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夜饭(散文)
马铁铭
在女儿家过除夕,还是头一次。因为女儿远嫁到临沂,小两口上班太忙,一双儿女没人带。我和老伴正好都已退休,发挥余热吧。因此不远千里从吉林来到女儿家,顺理成章地承担起带孩子的重任。小外孙人小鬼儿大,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年夜饭菜单,我和女儿照单全收,早早地开始忙活起来。
按照过年的习俗,上午就贴好了春联,窗户上贴了福字。晚饭要吃饺子的。准备好了饺子馅儿,家人一起动手包。大约半个多小时,饺子包好了,接着开始炒菜。一会儿,厨房里便飘出了香味儿。经过几个小时的精心准备,丰盛的晚餐做好了,一共是十六个菜。有土豆丝炒肉、炖鸡肉、炸带鱼、熘肉段,炒蒜苔、水果拼盘等。我是多年的家庭主妇,厨艺在这里是首屈一指,主厨当然是非我莫属。在厨房里时而逗留的小外孙,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眼中冒火,问了我好几次:“姥啊,啥时候吃饭啊?我饿了。”我说:小孩子饿得快呢!马上就好了!”
过年给孩子发红包是必须的。我把早已包好的两个红包分别给了孩子,外孙乐的合不拢嘴:“谢谢姥姥啊!”双手还调皮地作了个揖。接着是姑爷去外面放鞭炮。外孙才七岁,成年男性,也只有姑爷能担此重任。女儿说,过年喜庆,买了几挂五千响的鞭炮。小外孙在窗户那看着,感到很有意思,对她妈说:“等过几年,我去放鞭炮,让我爸歇着!”女儿抚摸着儿子的头说:“好儿子,真乖啊!”
晚上五点多,开饭了,饭菜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丰盛的节日晚餐,一边唠着家常话。老伴和姑爷喝白酒,我和女儿喝红酒,小外孙喝饮料。年仅一生日多的外孙女由母亲抱着,时而咿呀学语,引得大家笑声不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儿,我对姑爷说:看到你刚才放鞭炮,我想起来两句古诗呢,“爆竹声中一岁除,东风送暖入屠苏。”读过高中的姑爷调侃的说:“妈,在我面前,您还敢班门弄斧啊!后两句是: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啊,这是宋朝王安石的诗呀!”小外孙拍着巴掌,竖起大拇指:“姥姥和我爸真棒!”女儿说:“古诗我也不会,打油诗还凑合吧。”我说:“那就一人说一句打油诗,用数字开头,要合辙押韵,怎么样?”众人都赞成。我提议当然由我先说:“七九六十三,今天过大年。”我老伴也不含糊,随即跟上:“二八一十六,硬菜鸡鱼肉。”姑爷正在吃一只炸大虾,灵机一动:“二九一十八,我爱吃大虾!”女儿发现这打油诗谁都能整,也说道:“五七三十五,过年女人最辛苦!”我想,可不是嘛!过年家人团聚,多数家庭是女人下厨,做到前头,吃到后头,中国女人,贤妻良母多的是呀!小外孙看到大人说得挺溜,沉吟了片刻,说:“二三得六,我爱吃肉!”大家哄的一下笑起来。女儿说:“你爱吃肉可别吃多了,会得三高的。”我说:“都是说着玩的啊!”饭桌上其乐融融,充满了欢乐和谐的气氛。
夜幕降临了,古城临汾沉浸在喜庆祥和的氛围中。到处张灯结彩,鞭炮声此起彼伏。五彩缤纷的礼花在璀璨的夜空中绽放,绚丽夺目。远处高楼,有悠扬的乐曲声隐隐传来。晚餐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老伴有些醉意。姑爷打趣地说:我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亲人的感情啊!这几年,您二老给我们带孩子,做家务,太辛苦了呀!”我说:“反正我们俩退休了也没事,能帮你们,就干点吧。好多家也都是这样啊!这疫情弄得,美国死了四十多万了,还是咱们中国控制得好,老百姓能过个太平年,偷着乐吧!”
啊,我最难忘的一次年夜饭!你诠释着大众的幸福,把年味和亲情点缀得更加醇厚。
(为同事代笔)
马铁铭,笔名冬生,男,70岁,本科,中学高级教师,已退休,“老三届”回乡知青。现为吉林省诗词学会会员,敦化东牟山诗词协会理事,著有诗集《诗词文赋》《诗路心语》。作品散见于《敦化时报》《延边诗词集》《延边晨报》和北京《中华名人志》《共和国之星》《中国当代名家精选》《世界华人艺术家名典》等文集。诗词作品参加省内外诗词大赛多次获奖。曾被北京国家级媒体授予“当代诗坛功勋人物”“中华知名艺术家”“全国诗文书画先进工作者”“当代文艺先锋”称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