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梦
文/莫柔（山东）
第095章：寒彪搅毁走秀展示会
我自从辞退贾伟之后，为重新聘请走秀培训师之事，每天东奔西走，找人打问。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礼拜过后，我在城东一家舞蹈培训班，聘请到了舞蹈老师苏曼。她三十二岁，气质稳重端庄，性格温和。聘请到了较理想的走秀培训师，我便信心十足地以为服装展示会，届时能够圆满成功。
我与苏曼协商一个小时一百五十块，一个礼拜培训五天，一天培训三个小时。我们谈得非常高兴，她特别喜欢做走秀培训这个兼职。
从此以后，苏曼按时对学员们认真、严格地进行着走秀培训。她不但未嫌弃略微口吃的张宁，而且无比欣赏他的风度和极强的接受能力。其他学员们都极其专注地学习着每一个动作。在苏曼认真指导下学员们进步很快，特别是张宁比别人表现得更加出色。在苏曼精心培训下，一个月以后他（她）们已掌握了走秀技能，能够熟练地完成全程走秀。
“许君，这些学员都练习得非常棒了。以后自己平时再加以练习，就可以成功地完成你的展示会走秀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苏曼欣赏地看着舞台上练习的学员们，高兴地笑着对我说。
“多亏苏老师教导得好！非常感谢你！”我看着苏曼笑着说。
“呵呵，你过奖了。你招聘的这些学员都很聪明，悟性高。”苏曼谦虚地笑道。
“开始我还担心你会嫌张宁口吃呢！”我望着正投入练习的张宁说。
“许君，他条件那么好，穿上任何款式的服装都能展示出设计的效果。口吃又不影响走秀，你很有眼光。”苏曼笑着说。
“苏老师格局大，为人正直，让我佩服！”我看着苏曼认真地说。
“许君，是你的学员优秀。好了，下午我就不用过来了。以后他（她）们自己慢慢练习就可以，半月后你举办展示会时，他（她）们的本领就能够游刃有余了。”
“好吧！苏老师，你的培训费我现在用微信给你支付吧！一个月里共培训了六十个小时，你算一下，正好九千块。谢谢苏老师这段时间里辛苦的付出！”我笑着说着拿出手机把培训费转给了苏曼。
……
我与苏曼愉快地交谈一番后，她高兴地笑着打开车门，优雅地上了车。摇下窗玻璃笑着向我挥手告别，我欢喜地笑着向她挥一挥手。苏曼驱车慢慢行驶于灿烂的阳光下。
之后的半个月里，我鼓励着学员们按时在T台上排练和演习着。在广场休闲游玩的人们都驻足观看，时时响起掌声一片，观看的人们都喜笑颜开地冲着我、学员们竖起大拇指。
因为在苏曼给他（她）们培训的那一个月里，我一直在旁边认真地学习。所以在他（她）们自己练习时，我经常给予他（她）们指点，学员们每次都非常虚心地接受。为此，我打心底里欣慰，对服装展示会充满了美好的期望。
时光飞逝。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举办服装展示会的事宜即在眼前。
“许君，明天开始展示服装了，你紧张吗？”在展示会开始的前一天晚上，我和王超在村东头那棵梧桐树下聊天，王超看着我问。
那晚的月夜很美。月明星稀，月华似水，微风习习。
“不紧张，都已经准备好，就等待展示了，紧张什么？这次展示会是为打广告。让人们知道我设计、制作的服装款式齐全；还要让人们知道，我在步行商业街开一家服装店，有需要的欢迎光临捧场。”我惬意地笑着说。
“明天我也要来观看服装展示，你设计的那些衣服样式多么新颖。”王超笑道。
“随你便。至于服装以后能够满足顾客需求，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我望着明月满怀憧憬地说。
......
