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画室
文/佘汉武

在影子已经投入而立之年的门槛时,我匆匆忙忙的结婚了,开启了我蝇营狗苟的日子,第二年儿子的一声啼哭,划破长夜,我升级了,做了爸爸。二十四年后的今天,儿子已经是一枚优秀的帅哥,从气场、形象、素质、海拨及文凭上,没有重复我的历史。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客观的讲,我算个没有文凭的文人,所以有自己的书房,即书画室。我是个杂家:写字、作画、吟诗、法书、饮酒等。所以我必须拥有一个书画室。

曾经我有二个书画室,家中一个,靖港古镇一个,靖港古镇的书画室,是我的靖港画院。
家中的书画室简单实用。用两个简易床架支撑一张长二米四、宽一米二的木板,铺上羊毛毡子,请上我的文房四宝及镇纸,就成了书画室。
古往今来,能称得上文人的书生,室内都会摆个书桌,又称为书案。占地面积与其名气和成就及社会地位挂上钩。书案以宽大为好。宁可备而不用,不可用而不备。
书桌宽大,还可以在手臂够不到的地方摆上案头清供,以示高雅和不俗。我的案头清供,除了笔墨纸砚及镇纸外,烂笔头、破袜子、茶壶、酒杯是不能少的。
在书桌上乱七八糟的摆着许多经典名著,也有攻击异端的杂志,以及台湾的诗友们给我寄过来的许多刊物。这是我的书桌。
我的书画室被床铺、沙发、书桌、及衣柜占去了五分之四的空间,书籍一排一排的叠着,沙发上堆满了书籍,我的书画室,仅够我一人容膝。
书似青山常乱叠,我的书画室,给人以杂乱无章的感觉。自己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我不是一个喜欢迎合别人的人。

我的书画室与营利相关,它是我的唯一能挣到钱的地方。也是我的文学艺术生涯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我的大部分时间在这杂乱无章的温馨而又高贵的环境中工作。推开书画室的后窗,是一排排遮天蔽日的香樟与杉树,它昭示着四季的轮回。我欣赏春的嫩芽吐绿、夏的花繁叶茂、秋的黄叶飘零、冬的瘦枝遒劲。无论是怎样的季节,窗外都是一派莺歌燕舞欣欣向荣,盈眸的是万千气象。
这是我的书画室。
我的书画室息影在团头湖畔一个叫凌冲村的地方。这里不乏湖光山色阡陌纵横、祥和富裕鸡犬相闻。它没有听天阁的画坛瞩目,它没有师牛堂的遐迩闻名,它没有寄萍堂的驰名中外,它没有万荷堂的卓尔不群。但是它草木葳蕤繁花似锦、笃行致远如磬初心。

这是我的书画室,在江南的乡村,也算空谷绝响的一道风景。
为了不辜负这道风景,诗云:
画室寒酸半是书,
遨游学海自宽余。
生涯不涉时髦累,
宜雨宜晴一丈夫。
2023.3.29
佘汉武写于马文化研究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