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 文:童心发问

作者简介:孙文,大专文化,高级政工师,中共党员。长期从事公文写作、新闻写作、文学创作。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中华诗词学会、黑龙江省诗词协会、黑龙江省楹联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地方文学研究会理事,哈尔滨市党史研究会、延安精神研究会会员。出版代表作《穿越心灵的步履》,曾任哈尔滨市解放70周年纪念文集《传承与传奇》副主编。曾任哈尔滨市委史志和齐齐哈尔市建党百年征稿评委。有诗作选入《燕京中国精英诗人榜》《中华诗人年鉴》《当代中国诗人精品大观》《黑龙江当代诗词•男子百家》。作品见《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民兵》《中华诗词》《新时代党建》《诗词月刊》等,征文曾获得相关奖项,获“雅韵精华•诗会百家”诗词一等奖,《联斋》优秀诗联家等。

西江月·童心发问
发问自知理顺,答疑技法摘撷。开心笑语赞明捷。跬步攒来跨越。
展翅大鹏酬志,乘风椽笔躬学。题名金榜喜相携。似锦前程大写。

周末,孩子们带着孩子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晚饭后,家人一边聊天一边喝茶,然后便都各忙着自己的事。
我仍是把着那台电脑不放,熟练地进入江山文学网东北风情社团,因为这里有我所关注的人和事。
女儿对上小学三年级的外孙子发话:“今晚赦免课外学习,随便玩一会儿。”外孙子一听“啊!谢谢妈妈!”便欢快地蹦了起来,来到我这儿,贴在我的身边,引出了一连串的童心发问。
老师怎么还比学生年龄小呢
“这些文章都是天之骄老师写的。”我对身旁的外孙子自言自语地说。
“嗷!嗷!”外孙子轻声答道。
“姥爷,他是你的老师呀,我们班级老师比同学大二十多岁,那你的老师一定也比你大很多岁吧?”外孙子来个常理式思维问我。
“哈哈!我们是同龄人,我还比他大两岁呢!”我对外孙子说。 “老师应该都比学生的年龄大呀,那你怎么还叫他老师呢?”外孙子又追问。
我说:“别看人家比我年龄小,人家是个大作家。十几岁就在刊物上发表诗歌了,大家都夸他‘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
“啊,十几岁就……真棒!”外孙子也有了感慨。
“后来人家上了大学,当了领导干部,写了很多书,有一部几十万字的大书,叫《呼兰河畔》,写的是打土匪、抓特务的故事,可惊险了。”
我看了看外孙子,又说:“叫老师是对人家的尊敬和敬佩,就像你们学校向好学生学习一样,姥爷我得向人家学习,将来也写书。”
外孙子听我这么一说,回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了《我的父亲母亲》:“姥爷,这不是你写的书吗,上面都印着你的名字呢!”
我笑了笑对外孙子说:“那是我写的家族回忆录,自己找彩印社印的,出书要由正规的出版社审批,有书号,这书号就像人的身份证一样。”
我随即从挂包里拿出这几天正拜读的《党存青短篇小说选》对外孙子说:“你看,这本书是党存青写的,从沈阳特意给我邮寄来的,是白山出版社出版的,这个是书号,没有正规出版社出版的书是不算数的。他也比姥爷小十几岁,他也是老师。”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外孙子说。
我趁热打铁,引导外孙子:“现在学习的条件多好啊,你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当个大作家。”
“记住了,姥爷。”外孙子答道。
我看了一眼外孙子幼稚的小脸蛋露出了微笑,他似乎明白了“老师也有比学生年龄小的道理”。

