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乡的雪
文/徐忠宝
云翻飞着鬃毛,风打着忽哨。冬,乘坐着雪橇从西伯利亚冰原疾驶而来。
大片大片的雪花,大朵大朵的光阴,像无数个遮天蔽日的小精灵,在天空旋舞着。充盈冷艳甜香的空气,浸润肺腑,使污浊的尘嚣沉淀成透明的静谧,让血液注入新鲜的脉跳......。
放眼起伏的雪原,参天的母树,滚荡的林涛,凝重和苍凉之感油然而生。当生命进人冬季,雪便是一种象征,一种回忆,一种体验,甚至是一种慰藉,一种温暖。一场一场的大雪,一页一页装订成厚重的史书。走过的脚印,许许多多过往的事物,写满人生无言的故事。
雪乡的雪,剔透晶莹,蓬松肥硕。不是苍白而是圣洁,不是单薄而是厚重。象奶酪清清白白,染不得半点瑕,哪怕是一粒飞尘的诱惑。
冬天的涛声
夜,黑绒绒缀满蓝宝石的锦被被风铺开。小木屋像舢板被托举在山的波峰浪谷中。置身林海雪原。在天地演绎的瞬间,聆听涛声,聆听生命……。
涛声是大自然连绵不断的生态,是生命的呼吸。在冬天冰冷的深处,在语言苍白的边缘,思想从洞穴中爬出,在雪地上留下一行行狡黠的机智和冷孤的象形。魂魄栖息在时间之上,偶尔发出一两声怪诞的嘶嚎,然后一切又归于涛声,归于沉寂。日子纷纷扬扬地飘落,叠加一层层岁月厚重的苍凉。像一台老式的留声机,默默转动的时间在生长着的树木体内,合伴着滚滚荡荡的涛声,给空间刻下一圈一圈的年轮。
四季是生命的轮回。冬天的涛声就是春天的胎动,春天的雷鸣!
山鹰的翅膀
从山顶俯冲而下,又翱翔在蓝天。滑雪象山鹰煽动的翅膀,给人生以一种挣脱后的自由和大起大落的快感。
希望是生命飞翔的翅膀。用意志绞住缆绳,将目标锁定光辉的峰顶,尔后,便是自信和不懈的攀登,将思想一层一层提升到禅境,让精神放飞在九天。
下降也是一种飞翔。勇敢孤注一掷。沉稳便驾驭着机智,用速度超越速度,用极限超越极限,用自己超越自己,在解脱惯性和惰性中解读灵魂。
飞翔是一种征服,一种超越,一种图腾和升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