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驳《郑伯克段于鄢》还历史相
文/段兆雄
《郑伯克段于鄢》是左丘明所写。左善文,但这篇《郑伯克段于鄢》却不是好文章。因为它不符史实,颠倒了是非,把郑国权臣阴谋篡权窃国而施的“离间计”,而写成“兄弟阅墙”之祸;把忠臣写成判臣,误导世人两千余年。
左文所述郑国的历史事件原委是这样的:郑武公逝,王后姜氏携十四岁寤生、十二岁的叔段,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寤生继王位名庄公,叔段封京城(大邑)为大叔,稳住郑国政局。不久,权臣便施“离间计”,轮番向庄公进谗言,把叔段所作利国利民的好事,诬为对庄公不利,以谋害叔段,嫁祸姜氏,置庄公孤立,任其摆布。诸如,叔段封京城,本是王室的人事安排,而祭仲却挑拨说:“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早除之”;叔段整顿邑治,公子吕诬他扩大地盘,对庄公曰:“国不堪仁,欲与大叔,臣请事之”,以威逼庄公;叔段兴农桑,黎民丰衣足食,而子封却曰“可矣了,厚得众”,说黎民富裕了,一定拥护叔段,庄公的王位就坐不久了,以恐吓庄公;大叔完集,甲兵,俱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曰“可矣!”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代京,发动一场无敌手的战争。这假情报从何而来,不言自明,除了那些乱臣贼子还有谁呢?而左写这篇文章,颠倒是非,掩盖了乱臣贼子,诬陷了明王庄公,贤母姜氏,良臣叔段。这篇文章开头写,“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寤生,遂恶之,爱叔段,欲立之。”以“寤”字做文章,写成郑家母子从庄公一出生就结下了仇恨,以欺骗读者。
我特查了《汉语词典》,寤是人睡觉已醒,与妇女分娩毫无关系。再从郑家母子兄弟三人的相互亲密情感看:
首先,说姜氏,申侯之女,出身高贵,妇德良好。于归郑国,佐武公齐家治国,教子成才,母仪天下。武公逝,携带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的幼子相依为命,稳住郑国政局,寤生为国主,叔段为臣,政治清廉,城池巩固,卒乘俱备,国泰民安。身为王母的姜氏已是尊荣至极,不会起是非份之想。寤生为王,她是王母,叔段为王,她也是王母,怎么挑起战争,让自己的亲骨肉互相残杀。若战乱中二子俱亡,她就成孤人,王位外人坐,她还会有好下场吗?这样的利害关系,就是愚夫愚妇也知道,何况聪慧的姜氏!恶虎不食子,何况人乎?怎么说“夫人将之。”
其次,说说姜氏与寤生的母子情。两千多年的事,我也不能臆断,还是从文中找。“遂真姜氏于城颖而誓之曰:不及黄泉,不相见也”,既而悔之。颖考叔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遗母。公曰“尔有母遗,”繁我独无。”颖考叔献“阙地及泉,隧而相见”策,公入隧而赋“大隧之中,其乐融融”,姜氏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如初。从“既而悔之”,“尔有母遗”,“繁我独无”来看,说明庄公无时无刻都在怀念母亲,足见母子情深,哪来“遂恶之”。
再次,说说,寤生与叔段的兄弟之情。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两个孩童就失去了父亲。在母亲的提携下步入政坛后,更需要血肉亲人的团结,去应对复杂的社会,这是人之常情。当那些权臣进谗言,诬蔑叔段时,庄公却用“焉避害”、“多行不义,必自毙”、“无庸,将自及”、“不义不呢”、“厚将崩”等语给以搪塞,根本不听这些谗言。及至子封帅车二百乘,杀到京城却不见有一兵一卒出战。叔段逃到鄢地,庄公知道是假情报,自己失误了。即到鄢地,兄弟相见,说明原委,互相谅解。公虑叔段在郑国不安全,五月叔段去卫国辖地共邑隐居。又如《左传》、《郑庄公戒饬守臣》文中,庄公曰“寡人一二父兄不能共億,其敢以许为功乎?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糊其口于四方,其况能久有许乎?”庄公这段自白,道出了他对叔段的惦念和被权臣操控,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保护不了的无奈感叹!
