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文:母亲教我烙油饼

作者简介:孙文,大专文化,高级政工师,中共党员。长期从事公文写作、新闻写作、文学创作。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中华诗词学会、黑龙江省诗词协会、黑龙江省楹联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地方文学研究会理事,哈尔滨市党史研究会、延安精神研究会会员。出版代表作《穿越心灵的步履》,曾任哈尔滨市解放70周年纪念文集《传承与传奇》副主编。曾任哈尔滨市委史志和齐齐哈尔市建党百年征稿评委。有诗作选入《燕京中国精英诗人榜》《中华诗人年鉴》《当代中国诗人精品大观》《黑龙江当代诗词•男子百家》。作品见《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民兵》《中华诗词》《新时代党建》《诗词月刊》等,征文曾获得相关奖项,获“雅韵精华•诗会百家”诗词一等奖,《联斋》优秀诗联家等。

西江月·母亲教我烙油饼
待客铁锅烙饼,烧柴加减飘香。精心叮嘱细端详。动手躬学雏样。
合面水温诀窍,厚薄口感深藏。生活添彩馈吉祥。技巧随身真棒。
我会烙油饼,是母亲教的。
今天,我来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烙的油饼家里人都愿意吃,有时还要特意多烙一些送给亲属。家里的面粉,除了每周用来包饺子外,几乎都用来烙油饼了。如果我长时间不烙油饼准有人要说话了。
那天晚上我与老伴在看电视,她带有商量的口吻说:“亲爱的,明早烙点油饼吃吧。”你看,她老了老了还学起了浪漫,我就学不来。我不是“拿把”,她是见我最近起早贪黑的比较忙,不太好意思。“好的!”我领受了任务。
在家里,下厨房是我的乐趣,就怕你不提出要吃什么,只要提出来,该买的就买,从来不怕花钱,该做的就做,从来不怕麻烦。第二天早晨,我正点起床,洗漱过后,遵照“懿旨”,烧水、和面、醒面,醒面这时间正好做菜、做汤,来个优选法。面醒好后,开始做面剂子,然后就开始烙油饼了。我烙的油饼,与饭店烙的有所不同。饭店烙的油饼,通常是冷水和面,刚出锅感觉好吃,但稍微放一会儿口感就发硬了。我是温水和面,吃起来口感好,放的时间长一点也不发硬。和面的水温、湿度,烙饼的火候、油量等都是有讲究的,比如不是油多就好吃,可根据情况适当调整。我体会烙油饼也是有技巧的。
你看,我絮絮叨叨的,都成了烙油饼“技术讲座”了,还是说说怎么学会烙油饼的吧。
自从我家从屯子搬进城里,乡下的亲友进城买东西、看病、办事,都乐意到我家。为什么呢?这是因为父亲、母亲待人非常热情,还有我的爷爷、奶奶已过世,没有老人,少了拘束。那时,农村面粉少得可怜,平时几乎很少能吃上面食。亲友们来了,父亲、母亲赶紧张罗饭,猪肉炖粉条子、烙油饼,让亲友们美餐一顿。母亲烙的油饼,亲友们都赞不绝口。有时亲友们来了,也不客气,就直截了当让母亲给烙油饼吃。每当这时,我的任务是帮母亲烧火。母亲烙油饼的每一个步骤,她都耐心地告诉我,不懂的我就问,就这样,天长日久,我学会了烙油饼。有一次,姥爷带着老舅、三姨夫来了,母亲仍是烙油饼,我往灶坑添柴火,一没注意,柴火添多了,母亲喊着让我撤火,可已经来不及了,把油饼烙糊了。这也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火候。后来,亲友们来了,母亲在一旁指导,就让我实际体验烙油饼。
父亲是独生子,乡下的亲友大都是姥姥家那边的,而且很多,三天两头儿就有来的。城里的粮食是按人口定量供应的,为了接待乡下的亲友,父亲、母亲都做着盘算,攒下面粉、大米和豆油。尽管这样,有时还是措手不及,只好向邻居家借用。由于父亲、母亲的真诚、热情、无私、宽容,我们家简直成了乡下亲友们到城里来的饭店、大车店了。
说起烙油饼,现在每个家庭的人口都比较少,在家里做面案的主食,大多数人又都感到很麻烦,也有的年轻人苦于不会做。我把“母亲教我烙油饼”写了空间日记,就有一位网友先后五次给我发送即时消息问烙油饼的事,我告诉她说:“要把握和面的水温、和面的水量、烙饼的火候”,“其实没有什么奥秘,关键要自己在实践中慢慢体会与不断地调整摸索。”
那天,老伴开玩笑说:“你得把我老婆婆烙油饼的技巧传给你的姑娘儿子呀。”“你别说你老婆婆坏话就行了。”我也开着玩笑答道。
是啊,生活无处不学问,为人处世在其中。宽厚待人不图报,一技之长乐趣多。
忘不了,忘不了,母亲教我烙油饼!

巴彦诗词楹联协会编辑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