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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农民合司工和退休职工,一拨拨的进出劳资处,像赶庙会一样,他们是来讨要说法的:我们在公司干了十多年,总不能说走就叫走,总得有个说法吧?大家的要求不能说没道理,可是总公司不拿出相关的具体政策,劳资处的解释总是苍白无力的,又不好把责任推给总公司。工人们不满意,就骂骂咧咧,吵闹不休,也不乏拍桌子、摔杯子的,只差要动手打人了。
这时候,从门外进来四个人:张铁头、枉富仓、徐景山、吴明辉。
张铁头说:“乃文,大家不是无理取闹,你倒是要给他们个明确答复,让大家心里明白,不然光这样闹下去也不是戏呀!”
徐景山说:“张华文走时说你是个好人,为他的事竟然得罪了王书记。今天怎么啦,吞吞咽咽的,不给大家个囫囵话。”
吴明辉说:“为我们几个人的事,你跑市里,上省里,我们都很感激你为职工办好事,今天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说话吐半截留半截的。”
迟培玉科长:“可叫你老叔说对了。农民合同工下放是个政策问题,总公司不定,我们没权,咋能跟大家说清楚,让大家满意呢?”
张铁头:“你是说应找总公司?你咋不早说呢?让大家在这里发脾气、误时间。”
乃文说:“劳资处是总公司的职能部门,不能把问题推给上边。”
张铁头:“不推给上边你们能解决吗?这仨老哥,我们别走了,他们不好说,我们说。”他们就搬凳子坐在门口……
他们的话还真灵,农合工们一听都涌到总公司。领导拿不出具有说服力的办法,职工情绪越来越高涨,一直发展到失控状态:砸了张继林、王孟良、侯卫平的办公室,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他们躲起来后,又到他们家里去闹……
五
荷冶的领导班子在南京宾馆开会,研究解决公司农民合同工问题。
张继林:“农民工的要求也有道理,我们应该研究出几条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洪水,你是抓这一块的,你先说说。”
杨洪水:“劳资处是管具体政策落实的,让卫处长说吧!”
乃文说:“过去各单位都是这样执行的:一年工龄发一个月工资,不足一年的按一年计。”
张继林看看王孟良:“我看这个可以。”
王孟良问:“这得多少钱?从哪里出?我们有吗?”
乃文说,“农民合同工和离退休职工约1.5万人,每人按五百元算,大体得 800多万元。这笔钱应从工资基金里出。各公司基本都停工了,工人们4个月的工资都没发了。总公司的工资基金只剩五、六十万,仅够维持公司日常运作用。”
侯卫平说:“厦门工地、五公司、六公司的利润还没上交,可催缴上来,不足部分可向银行分款补上。”
财务处的钱文银处长说:“我们还欠银行几笔贷款没还,恐怕不好贷。”
王孟良:“还啥还?我们是国家的亲儿子,哪有亲老子向亲儿子要钱的?只管想法子贷好了。”
张继林:“这个工作就交给卫平处理吧!”
侯卫平说:“除这以外,减员增效这一块也要抓紧落实,离退休人员也要赶快下,不然机构臃肿,人浮于事不解决,公司仍不能轻装前进。”张继林:“组织部起草个文件吧,干部五十岁以下的,愿退都可以退。”
组织部长陈士林说:“组织部主要是管党员干部的。公司党外干部占绝大多数,还是让劳资处和干部处把农民合同工和干部、职工退休的具体政策问题写清楚,以总公司的名义发个文件。”
王孟良:“还是让劳资处起草发文吧!”
乃文问:“五十岁以上的一刀切吗?”
张继林:“到退休年龄的一刀切。五十岁上下不到退休年龄,愿退的也可以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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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卫冠武,男,汉族,1943年元月生,东关村八组人,家住担水堂后祖师阁前。1969年西安冶金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安徽省马鞍山市中国第十七冶金建设公司,任工程公司副经理,副处职务。后调入总公司劳资处,先后任副处长,处长十多年,高级工程师。2003年在劳资处退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