次日一大早，王超赶到我家帮忙张罗展示会的有关事情。父母把子玉送到幼儿园之后，也笑容满面地帮着忙碌收拾。村民们挤满了我家小院，高兴地笑着帮忙往车上拿东西，搬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多小时后，展示会舞台的音响设备、灯光及模特们，还有广场的彩虹门一切就绪。只待燃放烟花爆竹后，开始走秀上演。
十几分钟过去了，“烟花鞭炮齐燃，锣鼓响起来！”西装革履的王超喜悦地大声喊着，主管燃放烟花爆竹者笑容满面地点燃了鞭炮烟花。随即烟花鞭炮便‘噼噼啪啪’地响彻四周，欢庆的锣鼓声声。人们欢呼雀跃着。
一片喜庆欢乐的场面呈现在眼前，我内心欣喜不已。
二十分钟过后，展示会正式开始了。粉色的帷幕慢慢拉开，蓦然，音乐响起，渲染了T台气氛；五彩灯光瞬间照亮整个舞台；模特们在舞台上伴随着音乐的旋律，有节奏地迈着猫步，自然、优雅地旋转着标致的身姿，展示着各种款式的服装。观看的人们都痴迷地欣赏着，响起阵阵热烈的掌声、喝彩声。
我坐在台下欢心地观看着、微笑着。
意想不到的是一个小时过后，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事情。
“亮了，嘿嘿，小屋亮了。嘿嘿，亮了亮了。”当我走到舞台边农夫山泉箱子前，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儿欲饮水时，村里的寒彪跑到我面前，指着舞台后面嘿嘿憨笑着说。
寒彪十五岁，小时候发高烧留下后遗症，言行不能自控，智商减退，成天疯疯癫癫的，刘海总是像个帽子遮沿似地遮挡着额头。家里大人管不了他，到几家大医院去治疗过，最终还是医治无效。就那样疯癫五六年了。他名字叫寒彪，从他神经出了问题以后，人们便逐渐地叫他傻彪了。
“寒彪，你说什么亮了？”我拿着矿泉水瓶，惊异地看着他问。
“小屋里亮了，嘿嘿......”他说着痴笑着走到对面去了。
“呀！我的服装！”我瞬间想起舞台后面小仓库里，挂着留在最后展示的十款夏装，万分惊讶地说着连忙跑向后面小仓库。
在我身边的王超也跟着跑，急切地问：“怎么了啊！？”
我顾不得回答王超的问话，赶紧往后面跑去。
“啊呀！哪里冒过来的烟？真呛！”忽听几个模特大叫着。
我边跑边往舞台背景墙一看，一团浓烟从后面冒了出来。呛得模特们停下走秀，双手捂着鼻子慌乱地往台下跑。
后面青灰色的烟雾越来越浓，舞台上、观众席上一片混乱。
“呀！小仓库里着火了！夏季的样衣全部在里面了！”我急忙跑到后面，发现小仓库里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着，我焦急地对身边的王超说。
“快用灭火器！”王超大声喊着拿起旁边一个灭火器，往火焰上喷洒着干粉泡沫。
张宁与十多个男青壮年，也连忙拿起旁边的灭火器进行灭火。
“我那些夏季服装！”我焦急地喊着往仓库里钻。
“许君回来！你不要命了！火苗这么大，你怎么进得去！出去！”王超焦急地大声喊着把我拽到后面。
我一下蹲在地上，脸庞深深埋在双腿膝盖间，双眼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淌着。
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小仓库的烈火被王超他们扑灭了。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狼藉不堪的舞台，再次流下了泪水。
“肯、肯定是傻彪干的！”张宁站在我旁边气愤地说。
“他是傻彪吗？过来！傻彪！”王超注视着站在附近的寒彪愤怒地大喊着。
“嘿嘿，亮了，嘿嘿嘿......”寒彪走过去嘿嘿地笑着说。
“谁点的！？”王超怒瞪着寒彪怒吼。
“嘿嘿，我。嘿嘿，亮了。”寒彪耸着肩憨笑着。
“展示会都被你搅了！服装也烧毁了。你这个傻赖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王超怒喝着握紧拳头要打寒彪。
“王超！已经这样了，你打他也没有用，他神志不清楚。”我大声叫住王超，连忙站起身拉住王超抬起的胳膊说。
寒彪咧着嘴“嘿嘿”地笑着走开了。
我抬起手背擦拭一下脸颊的泪水，凝望着被烧毁的T台，脑海一片空白。
2023.3.14
作者简介：莫柔，本名冯建华，山东省阳信县人。业余文学爱好者，曾发表多篇短篇小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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