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子归来
-----亲情.旧情.友情
文∕冬月河
为了追求幸福,我们不甘沉落在大山深处默默无为,不甘继承祖辈们的贫穷;为了寻求幸福,我们冲破老一辈好出门不如薄家里坐的观念走出家门.想用另一种方式改变农民固有的保守和贫穷。于是,我们流落在外,被卷进竞争圈里随波逐流。而无暇顾及故乡的亲人和朋友。
亲情
阔别多年了,此深冬腊月,我风尘仆仆地赶回家去。
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破旧。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山是光秃秃的,沟壑里干巴巴地冻结着些土快和零零落落的苦草。八十年代盖起来的瓦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村道边稀稀落落地挺立着些枯瘦的老榆树和柳树。我进村时已近暮色,缭缭升起的炊烟才证实了村庄的生机,算是一种单调的点缀,除此便是冬的寂静。面对如此萧条的村貌,心中不免生出伤感和失望来,但作为故乡的人,总有那么些私心劲,那种亲切的感觉丝毫不曾受此影响减弱。
我已站在门口了,心情激动得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站在门口端详着破旧的土筑的门亭,也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土坯又多掉了几块.一种愧疚的羞涩之情袭上心头……
忽然一声狗叫,迎面扑来一条大黑狗。我慌得用手去挡,却将手送进了它的嘴里被拉了个趔趄,幸好被闻声赶来的大哥解救了。大黑狗在哥的呵斥声中远远的逃遁。大哥一面拉着我的手查看,一面提起我的行李拉扯着我往院子里走,又是怪我不言传被狗咬了,又是向家中报信:二弟回来了。惊得父母及所有的家人一呼啦涌到院子里。黄昏寂静的院子一下子显得闹哄哄的了,那种久别重逢的亲情之心当难以用语言表达: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父亲怔怔地望着我笑,母亲在一旁摸眼泪,哥哥和弟弟忙着帮我拿东西,嫂嫂僵立着不知如何是好,小侄子躲在他母亲的身后拉着他妈的衣角探头探脑地张望。空气几乎凝滞了,谁也不说话。
许久,大家从痴愣中回过神来。父亲看到我滴血的手,气得拣根棍子撵已回到院子里的大黑狗去了,母亲惊呼着拉我进屋为我包扎伤口,一切都如同贵宾来访般地忙乱。愈是如此愈是增添了我的愧疚之情---愧疚于父母,愧疚于这个我"抛弃"的家。
哥招呼嫂子张罗着为我做饭去了,虽然我一再言明不想吃,可嫂子依然按照哥的吩咐去做了。
母亲细心地替我包扎好了伤口,推搡着让我上了炕,她自己却依在炕沿边。父亲也进屋里来了,蹲在地上拿起他的旱烟锅挖一锅烟点上吸着,一边兴奋地看着我问我在外面的情况。母亲又高兴地摸眼泪了,并用嗔怪的语气对我说:你走了就忘了这个家,忘了还有你爸妈活着,还为你操心。父亲不耐烦地打断母亲的话:你瞎嚷什么?娃娃这不是回来了么?母亲便不作声了,空气又似凝滞了。我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也想不出如何安慰父母了……是啊,几年了,我倔强地“逃离”了这个家,去寻找我理想中的生活。可我只是一个流浪于省城的打工仔,想想家和父母曾为我付出了不知多少,而我回报了些什么呢?我愧对于家,愧对于兄弟姐妹,更愧对于父母的恩泽!
