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
癸卯三月过去了,但心里还充盈着一缕情愫,似乎难于排遣。按说,时光总流驶,不该单独选定三月。然而,时流匆匆,但稳定宁静,情绪却不断抬升跌降,甚少平和。若刚巧碰上某一刻思绪上至峰头或跌至谷底,情感便在这一时刻纠结了。
记得小时候曾学过一首诗,开头两小节是:
夏天过去了,
可是还叫我十分想念。
那些个早晨和黄昏,
像一幅幅图画出现在眼前。
清早起来,打开窗户一望,
田野一片绿,天空一片青;
多谢夜里的一场大雨,
把苍穹洗的干干净净。
……

诗歌不仅一开篇就美,而且结尾还来个照应,几乎将第一小节再吟诵一遍。那时不只是我,其他同学都如我一样非常喜欢这首诗,都觉得它好读,朗朗上口;好听,念起来都像唱歌似的。每当早读课,不用人指挥,大家会自动的、整齐划一地大声朗读它,一遍又一遍,读个不生厌。我现在还能记起它,而没有像鲁迅先生那“子曰诗云”似的飘之渺渺,也许就应归功于那早读课。后来,我们的读法终于被老师发现了,他就要求每一节早读只能读一次这首诗,然后读其他课文。作出这一规定,弄得我们有一段时日都好生失望。
长大了再深入思考,发现这诗在美的外表下,其实还植根了一种深情:隐藏着作为智慧生命对光阴流逝、年华消隐的无奈、嗟叹和酸辛。有时,我甚至觉得,自己之所以对“逝者如斯”那么敏感,大概孽缘就肇于此。
现在,趁着清明前的多感之夜,既然积郁的情愫搅得无法安眠,那就干脆抒发一下,让无拘无束定格为“自由”文字……



自由诗
再见了,癸卯三月
连振华
拽它不住,叫它不停,
三十个朝朝暮暮转瞬消遁。
光阴成就了我的生命,
可我却总在埋怨它的绝情。
宇宙无限,时空无垠,
金乌玉兔在轮番逡巡。
今岁去了,明年再来,
三月随年岁次第翻新。
可是啊,人的生命短暂,
三月便是一段宝贵光阴。
我的灵魂曾在其中思想,
三月已成为了活的见证。


现在,癸卯三月已归隐,
留下了许多难忘的事情。
每一件事都那样的活鲜,
每一缕情都那样的深沉。
三月擂响了今年首次雷鼓,
阵阵的雄浑滚动震撼心灵。
它警省冬闲后的消颓懒散,
以及那被岁月久埋的春心。
三月下了癸卯的首次暖雨,
让干冷的大地变温和湿润。
再迎来草的葳蕤花的芳芬,
以及众多踏青赏景的眼睛。


三月,送走了三八和春分,
俩节日都曾让我入情深深。
忘不了曾为它们填词作赋,
忘不了曾为它们忧戚欢欣。
三月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
那洒脱的风,那自在的云,
粉蝶的舞蹈,杜鹃的歌吟,
山泉的惬叹,小溪的欢奔……
以上这一桩桩,一件件,
从此以后都再无法相见。
思及至此难禁心潮翻卷,
涌流的凄然又一度无眠……


2023.04.03深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