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文:父亲教我打算盘

作者简介:孙文,大专文化,高级政工师,中共党员。长期从事公文写作、新闻写作、文学创作。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中华诗词学会、黑龙江省诗词协会、黑龙江省楹联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地方文学研究会理事,哈尔滨市党史研究会、延安精神研究会会员。出版代表作《穿越心灵的步履》,曾任哈尔滨市解放70周年纪念文集《传承与传奇》副主编。曾任哈尔滨市委史志和齐齐哈尔市建党百年征稿评委。有诗作选入《燕京中国精英诗人榜》《中华诗人年鉴》《当代中国诗人精品大观》《黑龙江当代诗词•男子百家》。作品见《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民兵》《中华诗词》《新时代党建》《诗词月刊》等,征文曾获得相关奖项,获“雅韵精华•诗会百家”诗词一等奖,《联斋》优秀诗联家等。

西江月·父亲教我打算盘
指动莹珠飞响,叠加数码求真。征得慈父早开恩。精打算盘可信。
驾驭表中数准,追崇袖里吞金。娴熟快手灿霞云。喝彩乘风助阵。
父亲是新中国成立前参加革命工作的,在粮食系统干了一辈子,也跟算盘打了一辈子的交道。
长期的工作磨炼,父亲的算盘打得又快又准,同事们都说他是“铁算盘”。每当这时,父亲都风趣地说:“铁算盘,木头籽,干扒拉没有准儿。”父亲在工作中曾多次参加地区、县粮食系统珠算和付粮“一戳成”比武,还获过奖。
父亲在粮食供应部上班,开票、收款、粮食调拨等业务工作都离不开算盘。每日里父亲上下班拎个母亲给做的黄帆布兜子,里面除了算盘,就是报表和蓝色红色复写纸、圆珠笔。每天晚上,父亲回到家后坐在炕桌前噼噼啪啪打算盘做当日调拨、付出、库存粮油的统计报表。每当月末,父亲回来更要忙到很晚,为了不影响我们睡觉,他就站在地下以柜盖当桌子进行统计工作。父亲的阿拉伯数字写得非常专业,以至于曾一段时间书写汉字都是偏歪的。
后来,为了工作方便,家里放了一长一短两个算盘。我与弟弟接触算盘的机会多了,经常把算盘反过来当多轮卡车,上面装几盒火柴、几根粉笔、铅笔、橡皮什么的在炕上、柜盖上推来推去的玩。母亲怕我们在炕上爬来爬去地磨裤子、磨炕席,又怕把火柴盒弄坏了,在柜盖上玩又怕我们把柜蹭出印子。所以,每次被母亲看见,不容母亲说,我们赶紧见好就收,不然准挨骂不可。
有时,父亲统计报表做完后,离睡觉时间还早,他就教我打算盘、背运算口诀。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刚教我打算盘时,让我定好位后把16 875加十遍,准确的得数只是进一位,否则得任何数都是错的,这样反反复复的练习……又教我统计报表必须做到横平竖直,不允许有一点差错。有时父亲用算盘打完的数字,又让我去打,看能不能与他的数字相符。就这样,我对打算盘和统计报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逐渐的也就学会了。
由于父亲教会了我打算盘和统计报表,在林场工作时,组织上安排我当过食堂管理员、楞场木材检尺员、材积核算员、收款员,县林业科的计划、统计、调度,又调到县农业生产会战办、农林办工作。5年期间,每天都有全县28个人民公社的农情汇总统计报表工作要向县领导、地区报送,大家夜以继日,忙得不可开交。每当我值班,如鱼得水,报表很快就弄了出来。就这样,每天循环往复地要电话、问情况、写材料、打算盘、填报表……爬格子就是从那时开始的,这些年一直就“情有独钟”地放不下。于是,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我,遇有贵人相帮、自身努力,加之老伴的支持,“文革”后期第一批在县直机关入了党,又提了干。
往事并不如烟。是父亲给予了我一技之长,是父亲给予了我信心和力量。尽管当今已经步入现代电子社会,老祖宗发明且使用几千年的用算盘进行计算数字的方法逐渐被人们遗忘,但我每每回想起自己的历程,倍感幸运与满足,感恩父亲教我打算盘!

巴彦诗词楹联协会编辑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