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沮渠君

曾经有一部相当火的电视剧叫《芈月传》,创下了高收视率的同时,让无数人重新认识到了“芈”这一古老姓氏,认识了这个生僻字,以及战国时代特殊的礼仪文化和历史知识。在剧中有一位少数民族首领义渠君,与宣太后恩怨纠葛最后为情而死,更是涉及到极为冷门的一段历史。如果没有这部剧我们很少有人记得中国古代还有这样一个民族势力,更不会有继续往下追索去关注义渠君后裔的兴趣,当然便不会知道义渠君与沮渠一族的渊源。
历史上义渠君确有其人,义渠一族虽然只是一个人口不多的部落,但与当时的秦国比邻而居,位于甘肃省西南部的庆阳境内。看似不起眼的义渠部落一直以来都是秦国视为异族的戎狄,好战而勇猛的义渠人时常劫掠秦边境,虽不如中原诸如楚、赵等强国实力雄厚,但对秦国却也有着不小的威胁。义渠一族的部落首领肯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称呼,而当秦国有计划、有针对性地展开对义渠的征服行动,不善谋略的义渠首领最终拜倒在宣太后的石榴裙下,秦国封了他官职称作“义渠君”,是敬称,亦是义渠王的意思。史书上的寥寥几笔,远不如编成影视剧故事来的异彩纷呈,我们无法判断义渠君和宣太后之间那些风花雪月的真实性,但这个桀骜不驯的义渠王被诱杀于甘泉宫却是真的史实。义渠部落的历史就此结束,一大部分臣服秦国接受了强秦的统治,而另有一部分不肯归附的偷偷离开他们祖辈生活的家园,一路往西逃到了河西走廊继续以游牧,或者半农半牧的生活为主,后来依附强大的匈奴才得到沮渠这样一个官职,然后在官封地临松卢水定居,干脆就改姓了“沮渠”。史上称这支少数民族为“卢水胡”,而临松即今张掖市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的马蹄乡一带,辖境包括今肃南、民乐两县,即张掖市南部区域。
沮渠,是匈奴官职的一种称谓,分左右沮渠,相当于汉时的太尉一职,属于高位了。可见,义渠依附匈奴成为匈奴附属部落,是得到匈奴认可与肯定的,此时他们俨然已成匈奴强盛武力的重要构成部分和支柱力量。而改姓沮渠大有可能存在扬眉吐气的意味,跟过去那个因美色误终身的义渠君颇有些彻底告别的断腕气概。融合于匈奴的义渠戎在此后600余年间,仍然保持了自己民族特有的独立性,世为匈奴左沮渠王。后来匈奴政权灭亡西迁,这支以官为姓自称姓沮渠的人和当初的小月氏一样留在了张掖,并以极强的适应能力很快融入当地,成为张掖籍的匈奴族。沮渠一族历代多有名人,最为著名的就是建立了北凉政权的沮渠蒙逊。如果按照秦时的称谓,沮渠蒙逊就是“沮渠君”了,只是和那个死于秦宣太后权谋之下的先祖“义渠君”相比,他的成就和影响力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北凉,是处于两晋之间,南北朝以前那段历史中间,十六国时期的一个河西政权。当时河西走廊先后有五个政权崛起,因为当时西北地区分属凉州辖制,这五个政权便都以“凉”为国号,为便于区别史有前、后、南、北、西之分,北凉就是其中之一。关于北凉的建立者一直以来都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说是以沮渠男成拥立段业称凉州牧为立国之始;另一说是蒙逊使计离间堂兄沮渠男成和段业之间的关系,段业信以为真斩杀男成,然后蒙逊又以为兄报仇做借口攻灭段业夺了政权开始算起。
