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盼东方出红日——看舞剧电影《白毛女》有感

文／刘玉伟

        我从黑白故事影片《白毛女》，又想到了拍摄于1972年的彩色舞剧影片《白毛女》。这部被称为样板戏的现代芭蕾舞剧，也是根据歌剧《白毛女》改编的。

         我从1972年到现在，舞剧影片《白毛女》看了多少遍，真的都记不清楚了。我喜欢看电影，也喜欢唱歌跳舞，因此，我也看过由陕西省歌舞剧院，铜川市歌舞剧团和西安铁路分局文艺宣传队演出的舞剧《白毛女》。

         两部《白毛女》的电影，相差了二十多年，几乎是一样的剧情，一样的人物，一样的歌声，却让我们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彩色舞剧影片《白毛女》可以说是色彩美，舞蹈美，歌声也美。饰演喜儿的茅惠芳、石钟琴，饰演大春的凌桂明也是俊男靓女，也都是老一代著名的芭蕾舞表演艺家。著名歌唱家朱逢博的演唱，也为这部革命现代舞剧锦上添花。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片头的毛主席语录也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看完这部电影，正如毛主席说的那样“中国共产党的武装斗争，就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之下的农民战争。……在中国，离开了武装斗争，就没有无产阶级的地位，就没有人民的地位，就没有共产党的地位，就没有革命的胜利。”

         影片开始时，在序曲部分那首“看人间，往事几千载，穷苦的人啊，受剥削遭迫害。……”的歌曲，一下子就把我们带到了那个黑暗的旧社会里。在浑厚有力的合唱声中，我们也是义愤填膺，看看中华大地“哪一块土地不是我们开，哪一片山林不是我们栽，哪一间房屋不是我们盖，哪一亩庄稼不是我们血汗浇灌。”但是，在万恶的旧社会里“可恨地主狗汉奸，土地他霸占，庄稼是私财，又逼租子又放高利贷。多少长工被奴役，多少喜儿受苦难……”。

        在这部电影中，我们熟悉的北风吹的音乐贯穿始终，喜儿盼着爹爹躲债回家，村里喜儿的女友们欢快的“窗花舞”，喜儿扎上红头绳后的喜悦心情，让我们看得是喜笑颜开。

        革命现代舞剧《白毛女》在原有剧情，原有人物的基础上，进行了大胆的创新。黄世仁来家里逼债，杨白劳和喜儿愤起反抗，杨白劳被黄世仁打死，喜儿发出了“我定要报这深仇大恨”的呐喊。

        喜儿被抢进黄家受尽折磨，她面对黄家的毒打，她又发出了“鞭抽我，锥刺我，不怕你们毒打我。地主豺狼心狠毒，打死爹爹又害我，血泪仇诉不尽，新仇旧恨比海深，我要冲出这黄家虎狼窝。”的誓言。

        黄世仁趁喜儿昏迷，企图污辱喜儿，被喜儿狠狠地给了一个耳光，喜儿又端起香炉要砸向黄世仁。多亏张二婶及时赶来，并帮助喜儿逃出了黄家。

        喜儿逃出黄家后，穆仁智带领家丁在后面追赶。那急促的音乐，让我们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喜儿钻进芦苇塘，慌乱中一只鞋子掉到河边，穆仁智以为喜儿跳河自尽了，便垂头丧气地回去交差。喜儿望着黄家的方向，又一次发出了“想要逼死我，瞎了你眼窝，我是舀不干的水，扑不灭的火，火不灭，水长流，世世代代的仇恨啊，永远刻心头！要报仇！”的心声。

        喜儿逃进深山，风霜雨雪使喜儿白了头发。我们在一段又一段喜儿的独舞里，感受到了“风雪漫天，喜儿在深山，怀念众乡亲，鞭下受熬煎，恨难消，仇无边，心潮汹涌如浪翻，春夏秋冬来复去，报仇雪恨志更坚，狼嚎虎啸何所惧，喜儿啊不灭豺狼心不甘，为报仇雪恨心绪焦急，我盼啊盼啊，我盼望东方出红日！”的急切心情。喜儿在风雪中冲上山顶，那盼东方出红日的造型，成了这部电影的片头，还有电影海报，舞剧演出海报和一些剪纸、雕塑等艺术设计的固定模式。

        喜儿被抢进黄家，大春在赵大叔的指引下去参加八路军。红旗插到杨各庄，王大春回到村里，张二婶给他讲喜儿的遭遇。战士和乡亲们在大春的号召下，群情激愤，大家表示要为喜儿报仇，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严惩汉奸恶霸地主。

        喜儿逃进深山后，为了生存下去，她吃山里的野果，吃她打死的动物，也吃奶奶庙里的供果。她又一次去庙里取供果时，见到了在逃命中为了躲雨而走进奶奶庙的黄世仁和穆仁智。“见仇人烈火烧，我恨，我恨，恨不能踏平奶奶庙，我要，我要把你撕成千万条。”喜儿愤怒地把黄世仁和穆仁智踢翻在地，喜儿还用烛台怒打他们。

        大春带领战士和村民们，在追捕黄世仁和穆仁智时，也来到了奶奶庙。喜儿没有追上仇人，又返回奶奶庙，她发现庙里有人后，就跑出了奶奶庙。喜儿跑进山洞里，回忆往事，心情难平。

        大春随后追到山洞，因为喜儿变化太大，大春没有认出喜儿，喜儿也没有认出大春。喜儿又仔细地看了看大春，她心潮澎湃，“看眼前是何人，又面熟来又面生，是谁？是谁？他好象是亲人，他好象是，他，他是大春！”

        喜儿和大春激情相认，他们的眼里都是泪水。八路军战士和村里的乡亲们也来到山洞，喜儿见到乡亲们后也是激动万分。这时，几缕阳光照进山洞，“太阳出来了，太阳光芒万丈，上下几千年，受苦又受难，今天看见出了太阳，太阳就是毛泽东，太阳就是共产党！”

        喜儿和大春回到村里，喜儿见到张二婶后，止不住地热泪盈眶。喜儿见到黄世仁后，又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千年的仇要报，万年的冤要伸，受难的喜儿，今天要作主人。千年的铁锁链，打得它粉粉碎，咱们的受苦人，今天要大翻身！”

        大春亲自枪毙了黄世仁和穆仁智，一轮红日出东方，大春和喜儿喜迎红日，“啊，敬爱的毛主席，人民的大救星！”在村里的广场上，村民们和喜儿把地契和卖身契都烧了，黄家“维持会”和“积善堂”的牌子，也被大春给劈了。喜儿接过大春给她的钢枪，也加入到革命的队伍里。“看东方，百万工农齐奋起，风烟滾滾来；闹革命，武装夺政权，推翻旧世界。多少喜儿翻了身，锦绣河山放光彩。永远跟着共产党，永远跟着毛主席，永远革命到底！”

        革命现代舞剧《白毛女》，1966年由上海市舞蹈学校芭蕾科首届毕业生组成的《白毛女》剧组演出成功的，1972年拍摄成彩色电影后，更是风靡全中国，影响全世界。1979年上海芭蕾舞团成立后，《白毛女》已在世界各地上演了1500多场。四十多年来，《白毛女》成为尝试芭蕾舞民族化的重要作品之一。《白毛女》也荣获中华民族20世纪舞蹈经典作品金像奖并久演不衰。《白毛女》的成功演出，进一步确立了上海芭蕾舞团在国内一流的地位，一直都受到国内外同行和观众的高度赞誉。

刘玉伟，2023年2月2日于西安市大明宫铁路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