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戍守的斤两（组诗）

作者/凡夫

朗诵/月娥

配乐合成/月影

藏红花开

一九二七，八一

现，必探进去近一个世纪

抱以全新视角

才看得见，他们是一尊尊雕像

这儿，世界屋脊，与心

架起的铁骨脊梁，在大雪压下来时

越压，他们越挺起高海拔的胸膛

西部军人，就这个样

是人，更是精神抖擞的神

风雪，在天天讲诉

向外界讲诉不完情感飞卷的故事

让身子探进雪茫茫割脸的凛冽

从未见其瑟瑟发抖

爱，对祖国的爱呀

燃烧着，燃起金色年华雄雄火焰

在不知不觉间，照亮了

戍守和戍守堆在额头和两鬓白白的雪

男儿，巾帼，象征与代表中

胸腔热血涌动，如金沙浪尖下的滔滔

激荡点缀美了母亲高擎的臂膀

这臂膀，向仰视线

匍匐出大地舒展的逶迤

遥望星辉那儿那点乡音，难改

上来便变了身份，变成了中国军人

双双绿色使命的手

任其在自己的汗水和忠诚边

放飞藏族盛装的欢歌，几十年都如此

上空，悠扬着祥和安宁的曲调

这些西北汉子，他们的行为艺术

形象得像藏红花，映红了

起伏绵延的异域风光几个时代

热情和色彩，从没懊恼、凋零、衰败

立起时，身姿如山一样缄口

把牺牲奉献留给自己

而把最美的年华和家的温馨

还有那花前月下捧出来

交给世界屋脊老人去为子孙造福

到如今却留下一个问：西北戍守，值

但究竟又值几斤几两

◎记忆有体温

人多少度，它就多少度

日出，月行亮光

任由零下几十度的苍穹俯瞰个够

是鹰一般腾翔的理想

将母亲的遥望和牵挂

带进人迹罕至的风雪高原

有几年，有十几年，有的大半辈子

肉眼的理性在橄榄绿枪尖边

不只属，藏区路上躬身的祈愿

而是像毛体书法抒发着内心

书写给家和祖上，那份盼望和需要

一封又一封，随戎装在身而存在

脱下而停止

事情，经历，像颗种子，种进头脑

生长一生的回想

一个个汉子气息和紫外线晒裂的脸蛋

一步，一长磕头，叩出血

即便生命终结在路上也要用肉身

丈量完一开始就有的虔诚

记忆的情景如一张张照片

深藏在心底，使脑海

时而叩开存封在朝圣上的感慨

变成引伸义的词语，触动

起初的誓言和灵魂的拷问

让信仰的形状从思想的根底站起

一直矗立成擎天的符号

◎树根         

随风雪，或阳光，拐来拐去

一处，几处，鼓鼓的盘绕着

常年在雪山深处

有的地方还奔出了一条裂口

人遇到困难和什么阻力时，就应像它

一千一万，上亿个黄昏

顺光从瘦土中爬出来，脚力轻松

轻松得身子牵拉出满眼雪花的气息

让今日的感受撕下岁月那层脸皮

用这些皮层擦拭，怎么擦

也擦拭不去黑夜划伤星光的黎明

把所有的遇见和想象包裹进脑子

轻轻放在奔驰的山路和草原上

一阵子后，仿佛看见那群人向着天空

显露出根一样的姿逸

他们头顶和身上，在不停地飞卷

飞卷着橄榄绿和军绿色的风雪声

后记：军人是最可爱的人，风雪高原上的军人，艰苦艰难得更可敬。风雪作证，奉献有痕，该不该尊崇爱戴，大家走进他们的营地、训练场、哨卡、执勤、处突、战斗中去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