故事怎么长在土墙头上呀
外孙子也凑过头来跟我一起看天之骄的作品,突然又好奇地发问起来。
“姥爷,姥爷,长满故事的土墙头,什么是土墙头?故事怎么会长在土墙头上呀?”外孙子又不解地问道。
“呵呵,这土墙头,就是以前农村在房子周围用泥土垒的墙,土墙最上面就是土墙头。这几年打日本鬼子的电视连续剧里经常看到村庄里的土墙头。”
“姥爷,土墙头上只能长草啊!”外孙子说着又抬头看着我,等待“土墙头上怎么会长出故事”的答案。
“你记得在圣诞夜圣诞老人送糖果的故事吧?”我说。
外孙子立即答道:“记得。那糖果是在我睡着了的时候妈妈、爸爸悄悄给我放的。”
“上个星期天下午,我陪你上作文课,老师讲作文的写作手法你还记得吗?”我问外孙子。
“记得。”外孙子答应着。
我接着说:“记得,你给我说说。”外孙子有点打喯儿,挠了挠头。
我笑着对外孙子说:“圣诞老人送糖果,那是夸张。长满故事的土墙头,也是夸张。那是人家作家通过土墙头这条主线讲村子里的故事。”
“姥爷,那我可不可以说长满故事的钢笔呀?” “可以的。”我说。
“姥爷,那我可不可以说长满故事的玩具枪啊?” “也是可以的。”我说。
“姥爷,那我可不可以说长满故事的书包哇?” “当然可以了。”我说。
“姥爷,那我可不可以说长满故事的图书呢?” “那更可以了。”我说。
外孙子围绕“长满故事”一连串的问,我是不停地答。
“啊,原来什么都可以长出故事来呀!”外孙子似乎恍然大悟地说。
“是呀!生活处处有故事。”我说完又陷入了拜读天之骄老师《长满故事的土墙头》我写的心得中:你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题目起得多绝呀,丰富的想象力,浓郁的乡土味。谁路过这里,特别是大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你不让他看他也非得看一看这土墙头的风景不可。记得我第一次看这篇作品时,食欲大振,一口气吃得直打饱嗝,撑得够呛。这好东西也得慢慢消化不是,又反复回味。一看作品就知道天之骄老师,是一位地道的农村通,没有亲身经历,靠生编硬造是编不出来也造不出来的。真实感人,手法独特,语言诙谐,耐人寻味。一条主线,通篇贯穿,演绎着作者自身、亲人、邻里、屯子里的许许多多真情故事。这里没有像堆积木似的华丽辞藻,却如同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牛肉干有嚼头,如同房檐下挂着的烀熟了的苞米吊子,在煮大粥锅里原汤化原食那别有一番风味的香。天之骄老师通过“一道院墙,划分开东西院邻居的分界线,如一本签署和平友好协议的书镶嵌在那里。一个院墙,也如一条纽带,把邻里之间的感情连接在一起”。蕴含了散文深刻的内涵,活灵活现地呈现了乡村人淳朴、勤劳、良善、友爱、和谐的关系。精美的作品不仅具有可读性、欣赏性、启迪性,其生命力的内核凸显,没有保质期,犹如文物一般,只有收藏增值!天之骄老师的这篇作品不就是这样吗!

