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赞啄木鸟
春天来了,如果说燕子是迎春的使者,那啄木鸟就是护春的英雄。
春回大地,万木复苏。在这美好的季节里,虫们也结束了一冬的蛰伏,纷纷起床蠢蠢欲动,用它们的嗜好,抹黑着春天的斑斓。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唐朝诗人刘万平的《月夜》诗,虽然是一首独特的咏春曲,也写出了春夜的静谧与寒意,但诗中万物的复苏,让人感到生命的躁动。然而,诗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用现代人的品味,诗中还有另外一种理趣:即在春天苏醒萌动的虫子中,有相当一部分,能够通过它们的贪得无厌,去毁掉万紫千红的春天。
于是,此时的啄木鸟便挺身而出,担当起护卫春天的勇士。在春季的天空下,啄木鸟从不咋咋呼呼任意炫耀,它们总是不知辛劳的落在树上,寻找害虫的目标。啄木鸟也没有悦耳动听的歌喉,但那“虚、虚、虚——”或“滴、滴、滴——”的叫唤声,却像警车警笛的鸣叫。
着它飞停之间行动敏捷,对趾行足适于攀援。或绕树环枝如螺旋状;或平稳跳跃如上行者,还能够向下急跳退步而落,古人称之为“猿缘”,即像猿猴那样灵活自如。啄木鸟们,正是在美好的春色之中,完成治理森林的神圣使命。
春天的树木,在啄木鸟的护卫下,必定春芽勃发春意盎然。倘若造物赋予蛀虫以微小的心灵,当它们看到啄木鸟的颜色,听到啄木鸟声音,定会胆战心惊。而当它们亲身领教啄木鸟的霹雳行动,必然是举手投降,束手就擒。
我们的祖先,早已正确的认识到啄木鸟的价值,以至在殷商甲骨文中,创造出它们叩木取虫的象形字。然而历代的文学家却对啄木鸟缺乏足够的重视。以唐代为例,在现存的五万余首唐诗中,咏鸟的作品可谓数不胜数,却很难读到咏啄木鸟的诗作。
如果说有,只有朱庆余的《啄木儿》,没有遗忘啄木鸟的功劳:“丁丁问晚急还稀,啄尽庭槐未肯归。终日为君除蛀害,莫嗔无事不频飞。”诗人热情的赞扬了“森林大夫”平凡而又高尚的捕虫工作。而到了宋代,此种情况则稍微改观,林逋、王禹偁、韩琦、梅尧臣等人,都有赞美啄木鸟的诗作。而以林逋的《啄木》最具代表,诗中歌颂了啄木鸟“千林蛀如尽,一腹馁何妨”的优秀品质。
据张来《啄木词》载,宋代还有一位不知名的女艺术家,用琵琶曲的形式再现啄木鸟的生活。音乐的意境是在当年小学的课本中,曾读过《啄木鸟》一文,深知啄木鸟既是在林捕虫的高手,更是为树治病的神医。看这样的:春天森林的浓荫遮住了阳光,只听见丁丁的啄木声在林中回响。更深夜静之际,啄木鸟在翠叶间暂歇,忙碌了一天的利嘴也停止了叩击。
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使啄木鸟乐不知疲的来到“深园断岭人不知”的鬼地方,原来“蛀多虫老”,可以享受“山静花深终日啄”的喜悦。随着意境的展开,又出现了啄木鸟,觅侣求偶和枝头砺啄的有趣画面。乐曲临终,且听一声清脆的鸟叫,啄木鸟突然飞的无影无踪。
啄木鸟正是用整个生命,坚守着森林的阵地,维护着春天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