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药王山二月二”庙会,所有能动弹的铜川人几乎都要去挤火车去耀县药王山祭拜药王。 那时候的火车车厢挤得真叫“空前绝后”啊! 连车厢座位的靠背, 行李架和车窗前的茶几上都坐满了人。 现在的南亚印度算什么啊? 都是照搬咱铜川火车站“模式”过去的。
那个时侯, 火车站每天子夜时的客车一来,正在玩耍的小朋友就知道是半夜12点了,也就知道父母该提醒自己睡觉了,这时候火车进站的鸣笛声简直比钟表还准啊。哈哈——
我许许多多的小伙伴就是在火车站这儿玩大的。那个时侯,小伙伴们在这里捡过炮线、拾过雷管,偷过废铁、火车道上压过钉子、打过台球、扒过火车、吃过夜市、打过游戏、看过录像、上过网吧,还喊过“喇叭”啊。当时火车站里面有好几个桩子上安个小黑匣子,按下按钮对那黑窟窿一喊,大喇叭就能发出声来。喊完以后得赶紧跑,跑慢了,让扳道员叔叔抓住了那简直就是一顿“饱”打啊。后来,火车站逐渐出现了网吧。当时有个网吧叫深蓝网吧,由于这个网吧能打通宵,大家都叫它“包夜王”。
那时的孩子几乎没有啥家庭作业啊,放学就是玩,节假日就是玩。星期天、节假日不上学就整天在绿皮车厢里和煤车上玩,打扑克、推铁环、捉“迷藏”,废寝忘食,玩的天昏地暗语,那简直是快乐至极啊,哪像现在的孩子成天有做不完的作业。记得有一回,我们邻居三个同学在车厢上玩耍,被火车拉到了阎良。当时我们这些小伙伴都挺纳闷:中国有北京上海南京这些地方,咋还有一个谁也没听说过的叫阎良的这个地方啊!
那时,我和我的同学,每个星期几乎都去火车站附近的摊点吃一回羊肉泡馍啊。那时候,大家仿佛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啊,从张三说到李四、从班级说到学校,从国内说到国外,咋能说那么多的话呀。当时老师说,你们这些学生咋这么多话啊?多亏嘴唇是肉的,如果是铁的,早就磨得明亮发光啦!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如果能有个人听你说话也是一种莫大幸福啊!
日本作家川端康成说:“什么时候,你能与一个老人待上一个下午,饶有兴趣地听完他精彩或不精彩的人生故事,那说明你已经成熟了。”也许我们活了半辈子也没有成熟啊。
那时的物价简直太便宜啦。邻居一位叔叔领着他的小孙女学走步。转到火车站卖烧鸡的摊位上,掏二角五分钱就能买到一个大鸡腿啊,这真让人感到很奢侈也很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