号子里了。牛旺财听见叫吴明辉的老人继续说道:“我因见他受伤严重,就出自同情地照料了他几天。到底是年轻人,不出几日身上的伤就全好了。好了伤痛的年轻人,也是投桃报李地对我极好。”,吴御史接着又说:“又过了几日,他突然对我说,可以带我一起逃出去的。我听了既惊怕又吃惊,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蛮仗义的。几乎一感动,我怕逃跑时会死于非命,好险把藏有证据的确切地方告诉他了。”,吴大人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恰巧此时牢头过来了,我就只好忍住不说,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了。谁知我睡到半夜,他却摇醒了我,说现在可以逃跑了。我一听,马上睡意全消了。就准备跟着他向外跑,谁知他见我两手空空,就提醒我说:“你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吗?”。“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回答说,正准又要往牢房外跑时。他却拦住了我,并死盯着我又问:“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忘了带吗?”“没有!”,我有些不解地,再次肯定的回答说。”。
只见他足足看了我三分钟后,似有不信,但他到底很快就带我往牢门外跑了。说来也怪,那天晚上,不知怎的,戒惫森严的天牢,竟然很少有兵丁在巡逻了。若有兵丁的话,也都是凑在一起喝酒或者聚在一起堵钱,防守得十分松驰。我当时只顾一心逃命,那里想得到这其中有个天大的阴谋呀!”’。
后来在逃跑的一天夜里,那个年轻人趁我熟睡时翻看我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查了一个遍。他以为我睡死了,其实自从我被九王爷一伙人抓入天牢起,我就养成睡觉时也习惯睁着一只眼晴注视着身边的动静儿。只因张开了一丝缝儿,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我完全睡死呢?我偷听瞧见年轻人搜了个遍后喃喃自语道:“这个老东西也真怪了,逃跑时两次问他别忘了带东西出去。他都说没什么东酉忘了带,当时估计一定是贴身藏在内衣里了,现在搜了遍,仍然没有找到那致命的证招,叫我如何向九王爷交待呀!”。“我听了与我同过患难的牢友的话儿后,几乎吓出一声冷汗,我的妈哟。原来这一切都是九王爷一伙人的阴谋诡计,而这个救我出牢笼的年轻人,就是对我施苦肉计来了。”,吴大人又接说:“自此以后,我心里提防着他,却又不让他知道。那日,趁刮大风雪之时,我挣脱他的束缚,一下子逃进大风雪中,虽说躲过那人的监视,但也因此摔断了一条腿。”,吴御史喘了喘说:“我是不怎么怕死的,自从我被九王爷一伙卖国贼盯上了时,我就知道我随时都会死的。但我害怕没人知道我为何而死,更害怕没人知道我搜集到的九王爷一伙投敌叛国的罪证在那里,好让他们一伙人认罪负法了。现在了好,你是个好小伙子,你可以帮我完成任务。
我本来是想出关到辽东大营去,那里有位将军叫赵擎苍,是俺的同窗好友,你前去找到他,就说我已经搜集九王爷一伙投敌叛国的罪证,放在…。”,吴大人说到这里,四下警觉地看了一眼,见身边除了赵旺财,除了寒风呼啸,什么也没有时。他叫赵旺财附过耳来,赵旺财一一照办了,于是吴大人咬着他的耳垂说:“我把证据就藏在九王爷王府关押我的天牢的地砖下面了。”。一句话惊得赵旺财张大了嘴,也深深佩服吴大人的机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吴明辉大人说了藏有九王爷一伙投敌叛国罪证的埋藏地后,长长吁了一口气,冲着赵旺财说:“你是好人,又是我吴某人的救命恩人,我决不会亏待了你。你拿上我的贴身佩玉去见赵将军,把埋藏证据的地方告诉他。我这里还有一张地契,是我的祖居,在江南某镇,还有百来十亩薄田,反正我也要死了,又没有什么后人,一并送给你吧!”。吴大人说完,从怀里掏于一块玉和一张地契,都一起递给了赵旺财。后来赵旺财从辽东赵擎苍将军那里回来,就直接去了吴大人的故乡,把房屋和田产全部变卖了,回到家乡置办了房产和卖了一些良田不提。再说吴大人把一切交待清楚后,叫赵旺财扶起他来。只见吴大人颤微微地直起身子,站好后就挣脱了赵旺财的扶持。只见他手臂向上一甩,就大声念出了一首表示自己忠心为国视死如归的有献身精神的绝命诗后,就倒地气绝身亡了。赵旺财在一旁含泪记下了诗句儿,诗曰:
为国身死何足惜,
揭露奸王志可夸。
长城内外皆国土,
大河上下美如画。
可恨贼子欲卖国,
怎忍祖国大厦垮。
今得义士带口讯,
吾辈死处皆为家。
赵旺财一边流着泪用大雪把吴大人的尸体掩埋好,心中时时默颂赵大人的绝命诗以自励。千辛万苦地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来到辽东地面。赵旺财通过赵府门人递上信物吴大人贴身的玉佩,不一会儿,赵将军就在密室单独招见了他。赵旺财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将军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赵将军听说吴大人已死,不禁悲从中来,遥天对知已好友祭拜了一番后,问赵旺财今后打算。赵旺财说要到吴大人祖居江南去,赵将军说好:“叫人厚赠了赵旺财盘缠纹银一百两。”。赵旺财千恩万谢地拿了盘缠告别了赵将军后,就去了吴大人祖居江南某镇。到了那里,赵旺财清点好地契上标明的一切房产和田亩后,全部一下子变卖了。他到钱庄,把现银全部换成叫交子的大额银票就回到家乡。回到家乡后,赵旺财马上置办了房产,招来了一批佣人,又赶着制办了一百亩良田后。赵旺财就放出风去说,他想找个赵府女主人成家,生儿育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