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对三八节的印象记忆的并不是很深刻,虽然这是百年女权史上的重大事件和重大成果。但是基于我对一切的漠然和无为,依然不甚了了。只是知道这是妇女的节日,小的时候会定义为是母亲的节日;成人以后,外延扩大到了妻子姐妹;现在,则会把女儿容纳进来,仅此而已。
因此,若干年来,尽管三八节年年如期而至,我却始终波澜不惊。直到岁近甲子,才心头大震。一方面是对长期以来过于自我的扪心自责,一方面是自愧于思维方式与行为方式的时代落伍。俗话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草木一秋秋常在,人活一世世不存。如果不能做到与时俱进,无论对学习、生活乃至事业,都后患无穷。
过节,看似简单平淡,我们也不必奢侈浪费讲排场,只要让节日的主人感受到尊重与温暖就足够了。而我恰恰就忽略了给她们送去这样的尊重与温暖。我不知道她们的感受会是什么,但是我想绝对不会比我的自惭形秽好多少。因为在我这里,她们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尊重,没有感受到应有的温暖。说得直接一些,是我没有承担起男人应有的责任。
其实,我也远没有自己写的这样随心所欲。我的本质还是好的。只不过是从小到大,一直在父母的庇护与姐妹的包容之下生活,习惯了。习惯是宠出来的,当然也是可以改变的。
人生的尽头是死,所以死并不可怕,因为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归宿。可怕的是不同的人生线条勾勒出来的不同的生命轨迹。所谓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中国人是既看过程更重结果的,所以才会有异曲同工、殊途同归之语。
由此不难看出,在人生的漫漫征途上,闪光的永远是方向,曲折的永远是道路,真正经受考验的则是个人的信念、勇气与毅力。
从少不更事到岁近甲子,我的生命历程千回百转,所谓性格决定命运是也。往事堪回首,我逐渐地成长与成熟。往事堪回首,我逐渐地坚韧与坚强。往事堪回首,我逐渐地感动与感恩。
父亲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偶像,对于父亲,我更多的是敬仰,如大山一样矗立在我的心中,虽然仙逝多年,但是父亲的事母至孝,事业至忠,事亲至力,事友至诚……至今仍历历在目。
母亲是为我提供不竭生命源泉的涓涓河流,对于母亲,我更多的是感动。不仅感动于母亲给了我生命,给了我滋养,更感动于母亲对于家庭、对于奶奶、对于父亲、对于子女、对于亲戚的奉献与博爱。记忆犹新的是父亲工作忙,难得回家一次,虽然单位离家不过数里之距。奶奶身体不好,病魔缠身。到了晚期已是坐不住,躺不下,睡不着。母亲就夜夜坐在奶奶的胸前,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肩膀靠着奶奶的身体,陪着奶奶唠喀,常常一坐就是一夜。
我们家人口多,六个孩子,加上奶奶与奶奶的母亲,都靠父亲一个人微薄的工资生活,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母亲每到冬天就要通宵达旦地为我们缝补过冬的衣服鞋子,“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农村条件差,冬天更糟糕,一个是挑水,一个是拾柴,这都是重体力劳动,父亲不在家,这些事情就都只好由母亲自己来做。记得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家里没柴了,母亲带着我去地里背柴(其实是偷生产队的柴禾)。这个时候我感到了母亲是那样的无助,看到了泪水在母亲的眼里打转……
母亲是伟大的,她用自己羸弱的双肩和臂膀苦苦地支撑着这个家。我与姐妹也像小鸟一样在母亲温暖的羽翼下渐渐地成大。母亲虽然已过耄耋之年,且阳康不久,但勤劳依旧,打扫卫生,整理床铺等琐事事事躬亲。直言这样能多活几年,每每听之窃喜。
妻子给我的感激更多些,妻子是老师,与我结婚之初及其后很长时间生活得并不幸福,那时我生意受挫,她身体多病,心病尤甚,然苦中求乐,痛并快乐着。居望月陋室,享穿窗寒风。记忆犹新地则是为守秋粮夜宿稻垛数星星,虽阵阵凉意袭身也不失为一道凄美景致。风雨过后见彩虹,好在这些都已经过去,现在的她更热衷于网上活动,写诗、K歌、柴米油盐,日日忙得不亦乐乎,得其所哉。
女儿是我的天使,是我生命天空中那抹最绚烂的彩霞,日出而作,日没而息,不离不弃,始终如一。小的时候像风一样飘来飘去,现在大了,有的时候或许会掀起微尘,亦或漫天黄沙甚至遮天蔽日,一旦日朗风清,我生命的天空依旧绚烂。
岁月如歌,生命如歌,真诚祝愿所有的女同胞,也包括男同胞们生活如节,欢乐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