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记《尼亚加拉大瀑布》
凝立(美国)
今天一早,我们要駆车去一个充满传奇和浪漫色彩的地方,它就是著名的尼亚加拉大瀑布。它位于加拿大安大略省和尼亚美国纽约州的交界处,距多仑多约130公里。尼亚加拉瀑布的源头就是尼亚加拉河,尼亚加拉河的水流冲下悬崖至下游重新汇合,在不足2公里长的河段里以每小时35.4公里的速度跌荡而下15.8米的落差,演绎出世界上最狂野的漩涡急流,经过左岸加拿大的昆斯顿、右岸美国的利维斯顿,冲过“魔鬼洞急流”,沿着最后的“利维斯顿支流峡谷”由西向东进入安大略湖。
说它传奇得从远古说起,尼亚加拉有这样一个传说:在这尼亚加拉峡谷中住着一个古老的印地安部落,族里规定女孩成年后通常是由父母确定终身。有一位很美丽的印地安少女在成年仪式上,被父母许诺给了一位又老又丑的老头,少女顿觉痛不欲生,跑到尼亚加拉大瀑布前哭泣了一天一夜,最终竟坐着竹筏漂进了大瀑布中,再没有回来。这个世界,人们从来不缺乏想象,更不缺乏对于美好事物的响往与追求,听着这传说,面对着这宏大轰鸣、雾气冲天的水幕,人们猜想瀑布的后面或者有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住着美丽的少女。因此每年来这里跳下瀑布的人不计其数,当然有幸生还者回到了残酷的现实,更多不幸者只能魂归离恨天。


说它浪漫是因为山河的壮丽,永远离不开文人墨客的渲染及风流人士在此间的种种轶事。“尼亚加拉”在印第安语中意为“雷神之水”,印第安人认为瀑布的轰鸣是雷神说话的声音。
1678年,一位叫路易斯·亨尼平的法国传教士来到这里传教,发现了这一大瀑布,禁不住为它“不可思议的美”赞叹不已,并细心地记下了自己的见闻 ,对这绝妙的人间仙境做了传神的描述,把这一胜景介绍给了欧洲人。但让尼亚加拉瀑布真正声名鹊起的是法国皇帝拿破仑的兄弟吉罗姆·波拿巴,当时吉罗姆带着他的新娘不远万里从新奥尔良搭乘马车来到尼亚加拉瀑布度蜜月,回到欧洲后在皇族中大肆宣扬这里的美景,于是,欧洲兴起了到尼亚加拉度蜜月的风气。
十九世纪,英国著名作家获更斯来到这里游玩,被这里神秘的景色所震撼。回去后他在《美国扎记》中写道:“那深不可测的水国坟墓里,永远有着浪花和鬼魂,巨大得无物可与伦比,强悍得永远不受降伏。在宇宙还是一片混沌,黑暗还覆盖着水面时,在漫天的巨浸——洪水——以前的另一个漫天巨浸——光还没有遵从上帝的命令而弥漫宇宙的时候,就在这里庄严地呈异显灵……


“尼亚加拉瀑布,优美华丽,深深刻上我的心田;铭记着,永不磨灭,永不迁移,直到她的脉搏停止跳动,永远,永远。”
同样在19世纪,法国文豪夏多布里昂来此,见瀑布似“十万急流”“汹涌似海”“闪烁千道彩虹”,霎时一腔心潮,突发从谷底观瀑之奇想。他攀附崖畔藤梯而下,结果跌落在裸岩上,摔折了左臂。幸亏印第安人及时将其救助,抬回他们部落养伤。后来,夏氏写了《阿塔拉》,让小说的尾声在尼亚加拉瀑布声中回响。
1824年古巴诗人玛丽·何塞·埃雷迪亚因反抗西班牙殖民暴政争取独立而被迫流亡,流亡中的她来到了尼亚加拉大瀑布旁,写下了一首《尼亚加拉瀑布颂》:“哦,狂潮!/令人心悸地奔腾,/一如命运不可抗拒的怒涛……/尼亚加拉,可敬的瀑布呀,/且听诗人最终的呼声,/我名誉的返照……”
真个是: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乏冒险家与寻求刺激的人。对于尼亚加拉大瀑布这一个壮观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因此尼亚加拉有过太多冒险故事,每年这里都有一些冒险者涉水在大瀑布横切出的峡谷边缘寻求刺激。这中间也不乏挑战自我和厌世的人,所以,每年当地的媒体上,都可以看到不少冒险者用种种奇特的方式随瀑布坠落峡谷和自杀者跳崖跌入谷底报道。读之每让人感慨:这轰然而下又奔腾而去的流水,或许会通过风雨循环而又回到瀑布的源头上,再来一次壮怀激烈,而人的性命丢了还会再回来吗?请珍爱生命!
尼亚加拉大瀑布是世界三大跨国瀑布之一,一条尼亚加拉河以中心为分界,右边属美国,左边属加拿大。尼亚加拉大瀑布包括三部分,分别是“美利坚瀑布”、“新娘面纱瀑布”和“马蹄瀑布”。马蹄瀑布在加拿大,其他两个瀑布在美国。尼亚加拉河水流量的94%从马蹄瀑布流下的,加拿大一侧是最佳的观察点。

上午九时我们参观了瀑布博物馆,十时来到游轮码头,只见对面是“美国瀑布”和美方的游船渡口。一条河流一个大瀑布,由美加两国共同开发,每国各管一边,河水不犯井水。和平真好!据说1812年至1814年,美加两国为争夺这块宝地曾发生激烈战争,战争结束后在瀑布下游建有彩虹桥,桥中心为两国分界线,你走到桥中间,便可实现一身跨踏两国的宏愿。
上午十时半,我们披着红色塑料雨衣,登上了“吹号者”游轮,历经“美国瀑布”,“新娘面纱瀑布”,再进入了气势磅礡波澜壮阔的“马蹄瀑布”。我们沿河逆流而上,由于巨大的水量倾泻而下掀动的气流,水面上的风力很大,雨衣都被吹得哗哗作响,时不时有水珠拍打着脸庞,感觉到一种巨大的阻力。不愧是“吹号者”,游轮颠波着艰难前行。待到靠近“马蹄瀑布”底下时,只觉眼前一片迷茫,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头顶上噼呖哗啦的雨箭射个不停,虽有护甲(雨衣),却也狼狈不堪,感觉在战场上遭遇了千军万马的冲击。而“吹号者”在巨浪和漩涡的夹击下,却像一匹久经沙场的老马,喘着粗气,硬是兜兜转转地闯过了落差58米,长914米的环形水幕,带着一群逃过了“地狱”的人们,顺着激流重新回到了人间。正所谓:曾经沧海难回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下午我游历了尼亚拉加公园和附近的街道,公园里处处鲜花盛开,街区建筑充满西欧风情和古老的人文传说,让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附《 临江仙.尼亚加拉大瀑布》
万顷波涛东去,奔腾经此惊鸿。
临崖飞瀑气如虹。一飚千万里,带起满江风。
花圃次鳞栉比,园中春色香浓。
蜂飞蝶舞乐无穷。何需寻妙语,佳景本玲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