从沮渠一族西迁张掖的发展轨迹来说,卢水胡应该归为凶奴支系,有些书籍上写沮渠蒙逊是鲜卑族显然是错误的,可能是把建立南凉政权的鲜卑拓跋族与此混淆了的结果。沮渠家族的壮大耗费了六百年时光,为了快速繁衍族人,他们的通婚与遵循中原礼教之下的汉人完全不一样,一妻多夫的现象普遍存在。这种接近母系氏族的原始生育机制下,沮渠人从最初只有数百人的一支逃难者,逐渐成为草原强族,加上与匈奴帝国建立的臣属依附关系,用六百年时间奠定了稳固的建立北凉政权的基础,然后只待时机顺势崛起了。
《晋书》中曾提到,沮渠蒙逊的伯父罗仇、麹粥被吕光杀害后,“宗姻诸部会葬者万余人”。“宗”即宗族,“姻”为姻亲。万余人集会送葬,直接呈现出一个事实,就是沮渠一族此时的人口数量已经具有很大优势了。罗仇二人被杀时,蒙逊是族长,召集万余人来吊唁,不难看出他已经具备了振臂一呼从者如云的相当威信,而那时的沮渠蒙逊正是三十而立的奋发之龄。在当时人口并不如何稠密的河西地区,万余之数的规模,放到哪里都不算是小部族了。古人看重亲情关系以是否在五服之内而分远近亲疏,一般只有五服之内的宗亲方能正式参与祭、葬之事。从沮渠蒙逊二位伯父的丧事规格推测,恐怕五服之外的“同宗别族”以及血缘更远的“同祖异宗”者实际上还远远不止这个人数。既然沮渠罗仇和沮渠麹粥所属的这一支宗族便已经达万余人之多,那么再加上其他支系宗族的部民,整个沮渠氏族群的总人口至少在数万人至10万人就是很有可能的!试想,在1500多年前沮渠氏族群的总人口数就已经达到了这样一个相对可观的规模,他们有资格成为临松卢水胡的主体与核心就完全在情理之中。正因如此,他们也才能够经受得住历代战乱的严酷考验而繁衍至今。
蒙逊以为伯父被杀害报仇为由,快速集结诸部落举兵讨伐凉王吕光,其时吕光为后凉国主,号称“天王”。蒙逊起兵后首克临松郡,占据金山与吕光的军队对峙,其伯兄沮渠男成听闻亦揭竿响应,聚集了数千人攻入建康郡,拥立建康太守段业为主,自号大都督、凉州牧、建康公,以张掖为都与吕光分庭抗礼,史称北凉。段业本为后凉尚书,博涉经史颇有贤名,但这个人毕竟书生意气过浓,喜听谗言又好迷信,蒙逊初投靠之时尚能兼听兼纳,后来却忌惮沮渠蒙逊的勇武谋略,不但厌恶疏远,还削去了他张掖太守的官职,意欲加害。偏偏,伯兄沮渠男成对段业十分效忠,行事之间没有一点维护之意,反倒怪沮渠蒙逊不忠不义。沮渠蒙逊对其兄的行径不齿又不满,兄弟之间已然势同水火,为自保起见,他设计离间沮渠男成和段业的关系,致使段业疑心男成谋反故而将其处死。这个结果正中沮渠蒙逊下怀,他随即反叛,利用沮渠男成的死进行鼓动,纠结了其他对段业不满的几股势力,聚兵万余反攻国度张掖。段业众叛亲离,走投无路之下开城乞降,只求苟延残喘能留一条性命,但沮渠蒙逊不为所动毫不留情处死了昔日主上,然后在众人推举之下就任凉州牧,自号张掖公,接掌了北凉国主之位。沮渠蒙逊杀伐果决、谋略出众,令骨子里充满狼性的沮渠一族大为信服,北凉进入兴盛,拥有了与后凉、南凉、西凉一较强弱的资本与实力,沮渠蒙逊也成了威震西北的一代枭雄,成就远远超过了他那个儿女情长的先祖义渠君。