最后,看看叔段的作为。封京后,重桑农,筑城池,整邑治,鳝甲兵,兴礼乐,黎民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作歌以颂扬。录于诗经郑风中有“叔于田”、“大叔于田”、“清人”、“羔裘”、“遵大路”等。这些诗歌是经过孔子删诗时留下的,得到孔夫子的认可。“禮褐暴虎,献于公所”是说叔段赤手空拳打老虎,进贡到王室,尽到臣的礼节。
大叔完集,鳝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啟之,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代京,两万人马杀气腾腾向京城杀来,及至城下,却不见一兵一卒出战,大叔逃到鄢地。巧呀!为什么叔段不出兵呢?是时间紧迫来不及整军吗?不是。叔段缕甲兵,一声令下即可开战,有时间逃路,怎么没时间调兵。是兵不听调吗?不是。叔段与黎民休戚与共,深受百姓拥戴,绝不会兵不听调。是叔段怕打仗,逃避战争吗?也不是。他赤手空拳敢打考虎,他英武善射,怎么怕打仗。是兵力不足,城池不固,不敢出兵吗?也不是。他“具卒乘”,他的兵肯定比子封的二百乘要多要强,京城城墙风雨两千多年,仍矗立完好,现为国家重点历史保护文物。2021年4月我去河南还邀约部分宗亲参观。真正原因是叔段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何谈应战呢。如果战局一开,生灵涂炭,国力损耗,兄弟成仇,不仅中了奸臣祭仲的毒计,而且还落下叛臣的罪名。
由此看来,郑国的这段公案,其罪魁祸首,是权臣祭仲等人。更有史实为证,《史记》载公元前697年庄公卒,祭仲立姬勿为王名昭公,忽母邓女祭仲娶之,于是祭仲纳王母控昭公,做了郑国太上皇。
综上所述,左丘明所写《郑伯克段于鄙》,根本不符史实,不存在“郑伯克段于鄢”一说,叔段是忠臣不是叛臣,为维护我段氏始祖叔段的光辉形象,老朽特撰文以驳之,还历史真相。
郑、段两姓,一脉相承。子孙后裔应抛弃历史的误导,敬祖尊宗,团结共心,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共同奋斗。
公元二〇二三年
癸卯春
于湖北英山县
附原著:
郑伯克段于鄢 《左传》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
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
大叔完聚,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真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繁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颖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附袁宗樊宗亲的回复
叔叔:
您好!您转来的兆雄老人的这段驳文,看后感触颇深。从中学开始,我就学到《郑伯克段於鄢》这篇文章,当时尚不知是我们的祖先。这是中学教材一篇文言文范本,学生必读,影响深远。后来知道共叔段是我们的先祖后,我便耻于谈及祖先一事,感到有一种历史负罪感,没有别人的祖先那样荣耀,觉得以共叔段为祖先脸上无光。兆雄老人如能从历史钓沉中引证左文为伪文,还共叔段以清白,这是历史之幸,段氏之幸,但愿老人能成功!并祝愿兆雄老人身体健康,以保证驳文得以在全国权威刊物发表,得到历史学家的首肯。这是一桩历史公案,推翻左文要有多方历史有力佐证,而且要形成证据链,此事难度可能比想象的要艰难多少倍,不知兆雄老人掌握了多少证据,如要翻这桩历史旧案,非得有权威的历史学家参与,历史权威们的观点举足轻重。当年郭沫若为曹操翻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头来曹操还是白鼻子奸雄。我非常支持兆雄的这种精神,赞扬这种坚韧不拔的毅力,但我这里确实没有这方面的书籍资料,难于参与研讨,如有其他什么需要,我愿尽力。我十分希望兆雄老人的驳文能成功!有志者,事竟成!
注:袁宗樊乃段氏子弟,过继舅父随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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