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
文/星空豪博
今年五月,我大学毕业已经三十六周年了。
老了,退休了,一切都放下了,就用闲暇时间讲一讲我的大学吧。
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读过苏联无产阶级文学家高尔基的《我的大学》,给我留下时刻记忆,并且给了我无穷的动力。高尔基是我最崇拜的外国作家。
前年 ,榆林一个文学群里,一个是文学爱好者还是作家的人,公然污蔑诽谤高尔基 。因为我的偶像受到不应该有的礼遇,我与一位米脂的朱女士同时退出这个文学群。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个人何许人也。今天我就借用高尔基的书名讲一讲我的大学。
国家恢复高考以后,我也曾经参加了高考。因为分数没有上线,我只能继续安心在一所学校当代教。也是因为高考中我的文科成绩很高,公社教育专干把我调到中学当语文老师。
1982年,国家开始了业余大学招生,我参加陕西教育学院函授部招生考试,被函授学部录取了,开始了业余大学的学习。
记得横山县当时参加专科学习的有几十个,我们汉语语言文学专业的学员最多,后来,有一部分同学离开了,最后,汉语语言文学专业有二十多个同学顺利毕业。
我们的大学被称为没有围墙的大学。是真正的老师带进们,修行在个人的自学考试。
我们的集中学习辅导在县教师进修学校进行,每一个学期进行一次辅导考试 ,学习时间半个多月。

横山县最著名的李赤老师、牛雅堂老师、贾春华老师、延宏谋老师先后任我们的班主任和专业老师。
大家坐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教室里,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认真的听老师讲课,认真完成作业,认真讨论问题。记得,学院有一个函授期刊,大家学习期刊上知识和别人的学习经验。志堂同学在期刊上发了一个论文,我们大家都很羡慕。
只有打开课本,学习我们以前很少知道的东西,才知道我们在上大学。
国家给与了我们最好的待遇:没有学费,吃饭每天只交一斤粮票,伙食不错,有菜有汤,有荤有素。在那个年代,参加辅导考试简直是在改善生活。我们在家里有时候还吞糠咽菜。
我们住在夏州饭店。是县城里最好的饭店。食宿费、出去参加外县的辅导考试的所有费用全都由函授站负担。我记得只有王力先生的《古代汉语》是自己掏钱买的。
我常常这样想:我们是中国人中享受国家待遇最好的学生了。正规学校的中专生、大学生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后来的所有的自学考试都是自费的。
当然了,我们自己学习是非常下功夫的。
我每一天都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学习。晚上,批改完作业,备好课以后,才开始学习大学课程。
当时,是地方小水电站发电,时有时断。学校点灯用的煤油都是分配制,到了加油的时候,大家端着灯,摆一片灯,总务处挨个添油。我最担心的是灯油没了。
我参加自学考试的时候,刚刚结婚。 我有时候晚上在家里住,那样学习不会影响别人。学校办公完了太晚,就在宿舍里学习。总是轻手轻脚,屏气凝神,生怕影响同宿舍的老师。
同宿舍的先后有过四位老师。
石老师,年龄比较大,解放前就从事教育工作,因为历史原因,回到农村务农了。后来重新安排工作,就成了我的室友。他给了我很多的鼓励支持。他为人谨慎,工作严谨,成为我的一生典范。
冯老师比我大十几岁,和我任同年级班主任、语文老师。我们交流的比较多。自学考试中遇到问题经常请教他。
张老师,榆林人。正儿八经的师范毕业生。中规中矩,说话慢条斯理,矮小的个子,却是饱读诗书。他批评教育自己的孩子也心平气和。一次,他上小学的儿子把学生宿舍的窗户纸点着了,他轻轻的拍了两下屁股,告诫孩子说:玩火是危险的。他的生活习惯很是有规律,午睡仰面躺着,脸上有时候盖一本书或者一张报纸。
和他同宿舍的时候,我特别小心,尽管他反复的说,你学习你的,不影响我。
王老师是我的同乡,我们两个都不是公办教师,所以顾虑少了很多。
晚上在家里住的时候,妻子睡着了,我还在昏暗的灯光下学习。凌晨三四点就起来学习。到上班时间就去学校。
这时候,学校的宿舍比较宽裕一些,我们班主任都是一个人一个办公室,算是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早操下来,我一只手端一盆冷水,一盆洗脸,一盆擦身子。一天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全心身的投入在工作学习中。
几年的时间里,我们系统的学习了古代汉语、现代汉语、古代文学、现代文学、当代文学、外国文学、古代文学史、现代文学史、外国文学史、写作课、教育学、心理学等课程。
1985年的五月,我们顺利的高师函授毕业。
我们县的大学同学来自全县各个学校,有公办教师,也有民办教师。我们的年龄差别很大。横山中学的高老师年龄最长。当时可能是五十来岁了,响水的李老师、雷龙湾的高老师、横山中学的李老师、王老师、张老师、高镇的鲁老师、响水的高老师、李老师、波罗的雷老师、周老师都比我们我们大十几岁。我们十来个是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我的同学们毕业后,都成了学校的骨干力量。大学学习的知识在教育教学工作中发挥出重要的作用。

