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实》

文/千克聿

(一)

我喜欢石头

确切地说，没玉什么事

石头的禀性不会爬山

山楂树上山的样子，鞋底是新的

女人配得上高跟鞋底是红色的

(二)

从鞋尖开始，是具体的女人

继续往上

慢慢的，到不了是你

我中途肯定要去别的地方，比如

好茶面前我改口囗渴了

(三)

我被性别劈成一爿

成为意义

有必要不许向日葵扑向太阳

(四)

从少女到少妇，你只需贫血

比性感更白

我会路过的

我只在与情人之间

用很多年

一点点地死去

(五)

一袋洋芋倒在地上

各不相干

这是午后的冬阳的主张，还要无风

不需要你是女人

(六)

我顺道尝过

羊水就是船侧漏的水

船外面，是命里更不缺水

让远方的远，不自量力

(七)

我终归是自己一张扣着的底牌

风的一个指头

在沙漠的肌肤上滑落

(八)

死亡是严丝合缝的

比谁闭上臭嘴容易多了

我死之前会掖好被角

虽然改变不了，在衣服里光溜溜的拒绝很冷

(九)

我虔诚地死去

体表上偶尔有警觉的蝎子，和

大型的四季戴着镣铐在挪动脚步

2023-0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