关于沮渠氏的起源有好几种说法,也有人否定他们来自义渠一脉,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论断中,最为震惊的却是古代临松卢水胡出自秦胡的新说法。秦胡,即对河西走廊至今存有争议的那支古罗马人的称呼。根据甘肃省武威市地方志编纂办公室所撰的资料中说,公元前1世纪末叶,汉王朝西部发生了一件极其特殊的大事,即在公元前53年至公元前36年之间,汉将成汤俘获了一批依附于匈奴的异族从西域迁入河西,汉王朝将这批异族安置在张掖郡东南的番和县,还特地划出一块地域为这支异族安居乐业所用,并取名为骊蚠县,也就是我们现在熟知的后来改为骊靬县的地方。据考证,骊靬应该是音译,从汉朝对古罗马的叫法而来。不过,当时也有把罗马称为“大秦”的另一种说法,所以这支已经归顺的异族,通俗的称呼里叫做“秦胡”,意为大秦来的胡人。因为历史原因,河西走廊分布着众多少数民族,中原王朝为了区分和便于管理,对这些胡人有着相当细化的称谓,比如小月氏一族是“义从胡”,沮渠氏为“卢水胡”,传说里罗马人的这支降部就是“秦胡”。秦胡人定居河西之后一度十分活跃,他们曾多次参予了地方上的兵事活动。东汉末年以马超、韩遂为联盟的“西凉军”军中便有大量体格强健孔武有力的秦胡士兵。这批善于控马、作战勇猛的骊靬人,在东汉称作秦胡,三国时称卢水胡,在西晋称作为力羯羌,在东晋称作骊靬戎。史书均有明确记载。《晋书·张祚传》载:永和十年,张祚“遣其将和昊伐骊靬戎于南山,大败而还”。东晋张祚在武威自立为王,骊靬戎反叛,竟打败前来讨伐的张祚军队,可见势力之大。
虽然当代学者对骊靬人来自古罗马后裔一说多番否定,但根据历代史书上的记载,也很难完全说得清“秦胡”和“骊靬戎”的来历和他们与沮渠氏的渊源。而在漫长的民族融合过程中,到底发生过什么恐怕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了。至于沮渠氏是义渠戎后裔,还是骊靬戎后裔,抑或生于本地的土著民族,都还没有值得所有人为之完全信服的论证。或许,这将又是一个千古之谜也未可知。
随着民族的融合,在河西被称为骊靬人的古罗马人作为一个种族,特性已经消失,故隋代开皇中,将骊靬县并入番和,骊靬存县约600余年。《大清一统志》、《五凉志》说:骊靬废县在今永昌县南者来寨。《汉书·地理志》的记载是:张掖郡,县十。……骊靬:(王)莽曰:揭虏;颜师古曰:今其土俗人呼骊靬,疾言之曰力虔。东汉时期的经学家应劭,在他所撰的《汉书集解音义》中说:“骊靬,大秦也,张掖骊靬县为西域蛮族而置。” 另一个东汉学者服虔也说:“骊靬,张掖县名也。”他们的这种解释,是以当时河西走廊存在大量秦胡的事实为根据的。 从清初的大学者惠栋,到清中期的钱坫、徐松,到清末的王筠、王先谦等,通过考证,对骊靬县缘何而设,作了明确的诠释,一致认为:骊靬县,本以骊靬降人置。这降人并非俘虏,而是和平归附者。向达先生,在1920年出版的《中外交通小史》中指出:“张掖郡有骊靬县,此外有陇西郡的大夏县和上郡的龟兹县,都是为处置归义降胡而设。”冯承钧先生,他在1944年所著的《西力东渐记》中指出:公元前36年,汉西域副校尉陈汤发西域诸国兵入康居,擒杀郅支单于,罗马士兵参加了此次战役,支持郅支单于,首次和汉兵发生接触。这是第一次将骊靬降人跟古罗马东征军联系起来。
他们又因自己的祖先五帝时代曾与夏人的祖上白马族在庆阳联姻,所以其后代赫连勃勃认为自己身上有夏人的血统,故十六国时代在庆阳北部的靖边县白马城子建立“夏”政权,其国都称“统万城”。另有义渠后裔沮渠蒙逊十六国时代在张掖、武威一带,建立了北凉政权,共历两代43年。留居北地的义渠王室后裔,后来复为华胥氏之“且”姓或“巨”姓,但其发音仍然是“渠”。如西峰巨家塬,发音为“趣家塬”。今日之翟姓、狄姓,也多是融入华夏族的义渠戎国的古老姓氏。今日之弥姓同于芈姓,出自炎帝羌族。且弥是西貘族与炎帝族融合后裔的古国,其一部流入西域形成了且弥古国。今人为了避免与“且(qie)”字音释混合,写作“拘弥”。