我的大学同学们,凭自己学识和能力,有的成为学校的领导,有的转到行政部门工作,也有一些离开教育界从事其它职业。
王老师后来成为横山中学校长,李老师成了县煤炭局、民政局的主要领导,张老师任市政协副主席,杨老师、韩老师荣升乡镇一把手,梁老师任横山中学书记,高老师任横山县第二中学副校长,方老师任横山县第一小学校长,李老师任横山县第四中学校长. 孙老师任党岔中学校长,高老师任响水中学校长.....他们的成和功成都与我们的大学有必然的联系。
平心而论,我自己也的的确确借了我的大学的东风。1987年2月,我凭着大学专科文凭,参加民办教师转正考试,成为公办教师,一起转正的还有其他几位同学。1988年我被评为小学高级教师,也是因为这个大学文凭。1996年,我被评为中学高级教师,还是因为这个大学文凭。我也曾经担任过中小学校长。
在多年的文学写作中,正是用大学学习的知识,写了一些教育教学专业论文,有的获奖,有的收入专业论文集。创作了一些诗歌、散文、小说等文学作品。

我在上大学的前后,也写了许多作品,收到了许多退稿信件。我珍惜的收藏了它们。今天看着纸质出版的自己的作品,听着平台制作的自己的音频作品,心中非常惬意。虽然自己只图个自得其乐,但是也算是我对我的大学,对社会的回报吧。
陕西教育学院算不算我的大学我的母校?这个问题我是从来都没有含糊过的。自从我毕业后,所有的填表中,我都是这样填写的:学历:专科,毕业院校:陕西教育学院,类别:高师函授。
1989年的夏天,我去了西安,还特意进陕西教育学院转了一圈,看看我的大学,看看我的母校。
1997年五月我去北京,在玉泉山参加中国精神文明建设热点问题研讨会 ,我做了《开发道德资源,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演讲,得到不错的评价,被评为优秀论文。和李燕杰、郭海燕等名人交流中,他们问起我的学历 ,我笑着对郭海燕大姐说:老乡(她是延安插队知情,我是延安长大的),我是陕西教育学院函授大专毕业的。他们都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后来,这篇论文也被评为榆林市社会科学优秀论文奖。
我们是通过自学考试取得文凭的,和那些真正的科班出身的人比较,我们的学识、知识的系统性等方面可能有差距。但是在工作效率方面、工作认真负责方面、对社会的贡献方面,我们没有逊色于他们。因为我的横山区的那些同学的能力与成就足以说明一切。
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是自学考试的毕业生而自悲过,也从来没有因为是非正规院校毕业而隐瞒过自己的学历和学校类别。
因为我的大学和高尔基的大学比,和许多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的人比,我是充满了骄傲和自豪。是我的大学成就了我们这一代人,让我们充满自信充满阳光地奉献于祖国的教育事业。祖国教育的发展空间里留下了我们踏实而坚定的脚印。
大学毕业三十六年了。我的同学也都退休了。每一天看到初中、高中同学群、好多个文学群,心中不免有点小遗憾,我们还没有一个大学同学群,频频的聚会中,我们还没有过一次大学同学的聚会。
我想,我的大学同学,所有的因为自学考试获得成功和成就的人也一定和我有一样的感激自己大学的心情。
陕西教育学院函授部我的大学,我的母校!三十六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是我永远的记忆,永远的思念!

郝继明,笔名:晓月、星空豪博,出生于1957年1月,陕西省榆林市横山区人。大学文化,退休中学高级教师。榆林市榆阳区诗词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热爱文学,有散文、诗歌、小说、随笔和专业论文散见于报刊杂志和网络平台。部分诗歌收入作品集。散文人选《胶东散文年选》和《黄海散文百家作品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