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散文）

  李波

      未成年岁，除夕之日，十余年夜，有生时光，记忆犹新，无忧极乐！

      中华习俗，数千载史，年夜聚家，心之趋使！天寒地冻，万里之遥，崎岖艰险，跋山涉水，高数资费，不改心性。自然情愿，趋家大军，浩浩荡荡，无人能挡，年年若是。年夜之前，奔家遂愿，释怀舒心。即使屋破，穷乡僻壤，简陋物乏，胜过高楼。纵然粗茶，淡饭充饥，股肱曲饮，馨香开心。无比聚力，起之血脉，缘于亲情，生之情结，心安之处。万众同心，大于宗教；奔家之情，势不可挡。

      春节之间，过年之中，重头年夜；年夜非家，美中不足。可口食物，存年夜食；新衣新鞋，年夜始穿；除旧迎新，年夜交点；一年终结，新年肇始。

      二十世纪，生于中叶。古镇生活，农耕为主。工厂无影，经济匮源，地薄物穷，食物疏单，不及果腹。布线票制，衣难御寒。兄弟姊妹，共有八人；年岁跨度，二十有余；七十年代，食物贫乏；吾家人众，劳力希少，年挣公分，人均极少；分到粮食，人均更少；年少食量，希求较大；粮少人多，三月缺粮。玉面豆渣，拌和蒸食；小洋芋丁，连皮参面；玉米细面，野菜稀粥，充量解饥……好吃食物，存留除夕；除夕夜饭，全年最佳；年幼年少，无忧无虑；年夜时日，高兴至极！

     除夕“大年”，尽早准备。古镇习俗，类同大流。掸尘扫屋，年年必为。时年古镇，土木房屋；一底一楼，底层住人；直木楼干，间距横墙，铺木成楼，堆放粮物。屋顶木梁，间距横陈，钉上传匹，嵌瓦作顶。基本结构，房屋布陈：正房三间，并排挨连，相连相通；中间房屋，底层缩进；正房前面，左右厢房，多为畜圈。正前围墙，房中院落。各家各户，依势而建。经年之中，蛛网灰尘，在所难免。农历腊月，农活较少，准备过年。掸尘除埃，清洗器具，洗衣洗被，洒扫庭院，疏浚沟渠，笑语声喧。家家如此，多为干净，舒适过年。我家拂尘，母亲而为：时间不定，精竹野竹，扎成扫帚，绑在竹棍，或者木棍，房梁屋椽，墙角顶面，墙面物层，全掸拂遍。乡村四邻，户户如此。

      准备过年，杀头年猪，重头之事。部分乡民，杀不起猪；有些年份，我家亦然！那个年代，要宰一猪，得养两头；一定重量，上交国家，取得指标，再宰一头。养大一头，不得宰杀。能杀年猪，年夜欣喜！猪血煮熟，切成小块，水酸菜炒，年夜一菜；猪血豆腐，合成圆坨，晒干煮熟，切成薄片，年夜二菜；熟肝切片，年夜三菜；青蒜炒耳，年夜四菜；葱炒里脊，年夜五菜；猪头取骨，少许油炸，切成方坨，或者圆坨，煮熟蘸水，油而不腻，年夜大菜……宰不起猪，年夜失色！

      临近年夜，水磨豆腐。大豆磨瓣，山泉水泡，近十小时；手摇石磨，和水研磨，成浆滤渣，精浆烧熟，石膏水兑，成水豆腐。豆腐入箱，纱布紧裹，重物压榨，成板豆腐。年不宰猪，两榨豆腐。豆腐当肉，年夜也乐！

      吃年夜饭，青松叶席，过年主式。提前两天，修剪松枝，背回撕叶，作年夜席。正房中堂，主墙张贴，毛主席像，或贴“天地君亲师位”字帖，下铺松叶，围成半圆，年夜餐食，摆放中间，全家围坐，吃年夜饭。饭后撒叶，小孩玩耍，翻滚嬉闹。松叶铺席，短时三天，长过小年。收起扭结，晒干引火。

      过年之日，年三十晚。张贴年画，门神对联，红色主调，喜庆过年。饭前鞭炮，欢喜兴奋。河中圆石，鹅卵大小，烧至通红；铁水瓢上，置青松叶，红石叶上，洒水游走，清馨水气，升腾缭绕；吱吱之声，清脆悦耳；室内院落，卧室厅堂，灶房畜圈，走完馨遍。年夜之后，全家清净！

      蒸饭蒸满，能吃几天。白菜青菜，青蒜绿菜，洗净不切，合一锅煮，为长锅菜，或杂锅菜，或大锅菜，可吃数天。年饭之时，菜碗之外，饭碗筷子，全家人数，不多不少；家人未归，空置碗筷，为团圆状。未宰猪年，力争宰鸡，阉鸡为佳，蛋鸡也好。自养年鸡，一年之上，文火慢炖，骨仍坚硬：母诫慢吃，免不食骨；食骨之害，会多长骨；实畏骨刺，卡喉伤身。年夜之菜，全年最丰，极为可口。

      饭后瓜子，葵花麦糖。日常少见，多用换取，灯油食盐。饭后燃火，越旺越欢，来年兴盛。围火欢笑，松叶席闹。族人聚集，纸钱祭祖。

      兴至子夜，稍作歇息，静待鸡鸣。时年饮水，地井取之。鸡欲打鸣，井边等待；鸣第一声，快速取水。若取头水，欢欣回家。昭示整年，健康兴盛，万事顺利，发展上进。幼时父母，而后两姐，我与三弟，争抢头水。头水挑回，过完年夜。

      无忧年少，年夜尽兴；不以食乏，不因物轻；无忧无虑，无欲无求，食暖知足，自然天性！遵规守俗，听尊长言，习学上进，协助为事，认真勤奋，心乐自成！未成年岁，年夜幸福，家人圆聚，舒爽怡心！

      年岁流逝，弟兄姐妹，逐渐长大，成家立业；父母年长，渐渐衰老；结构变化，年味渐淡；年夜兴致，渐渐弱化。事务较多，牵绊关联，顾此失彼，难于方圆。陪伴父母，共度年夜，天伦之乐，有时艰难。阖家团圆，奢侈之事！诸事习俗，失色天真，失却乐兴，公式之化，程序之样，渐此形成。年夜之乐，比之年少，天壤有别！

      未成年岁，十余年夜，极乐时光！尔后年夜，反失记忆。片段往事，家人“大聚”，父母欢颜，绕膝承欢，天伦之乐，年夜开怀，舒心快乐！今年年夜，迥异过往。九十高龄，父病住院，前往县城，陪护医治。离己小家，距父之“家”，父病好转，弟兄围聚，医院年夜，无奈之境，父病渐愈，亦感开心，自得其乐！

      过往年夜，时流变化，心之感触，随时随流。由事观之，年夜爽乐，由心而定，物境难致。推而广之，生活人生，乐由心生。情理皆至，知足常乐，心存童真，自感幸福，由然开心！

      幸福时光，凭心而定；摒弃烦恼，心性豁达；欲求据实，淡泊名利；天天年夜，日日开心！

      作者简介：

        李波：荣获多项创作奖。获《来自改革开放第一线的报告》四等奖；中诗刊杯全球华语名家金作奖；第四届“琅琊杯”全国诗书画家精英赛一等奖；“三亚杯”全国文学大赛金奖。“华文杯第三届全国原创……”评审银奖。2022中国诗歌百家奖。2022“盛世东方•凌云杯”全国诗词大赛优秀奖。2022年《华语经典文学》等十五家媒体颁发“2022十大年度桂冠精英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