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家乡美
在张家口,这里的人差不多都怀着一种对坝上狂野的风的从容,对江南温婉的水的想象,和对脚下这片黄土的依恋。
有谁吹过张家口的风吗?这里的风是霸道的,它要让所有一切都体会到它的存在。它肆虐着天上的云,把它们一堆堆的赶到一边,吹出一点蓝天。它把地上浮着的土吹起来了,死命的刮到种地人的脸上,让你不敢睁眼。这一卷卷波浪似的土,像是要把劳作的人都赶回家里去,谁都不能撼动它的威严。但吹惯了这里的风的人,即使是六七岁的小孩也能承受得住,对它并不惧怕。树也如此,无论大小,全能经得起它的狂摆。当它发现自己的威力并不奏效,那得多没趣。可它不甘心,索性招来几滴“干雨”,看你有多大胆子敢与它较量。(说起“干雨”,它并不干,只是农民出于对被风吹走的甘霖的叹息与埋怨心理。)它狂怒地吹着,告诉自然一切它的到来,所有东西都被它裹挟着前进。这时鸟是不敢轻易出来的,有谁大胆想碰碰运气,那风可是不饶的,它非得把你吹的转个圈,让你飞的踉踉跄跄,即使你有“飞”这样奇妙的本领,它也一定让你丑态百出。
每逢初春浇地的时节,领家小孩儿喊到,“渠里流水啦!”我们便拿出早已折好的纸船,写上幼时奉为神圣的理想。那时的我们真的太天真,想让这水把它捎到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地方。可有一天我们的幻想突然破灭,那是在我们追着纸船曲曲折折地跑了好久之后,终于,水慢下来了,突然,一股水在一块地里打了个回旋,一股脑灌进了地里,纸船哪里抵得住这样的力量,一头栽进了泥里,连同我们对梦想的期许。从此再也不折船,也没再把船放到这样的水里。也正是因为这灵动透明的水流并不常见,灌渠里流出的浇地水,也曾被我们视作梦中的小河。还有那有一层或一堆石头的土崖边,因为曾经有河流经过的痕迹,也格外能让我上前去呆呆的看上一阵。
我常常心里感叹,每逢旅游旺季,总会呈现出两个世界,当大批游客涌向农村,感受着城市所没有的悠闲与静谧,欣赏着乡村的细柳浓烟,另一半土地上,默默流汗的农民依旧弯腰劳作。一边是林立的高楼,一边是笨重的犁头,将它们的距离拉的越来越远。让我不禁想起林清玄曾经的感叹,“诗人们用一些空虚清灵的诗歌来歌颂‘莲叶何田田’的美,永远也不及种莲的人用他们的岁月和血汗在莲叶上写诗吧。”同样的山水田园,诗人们将它作为陶冶性情的工具,农民将它视作生命。在不远的将来,若所有农民都享有城乡均等的公共服务,他们或许比毫无农耕经验的作家更能对农田作出形象的讴歌。一小块方整的土地,是农民一生的全部折合。他的整个世界,都在这里。他的人生路不广,却掌握了耕田种地的全部绝技;他的人生路不长,却在这片黄土上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他们对土地的热爱,是我们这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所体会不到的。土地里一棵树枝的折断,一个果实的毁坏,都会引得他们半天的叹息。脚下的黄土,不仅能给他们一种踏实感,更是农民的止血良药。
在庄稼地里劳作的人,眼睛是最清亮的,他们整日目光所及,头上顶着的是蓝天,身边围着的是群山绿野,所以他们的内心更是一片晴朗。每每重返家乡,总能激起我童年对水的幻想,感受着呼啸的风的气息以及暖暖的黄土的味道。每个丢下故土的游子,若是在外奔波累了,都请回到家乡来,记得这里的美,这里有太多的温暖等你回味,有足够宽广的空间让你释怀。
作者简介:
闫文丽,就读于河北科技大学文法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自幼热爱文学,长期离家在校的我对于我的家乡张家口渐渐产生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特借此文聊表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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