古代戎羌游牧民族,不事农耕。这与其落后的游牧社会经济形态有关。由于戎羌人口增长,加之生态退化,能猎获的动物越来越少,造成饥饿,生活迫使游牧民族侵略农耕民族。掠夺,成为戎羌民族的重要生产方式。相互之间,争夺领土的战争也时有发生。北地农耕民族的大迁徙,给后世造成了苍凉庆阳的落后外貌,厚重而多元的上古文化,就此而湮没史海。
沮渠氏并不是被匈奴化的大月氏人。旧时有学者认为:“当年,大月氏人被匈奴击败向西北大逃亡时,尚有一小部分大月氏人未能随部逃走,被迫投降匈奴,这部分人仍然留在今天的甘肃卢水(今黑河流域)。”“这部分人归服匈奴后,按匈奴的军事行政编制改编,有一个家族世袭匈奴人统治下的沮渠小官,当初并无姓氏,直到公元300年后沮渠蒙逊的前辈需要有个姓氏的时候,才应用这个世袭的小官名‘沮渠’为姓,开始姓‘且渠’或‘沮渠’……”历史上的相关记载表明:大月氏人西迁后,残余的大月氏人并没有投降匈奴,也没有留在今天的甘肃卢水(今黑河流域),而是向南撤退到祁连山谷地及南麓与羌人杂居,即史书上说的“保南山羌,号小月氏”。这部分月氏人日后长期留住该地,与青海羌人逐渐融合。根本就不存在所谓“被迫投降匈奴,按匈奴的军事行政编制改编”的事情。后来,一部分号称“义从胡”的小月氏人又北上到达河西走廊,但是这里已经变为汉朝的天下,更不会发生“被迫投降匈奴,按匈奴的军事行政编制改编”的事情。汉晋时入塞居住在河西走廊张掖郡这一带的少数民族有很多,既有许多归附汉朝的匈奴人,也有少部分羌人及号称“义从胡”的小月氏人,还有不少西域各民族包括罗马军团的降人。所以,在这片沃土上并不是只有小月氏人一种民族。不过,虽然民族不同,原本是匈奴人的沮渠氏通过与周围部族联姻,身体从此带有羌人、月氏人、罗马人或者其他西域各民族的血液却是很有可能的。汉朝时对于各个少数民族包括小月氏人和匈奴人,对其各自的特征及称呼是分别得很清楚的,相互之间并不混淆。号称“义从胡”的小月氏人在东汉时仍可见于史书,而沮渠氏所属的卢水胡这一族名在东汉时也出现在史书中。由此可见,小月氏人与沮渠氏是分别属于两个不同的民族,即使后来二者有了姻亲关系也改变不了这一点。支持上述论点的除了《史记》、《汉书》、《后汉书》等等史籍,还有张掖居延汉简为证,卢水胡之名的实际出现可能会更早。至此,对小月氏人与沮渠氏关系的辨析已很清楚。
河西走廊的沮渠氏来源于迁居塞内的匈奴人即“匈奴归附者”。沮渠氏族群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部族。沮渠氏的先人担任的是匈奴沮渠官(也译作且渠),这个官职在匈奴政权的中央和各地方都有,并不是只在河西走廊的匈奴地方政权中才存在。在公元前2世纪初的汉文帝时期,便已有担任沮渠官的匈奴人雕渠难以单于代表的身份出使中原;到了汉宣帝、汉元帝时期,左大且渠都隆奇(此人后来入塞归附了汉朝)甚至参与了当时几个单于的废立,可见这个官职在匈奴帝国中是比较重要的。在匈奴帝国,如沮渠之类的官职都是由一些特定的家族世袭的,正如《史记》所言:“诸大臣皆世官。”这也就意味着:最晚在公元前2世纪初,沮渠氏的先人的家族就已经有相当的规模了,绝非单枪匹马闯天下。