柴火垛怎么会唱歌说话哪
我欣赏天之骄老师的《如歌如诉的柴火垛》,静静地思考,这柴火垛在乡村里随处可见,极其普通的事物,但却在他的笔下得到了升华,演绎了真情与哲理的故事,读罢好感动、好亲切啊!柴火垛,是庄稼院里不可或缺的风景;柴火垛,是勤劳节俭的象征;柴火垛,是耕耘收获的见证;柴火垛,是农户生活的缩写。我眼前仿佛看到了灶膛里跳动的红红火焰,大锅做出的喷香农家饭菜!《如歌如诉的柴火垛》,告诉了我们“生活处处有华章”这样一个道理。关键是是否具有像天之骄老师的慧眼、才思、妙招、真切。高山仰止!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原来人家的柴火垛里有“奥妙”!
这时,吃完水果的外孙子又黏在我的身上,歪着小脖想知道我在看什么。
外孙子看见天之骄老师的《如歌如诉的柴火垛》,又问起我来:“姥爷,柴火垛也没有嘴,怎么会唱歌会说话哪?”
我说:“你就把农村烧火做饭的柴火垛想象成是一个或一群人,那不就能说话、能唱歌了吗?”
“这样,你看咱们泡茶的紫砂壶,你就可以把这个物件当成人看,往紫砂壶里放茶叶、倒开水就像人在吃饭,从壶里往茶碗里倒茶水不就像欢快地唱歌、高兴地说话一样吗?”我又接着说。
外孙子在一旁只是一个劲地“啊!啊!”答道。
为了让外孙子理解这个作品题目的意思,我又用手指着照片说:“你看,那柴火垛上还坐着小孩呢!”
外孙子又问:“那小孩不怕扎着吗?”
我对外孙子答道:“农村的孩子皮实,不像城市里的孩子娇贵。你看,那孩子坐在柴火垛上还笑呢。”
“是呀。”外孙子答着。
“姥爷的老家在一条大河边上,屯子里的柴火垛除了有玉米秸秆外,大部分都是从草甸子里割的蒿草。姥爷小时候与小朋友玩捉迷藏还钻进过柴火垛的茅草里呢。”
“哈哈,真好玩呀,好刺激!”外孙子高兴地说。
我接着对外孙子说:“就拿厨房里做饭来说,大勺、碗筷、盆罐等各种用品在一起不就像锅碗瓢盆交响曲吗?”
“所以,柴火垛会说话、会唱歌,那是人家作家把物体比喻成人了。”我又说。
外孙子忙说:“姥爷,姥爷,我知道了,那《熊出没》动画片里的动物也都会说话、会唱歌,还有智慧与光头强斗呢。”
“还是外孙子聪明!”我说。
外孙子一听到夸奖,美滋滋的,热乎乎的身子贴我更紧了。
“也是人家作家借着柴火垛,把农村过去的事情,难忘的故事写出来,自己看,也是给别人看。”我接着对外孙子说。
外孙子“啊!啊!”地应着,实际上,他还没有看见过真实的柴火垛是啥样子的。
细细品读天之骄老师的这篇散文,真是感同身受,往昔父亲带我与二弟弟打柴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我自言自语地说:“难忘父母带我们走过的那个艰苦年代,给我们积攒了勤劳节俭的资产,点燃了生命的火焰!”
“姥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外孙子又搭上了腔,将我从思绪中唤醒。
“啊,我也是在想这柴火垛是怎样如歌如诉的呀!”我对还在身边候候着的外孙子说。
我暗自思量,天之骄老师的一些作品虽然取材于“土”,但却让他这个“巧夫”加工出了精细的一盘盘“新奇特”田园绿色大餐,大有“土”中见“洋”,“洋”中见“怪”,“荤素搭配,百吃不厌”之感。我为他的那种火辣辣的热爱家乡、眷恋黑土的一颗感恩心、正气足的情操所钦佩;我为他的那种坦荡荡的天地胸襟、良好素养、一颗向上心、底气足的品德所折服;我为他的那种情深深植根乡土、提炼生活、一颗贴民心、地气足的风范所感动!
这个周末晚上,我像答记者问似的,回答了外孙子的一个又一个的提问,或许给懵懂的外孙子带来些意外的收获,也但愿如此吧。
一种即将被现代人忘记或不知的纯朴文化,却有着渊源久远的流经!
一种美好的田园风光、自然的生活画面,将成为从那种环境中走来的人们永恒的记忆!
一种深切的期待,又赋予了任重道远的历程!
在我完成这篇《童心发问》稿件的过程中,外孙子两次来看。他7月5日星期天晚上9点同女儿、女婿回来,又凑到我跟前,我对外孙子说:“这稿子还得改一改。”
“啊,姥爷那你改完,我再看。”外孙子说。
“好啊!”我对外孙子说。
你看,因为一篇文章还牵动了小孩子的心思。啊!难得的童心发问,甜美的童心发问。

巴彦诗词楹联协会编辑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