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80后“笨小孩”
廉政伟
相比当下的很多“口水歌”，相信大家都喜欢听老歌，《笨小孩》无疑便是其中经典的一首，令我百听不厌，对其耳熟能详。
第一次听到励志歌者刘德华用心献唱的《笨小孩》，就因歌词那励志而饱含深意的“自传式”，不禁陷入了沉思……
“华仔”以自嘲而不伤感的口吻唱出了自己，好像又不仅仅是自己从出生到“而立之年”的人生心路历程。他以为，他自己是他那个年代的“笨小孩”…… 我总在想，我呢？
公元一九八二年阴历十月中旬，我出生于豫北一个村叫“岳村集”的一户普通农家，是当时小家庭中第二个男孩。听妈妈说，我出生时没有出现天象异常，貌似只是个平常得似乎不能平常的日子的中午时分。近年来还经常听妈妈说，我小时候虽然很胖… 但就是胆子比较小，两岁多还不敢自己下地跑，还经常得她抱着 ……照如今想很可能与缺钙、机能发育迟缓有关，但母亲说那时却是不知道的，只觉得白白胖胖的，应该只是胆小而已……
虽然大多小孩一般都难以记得自己三岁以前人生的事，而我迄今为止能记起最早的事儿，应该是上小学七八岁之后吧？!
我至今也还…… 还不确定。
印象深刻的一次是，也是听母亲说我才知道原委的。
记不清几岁时，我只记得，一开始我和哥哥、堂妹及表弟等在田地里玩，应该是在拖拉机后面带着的拖斗周边玩,后来就是妈妈抱着背心被扯破的我往村医家里跑…… 具体发生了什么，真是没个完整的记忆……
妈妈说，当时是她们在田地里劳作，带拖斗的托拉机卸完农家肥停在田地边，本来车斗四边门都好好的，也不清楚是哪个小孩费力还是怎么的，一边拖斗门突然开了，门落下来，右后门弧形门栓从我胸前擦过，扯烂了我的背心，我胸前也有一道出血了……
妈妈说当时可把她吓坏了，也顾不得什么了，抱起我就往村医家里跑，农田距村医家大约有一二里地，她就只顾抱着我一路快跑，等跑到村医家，看了没大碍，只是擦破一层皮，她悬着的心才放下，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现在想想的确是后怕。我也算是“命大”，万一 ……
现在我胸前还隐约看得见“恶神之吻”……
记得还有一次，是我和妈妈走亲戚赶会，差点儿丢了。我只记得，当时在会上我是跟在妈妈和一个姨妈后面的，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们了 ……后来我也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还是后来听妈妈说，她们也是一回头不见我了，在会上到处喊着我的名字找 …… 后来在戏台附近，看到一个男的抱着我，还不时问：“这是不你妈妈，那个是不是？” 而当时我却只知道哭……直到母亲焦急地找到那人跟前，那人问：“这是你妈妈吗？” 我还是只知道哭 ……
那也真真是一个好人，要是遇上人贩子 ……又是极大的“后怕” ……
小时候的很多事都是这样，很多只是零碎、片段的记忆 ……
难忘的还有一次，是发生在十四五年的一件事，那时我已二十四五，不算小了。
大学第一学期放暑假，和同学一起从郑州坐火车到安阳，转乘汽车回滑县老家。主要是之前没做过火车，想体验一下。
当时大多还是绿皮慢火车，高铁动车还没听说过。
下了火车其他同学都转乘汽车走了，我一个人从安阳火车站步行到安阳汽车站，天色已晚。我在车站内转了好大一圈，发现安阳至道口早已没了客车。
顺便多说两句，道口是现今滑县的县城。无论哪里到滑县的客车，基本都是“‘XX’—道口”，没有标示“某地至滑县”的，以至于在外地“道口”的名气可比“滑县”大！
话说回来，当时安阳汽车站候车厅内也已基本无人。正在我迷茫犹豫该怎么办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向我招手示意，并说：“小伙子，你是要到哪里？刚才去汤阴的末班车也已经走了，去其他县的末班车一个小时前就没了！”
“我要去道口”我小声说。
“道口！早就晚了！你坐我的三轮车吧，我拉你追赶去汤阴的末班车，我向你保证，能让你坐上，到了汤阴离道口不就离道口近了些吗？你可以再想办法嘛！”，他说。
他一定是猜到了我的犹豫，便继续说道：“抓紧吧！你又不是大姑娘，怎么婆婆妈妈的！我还能把你给拐卖了不成！再磨蹭连汤阴的末班车也追不上了！你就只能住在安阳了，这里的旅店又贵，我看你像个穷学生，能住得起吗？”
我当时身上的确只剩下一百元钱了，就犹犹豫豫的说：“那你拉我追上汤阴的车需要多少钱？”
“也就20，我还能骗你、多赚你的钱……”他又说道。
我于是仍“心有余悸”的坐上了他的摩托三轮车……
最后倒是追上了途中等人的汤阴末班车。因为那时的客车，如果车站上不满人的话，途中还会让上人的，直到满载，甚至超载。
在下“三轮”上“班车”之际，我急忙把一百元钱给他，随后那人也很快找了我钱，我也没顾上当面数，主要是班车也急着重新启动。班车上坐好之后，看他找我的钱，顿时愕然，只有6张10元的！扼腕叹息，我真笨，还是上当受骗了!
……
岁月不堪，转眼青丝变白发。回首过往，1982年出生、如今已是“四十不惑”的自己，何尝不是一个80后的“笨小孩”…… 依然不够自信、凡事依旧比别人慢半拍…… 还经常被人说：看你，笨手笨脚的！
但我从未放弃努力!
愈发坚信，人不怕笨，只要怀善心、做善事，“咬定青山不放松”，自强不息，也定能像很多“华仔”那样创造奇迹，在平凡的世界中成就非凡。
作者简介：
廉政伟，80后，河南省滑县老店镇岳村集村人，滑县作协会员，爱好文史、音乐、书法、心理学等，现就职于滑县城市管理局。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