应当看到,他们并不是始终呆在匈奴帝国不动的。根据《史记》、《汉书》等记载,从公元前2世纪前期(汉文帝时期)到公元前1世纪后期(汉成帝时期),匈奴人入塞归附者络绎不绝。在这些归附者中,既有单于太子、名王等上层统治者,也有都尉、沮渠、当户等中下层官员及其亲属。他们多被安排在沿边属国居住,位于河西走廊的张掖属国和张掖居延属国便是重要的吸纳地,于是归附者中的沮渠氏就在这片土地上定居并传承下来(此为一说,还有几种别的解释,但归汉时间基本上都不晚于公元前1世纪)。他们以属国胡骑的身份,屡屡参与汉朝组织的出击匈奴的战斗,发挥了很大作用。沮渠氏以官为氏起于何时?这并不是个复杂的问题。根据《晋书》等诸多史籍对这件事的记载,通常为这种格式:“沮渠蒙逊,临松卢水胡人。其祖先世为匈奴左沮渠,遂以官为氏。”这就说明以官为氏这件事并非沮渠蒙逊所为,而是其祖先所为。是什么时期的祖先所为呢?是在他们担任匈奴左沮渠时所为。因为祖先归汉后所在的张掖属国或张掖居延属国虽亦有沮渠之官,但是属国的沮渠与匈奴的沮渠在性质上是不一样的,如果是在归汉后才以官为氏,话就会这样说:“其祖先世为属国左沮渠,遂以官为氏。”由此可知,沮渠氏开始以官为氏是在匈奴帝国的鼎盛时代,即发生在他们归汉之前的公元前3世纪末至公元前1世纪初这一时期。匈奴帝国的诸大臣皆有其所属的氏族,而且随着发展也衍生出了更多新的氏族及相应的新姓氏,越往后期这种情况就越明显。比如在公元前二世纪的西汉文帝时,有一位担任当户并且兼任沮渠官职的匈奴使节,他的姓名就是雕渠难。从其姓名可反映出这个稀有氏族的存在。沮渠氏也不会例外,以官为氏就是他们最自然、最直接的做法。因此,沮渠氏以官为氏的起始时间,最大的可能是在他们担任匈奴帝国的左沮渠之时。
作者简介:
陈玉福,甘肃凉州人,国家一级作家、文化学者,金昌市委党校教授,张掖市文联名誉主席、中共张掖市委特聘专家,河西学院文学院教授,兰州文理学院驻校专家、文学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九大代表,甘肃省作家协会顾问、第六届副主席,中国延安文艺学会副会长。1977年开始文学创作,发表、出版长中短篇作品50余部,1000多万字。其中长篇小说《西凉马超》入围第十届茅盾文学奖,《绿色誓言》入选建党100周年100部红色经典作品系列;电视剧本《建军大业》获中国优秀电视剧原创剧本奖,电影剧本《八步沙》获中国电影优秀剧本奖;影视剧《八部沙》作为建党100周年献礼作品在中央电视台黄金档播出后获中国电影金鸡奖,获100部现实题材优秀电视剧本国家级扶持。另有多部作品曾获中国广播电视大奖,甘肃省委省政府文艺突出成就“荣誉奖”,第四届、第八届、第九届、第十届敦煌文艺奖,“五个一”工程奖、广东省文艺精品工程奖,第三届中国法制文学原创长篇小说奖、中国网络十大杰出小说奖、中国电视剧原创剧本奖、中国电视剧飞天奖、中国电视剧金鹰奖等奖项。
程琦,著名诗人,张掖市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
任玲,中国延安文艺学会会员,陈玉福工作室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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