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园文苑》专辑~小不点儿专辑出刊
执法乎?敛财乎?
警察原来是法盲
小不点
2023年3月30日晚,这是我到桃江县城最悲催的日子,也是桃江县政法界最黑暗的一天。
当日下午7点30分许,晚餐后,我照例下楼散步,到湘运车站旁,被棋牌室老板叫停,她热情地邀我进去,打会麻将消遣一会,也算休闲。
说实话,我是喜欢打几圈麻将的,但不敢打太大的。生活在底层,所赚的钱除了上孝下慈和生活外,便所剩无几了。
在疫情肆虐的时候,政府号召宅家不外去,除了必须的购物外,我一直不敢出去打牌的,憋了好久了,我终于无法拒绝诱惑,安坐在棋牌室的桌子面前。
手气不好也不歹,打了两牌,赢了20块钱输了20块。顺便说明一下:我打的是10块的转转八王麻将,这在桃江县城,应该是最小的牌局了。
7时55分许,棋牌室里突然进来5位身着便装的年轻人,我们也不以为意,棋牌室是公开场所,人来人往也很正常。但我认为今天不宜打牌,不输不赢是最好的结局,身上仅剩1000余元钱是正准备发给80多岁的父亲治病的,老人前几天上坟时摔了,去武潭医院住了几天院,后来因无力继续支付医药费用,只好回家养病,这几天正卧病在家。
刚准备起身,便听见那5位刚进来的一位的一声大吼:都坐在原位置,不要动。我们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也不敢动。只是想这几个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会不许人动呢?
只见5人中的一位拿出手机,逐一拍照,然后将每人的手机全部拿走,并警告我们不准吵闹。其中有一位皮肤较黝黑40岁左右姓萧的男人,口中嘀咕了一句:打10块的麻将又不大……他的话还没说完,5位来人中其中1人一个箭步冲上前,强按住他的头到麻将桌上并用力撞击,其中一位迅速把手铐将其铐住 。这个时候,我们仍然无法确定这5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有3个女性小心翼翼地提出要上厕所小解,并告诉他们,厕所处是没后门,无法逃跑的。但来人根本不听,他们把我们27人全部硬塞进一辆农用车里。立即,哭叫声乱成一堆,车子外有小孩子声嘶力竭地哭喊妈妈奶奶的声音,此起彼伏。
到现在,我们仍然不知道控制我们的这5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会把我们送到哪里去?
车子行驶仅几分钟,便开进了一个院子。仍如塞上车一样,我们挨个被驱赶下车,送进一间房子。房里有一桌、二条固定的长凳,先进去的坐下了,我们后进去的只好站立着。
进去不久,有人宣布规矩了:任何人不准说话,如果说话,马上用手铐铐住并关黑屋,自己选择!我们哪里敢作声啊,一个个噤若寒蝉、一脸哭相。
首先是把全部手机拿走了,并要我们把开机密码和数字密码告诉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除了驯服地配合,还有什么办法?就这样,这些人拿着我们的手机,轻车熟路地打开微信,认真地看着聊天记录和通讯记录。我们就这样如赤身裸体地立于睽睽众目之下,忍受着这几个人暧昧的蔑笑。
以后进入了搜身阶段,我们一个个单独进入另一间房子里,我是第二个进去的。进门后,里面有一个身着便衣的女性,她命令式的要我把全身衣服脱掉,仅剩乳罩和一条三角短裤。女的走到我面前,把我藏在乳罩里的1040元为我父亲治病的钱拿走,然后要我出去。
后来有一位进去的女同胞告诉我:她那天正是生理期,被搜身时连卫生巾都摘下来了,身上的钱也被全部刮走……
进入笔录了,进入另一间房时,因手机被搜走,我不知道时间,但估计应是凌晨两点至三点之间。
当我进入房间时,我才知道对方(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能称对方)要对我进行笔录了。
一个便衣人先问我的姓名、性别、户籍所在地、家庭成员情况,以及丈夫姓名、工作单位、电话等,并问我在桃江县城的租住地和今天晚上打牌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一一答复,唯恐声音大了而被铐了。最后,对方问没收了我多少钱,我告诉他,是1040元,但对方不承认,说上面记录只有640元。刚收走的钱怎么少了400元呢?我不服,一再坚持自己的观点,并要他去找那个搜身的女性以证实。对方出去了一趟,再回屋时不再说多少钱了,只是说,“赌资”没收了是不会退的。言下之意是,收1040元写640元是他们的事,与我毫不相关。
