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童年发起现代诗写作与文本修辞关系圆桌漫谈

诗人童年提出:大家不妨讨论一下关于现代诗写作与修辞,两者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诗人老德:
这个话题很大。总体来说,修辞是为语言服务的,但传统诗歌确实是讲究修辞技巧的。因为传统诗歌是建立在韵律基础之上的。现在的诗,主要遇到了语言屏障,其在语言上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但知识分子、学院派写作就过于讲究修辞了。在词语与词语之间,他们把他很多主题,把很多想表达的东西都遮蔽了,弄得人云亦云,造成一种阅读障碍。
诗人童年:
关于意象,我个人觉得意象的种类是很多的,比方说主观意象、客观意象、潜意象、显意象、拟情意象、拟物意象、描述性意象、隐喻式意象、反讽意象、自然意象、历史意象、现实意象、单意象、禅意象、非独立混成意象、复合叠加意象等,不一而足。倘若从语言学、文艺心理学、意象符号学乃至解诗学等维度来考量其留白点,毫无疑问,其旨归都指向修辞。

诗人比尔汉:
挺有意思,老德诗兄说话题大,是种谦逊与客气。其实,百年新诗发展到今天己经不是修辞手法的障碍,而是人们精神界面、价值观的归属问题。我觉得历经50、60、70、80、90、00这一批执着的诗写者不断地努力,新诗业已呈现了新修辞手法和新语境的重塑。我们不难发现,那些几十年断层后的伟大诗人,因为根深蒂固的怀疑未来时代的持续性,反而自溺并沉没于新时代的趋势之中。其实,并不是他们真得写不好诗了,而是他们无法用他们固有的思维定势去驾驭日新月异的新时代。这点是致命的诗殇,所以他们真得没落了。
反观杨黎、老德、皮旦、典裘沽酒、唐突、石蛋蛋、李元胜、张二棍等诗人军团,他们用几十年的写作经验,把握着时代前行的命脉,正如古柏劲松,越写越超出了正常的时代步伐,他们是真正成功的50、60后诗人。当然,以沈浩波等为代表的一大批70后,由于其完全开放的诗观,没有任何局限,所以延伸出今日诗歌的盛象,这一点正是诗歌自由的长盛基因和命脉。
如果从反修辞和反意象出发,老德趋于唯美状态,他骨子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诗歌源泉。
今天姑且闲聊这几句。敬请批评,谢谢!
诗人那五:
我写诗的时间不长,总觉得诗即是语言,感性中又区别于大众化语言。我写的诗大都以白描为主,以自己的生活习性有关,写不出大诗、好诗来!当然,诗要不要观察、语言要不要陌生化、意象经营要不要重于修辞应用,当然要!我读一首诗,就三点。1,画面感 2,跳跃性 3,从字里行间去发现、去领悟。

诗人江南袁韶:
童年兄在群里提出要讨论讨论“现代诗写作与修辞,两者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我没怎么参与,间或插了几句话,因为手机卡,也早删了。后来童年兄留言,让我说几句,想想,长篇大论,非我所长,东拉西扯,又不太合适。只能略微表达几句自己的粗浅看法。现代诗写作与修辞的关系?这看着像个有点迷惑的问题。在写东西的过程中,我倒是经常关注,关心这个问题。同时也感觉到很多写作者在对待“修辞”这个问题上,有一些可能算是误会吧。有两种倾向似乎常见,一种是特别反对修辞,视修辞为现代诗写作的“大敌”,相反另一种却是特别强调“修辞”,甚至自觉不自觉把现代诗的写作等同于“修辞”,把“修辞操作”当做写作的无上或唯一的法门。我感觉这都有不妥,有局限。我的看法是,人只要说话,言语,当然包括写作,永远离不开“修辞”,若是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完全离开修辞,我不知道还能怎样说话,包括这段文字还能怎样进行下去。另一方面,我有个个人的看法,现代诗写作不能只“在修辞之内”进行。如果只在“修辞之内”进行写作,这种写作一定不是现代写作的全部,也一定不是我想追求的。当然,绝大多数写作,绝大多数写作人,都在“修辞之内写作,都属于“修辞写作”,这也无可厚非,只要是写作者自己主动选择的。但我绝对不能同意某些人“以修辞标准”来限制,来鉴别一切写作,把“修辞的好坏”,把“修辞的标准”当做写得好与不好的标准。很显然,我想说的是,有些写作必须“超越于修辞之上”,在“修辞之外”进行。
(请大家踊跃参与,精彩还在后头!)
本届诗学话题圆桌漫谈活动自2023年2月28号正式发起,至3月31号晚上9点整结束。
顺颂:
祝祺!
诗人童年 诗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