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沛山人
情人节那天,我起的特别早,从阁楼上的小花园里精心地采下大把五颜六色的鲜花,又从抽屉里找出漂亮的红丝带,扎成了一束娇艳欲滴的花簇。立刻,清晨的空气中弥漫出阵阵芳香。
我手捧那束自制的鲜花走进客厅,老伴正在摆弄早饭,我笑咪眯地近前:“夫人,今天是情人节,小秘书前来给首长献花,以此表达我的一点浪漫的情怀,请首长笑纳。”
老伴把手放在围裙上憎蹭了蹭,笑着说:“我看你这是闲着没事瞎折腾,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向见面就掐的秘书大人,今天怎么放下架子弄这事,闲的无聊吧?!”老婆虽然嘴上不饶人,脸上却笑开了花。说话的声音比平时下降八度,温柔了许多。
我笑着回应:“首长整日辛苦劳累,小秘书礼应该有点小小的表示吧。”
的确,我们夫妻俩的生活,就是一见面就掐的那种:清早我赖床,老伴起的早,她常常做好早餐,把洗脸水弄好,漱口杯倒满温水,牙膏挤好,才喊我起床。喊一遍不起,喊二遍照睡,事不过三,当喊笫三遍的时候再不起床,老伴会走到床前,愠怒地掀开被子,轻轻地揪住耳朵,“老祖宗,洗脸水都凉了,我看你再不起!”这时我只好当老伴的俘虏,乘乖举手投降。
吃饭了,老伴给我盛上一大碗面条,又打上两个荷包蛋,再看看老伴碗里,是孙子吃的剩饭和昨天叫的外卖,我把面条推给她,抢她手里的剩饭,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她立刻三下五除二的将剩饭快速地解决掉。“你快点吃吧我习惯了,吃的香着呢。”
吃过饭,我会习惯地拿起手机在网上下象棋,当我玩的正起兴时,老伴又会不自觉的干涉我的自由,“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这衣服再不洗就馊了,实际上这衣服才刚换洗过,她爱干净,说洗就得立刻洗。说一遍不听喊二遍不理,老伴就会立刻亲自动手,发动一场现场脱衣战争。我嘴上嘟嚷着,“别着急,等我下完这一盘。”“半盘也不行,时间不等人,我还有许多事要做!”说着,便将我该洗的外套衣裤扒下来。
吃过晚饭,老伴订定下的规矩,必须遛弯一万步,完不成任务那是不准上床睡觉的。睡觉之前还得用老伴购买的中草药烫脚,否则老伴就揪着耳朵强制执行。想想真是恼人,这不是名副其实妻管严吗?
我的晚年生活,就象一场严格的军事训练,在老伴的管控下,我一天的生活,无处不浸透着老伴的温馨和恩爱。虽时时被约束,但我却觉得幸福快乐!
【作者简介】
古沛山人,原名袁守玉,1946年生,江苏省沛县人。1964年入伍,1969年转业。爱好文学,坚持业余创作,笔耕不辍,五十多年来,先后在部队和地方报刊杂志、网络平台发表散文、诗歌、小说及曲艺作品近百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