笔录期间,有一位他们同行问那位人称“丁所”的人:棋牌室老板提供了赌博场所和赌具,还参与了赌博,该怎么处理?“丁所”一挥手:作同等处理就行了。
在3月30日晚8时至3月31日下午4时,对方没有把关押的消息通知我们的家里人。到笔录时我才发现,这里是桃花江派出所,但值得奇怪的是,抓人的搜身的笔录的都全部身着便衣,我们也没看见过他们的警号以及警官证。
当笔录还没进入一半,电脑死机了,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赶出了笔录室 ,囚于另一间房子里。
在这间房里的是被抓来的26人(其中一位习姓老者因患癌症被提前放走,也没罚款),大家窃窃私语地议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以及被搜走的钱的多少。最后我们才知道,所有搜走的钱和他们笔录的钱严重不符,即就是说所有的“赌资”里,至少有几千元被他们纳为己有。
到最后我发现我的笔录里,有“以上情况通知了其丈夫”的字样。他们是什么时候通知的?到现在我还没明白。
凌晨4时许,我们陆续被送到了凤凰山派出所,他们把我们扔进一房子里,不闻也不问。那是最难熬的二个多小时啊,房里什么也没有,地面是冰冷的瓷砖,我们穿的衣服本来就不多,而这个时候是一天最冷的时候,站一会就支持不住了,躺到地上是刺骨的痛。那几小时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非人的折磨不由让我想到了重庆渣滓洞。
3月31日凌晨6时半左右,监视着我们的警察(仍然是一身便衣)醒了,但一脸冷漠。我们喉干舌燥,身上冷得发抖,心里在祈求噩梦尽快过去。这时,一位名叫刘玉凤的妇女哭着求把手机还给她,让她打个电话给他儿子尽快去学校上学。警察烦了,猛地抓住刘玉凤的肩膀 提起,一夜没睡的弱小女性怎么经得起如此的暴力,被迫跪下嚎啕大哭,手机也终究没有还她。
还有一位从四川嫁来桃江的女性,也来求手机打个电话叫女儿去上学,那个民警没说什么,只把眼睛一瞪,二话不说,直接拿出手铐把她铐了拖向门外跪着……
到了上午8点多钟,口里已干得连舌头都无法转动,人也精疲力竭、近乎虚脱。九时许,我们才两人一组,陆续去讯问室照像,采取十指指纹、脚印、虹网膜。然后是身高、体重、鞋码,再背书似的按照他们提供的一叠纸张录音约有两分钟,再去另外一间房签字按手印,到下午3点多钟方才结束。
这时,我们又饥又口渴,双脚迈一步也要费好大的力,到了下午4点,这些复杂而机械的手续方才完成。
4点41分,我们在交纳了500元罚款后,才被释放回家。
到这个世界50余年了,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地狱的真正慨念。
我不知道警察执法否是否应着警服?是否在执法时亮出证件证明其警察身份?用手铐铐弱女子并迫其下跪是否合法?不让人和家人联系合法吗?搜身1千余元只写几百元这意味着什么?不提供水和起码的睡眠条件是否在摧残人的身心健康?对提供赌博场所和赌具并参与赌博的棋牌室老板也只罚款500元,该老板有什么后台?
3月29日棋牌室人满为患,4月1日棋牌室通宵达旦,桃江县城有多少真正赌博一掷千金的?警察,这364天,你在干什么?
4月2日夜,我出门散步,但见县城的棋牌室灯火通明,麻将的叩击声肆无忌惮。但令人遗憾的是,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唯独不见那些一脸“正气”身着便装的人民警察。

简介:
小不点,本名薛凤莲,知识女性,益阳作协会员,《文学欣赏》杂志社签约作家,亦商亦文,闲瑕之余,书写人生。数年耕耘,竟也有文字见诸《新思路、诗人年鉴》,《浣花》,《九天文学》,《大楚文学》和《益阳日报》等杂志报刊。忝居《大楚文学》杂志社采稿记者,有班门弄斧之嫌,无哗众取宠之意,感文字浩阔,自愧形秽,永远在文学路上行走,愿与君一路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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