嫂嫂很快做好了鸡蛋面,哥亲自为我端来要我乘热吃。我同样也招呼爸妈及哥嫂他们一起吃,他们都说吃过了,这是特意为我做的。如此的盛情真使我难以为这是在自己的家,而似到别处去做贵宾。这般的情景更让我深觉对不起这个温馨的家。大家都盯着我看我吃饭,不在言语。我在吃饭的同时看到每个人的神情:父亲爬满皱纹的脸上增了无限的喜色;母亲疼爱儿子的慈祥的眼里噙满泪花;哥卷支旱烟吸着;嫂子只顾低头扣手上的面梢儿;弟似闭目养神;小侄子偎在他妈身边吃着从他父亲手里接到的我给的糖,向我张望,就是不肯到我近前来。他们都有意地如此。只为久别回归的游子静静地品尝久别的家味。我自然感触颇多:在外漂泊久了,又回到自家的炕头上吃着自家的饭时,那种和在外面截然不同的感觉使我激动不已。吃完为我特做的饭后,家庭欢欣的气氛再一次高涨。欢笑在屋中回荡,象过节似的。亲切的攀谈,高昂的情绪,沸腾的血液……一切都使我感到我寻求多时的,却一直未寻求到的幸福原本就在这里。那流落街头,埋首砖瓦,劳苦,歧视和羞辱于城中的打工者的悲凄之感被此刻的激情冲散,远去于九宵……
这,是亲情给予的神奇的力量!
旧情
神侃到深夜,父母催我去休息。说一路劳累,早点休息。
我去和弟弟住一间我先前一直住着的房子。
这房子也同以往没什么变化,只是又增贴了几张画和铺盖换新外,其他依旧保持我先前的布置:地上一桌一椅,桌上摆放着一些书和我自制的台灯。只是书乱乱的,又多了一些弟弟喜欢的小说之类。桌上照旧铺一块小玻璃,玻璃下面压着一些图片和像片。
我兴奋地没有一点睡意。便坐在椅子上点一支烟吸着。弟弟已睡下了。
玻璃下的图象略有改动,是弟按照自己的意愿却又有保持我的痕迹布置的。但那张久久印在记忆中的人的照片依旧压在下面,那是一张充满天真灿烂的圆圆的女孩的笑脸,那照片上的她正望着我笑。明亮的大眼睛那么可亲可爱,将我又带去记忆的空间。
我又点上一支烟,追随记忆而去……
那是一个秋雨绵绵的下午,因为是雨天,工地停工,工友们都贪婪地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日子,带着积郁许久的疲倦钻进被窝去梦的天国漫游,我无意于此。那迷蒙的细雨下迷蒙的远景给我无比的诱惑,我喜欢这种蒙胧的情调,也喜欢在迷蒙的细雨中散步。
离我们住地不远处,有一片荒草地,草地上横穿着一条水渠,有五、六米宽,其上还有一座简易的小木桥。清湛的渠水总是静静的流淌着,那种奔流不息的气质常使我有所感悟。闲暇时我总喜欢到那里去。
走过碎砖烂瓦,穿过一片厂房出了工厂的大门,再过一段马路,便到了草地上。任凭细雨蒙湿我的头发零乱地贴在额头,雨水滴不时顺着头发流下滚过脸腮滴落;任凭细雨打湿我的衣衫;任凭带水的小草亲吻我的皮鞋。我又来到渠边上。细雨轻飘飘地飘落水面上,掠起微微的涟漪顺水漂流。
远远处,一顶小红伞下罩着一个穿红风衣的苗条身影顺渠边的小路缓缓向这边走来。走近了,我看清她有一张圆圆的诱人的脸,匀称的五官,明亮的大眼睛透放着青春的魅力。她走近我又从我身边走过,绕上木板桥到了渠那边,又回头望望这边。便向不远处的工厂走去。我本不该在意的,但那对岸回头一望竟深深的印入我的脑际。
一连几天阴雨霏霏。和我一样的工友们依然躲进被窝作自己的梦。我除了看几页书外,便依旧融于蒙蒙的世界中去独享清馨的感觉。
这天我我去时,看见她也站在桥边。面对着被细雨击溅得圈圈点点的水面出神。我走近桥边时她发现了我,就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头去看水面上的圈圈点点。我走过去怯怯地问:“你也喜欢在雨中散步吗?”她摇摇头没有作声。我便以我的思绪欣赏被细雨击溅得圈圈点点的水面,还有自那天下午后的一种情愫的萌动。使我的心思无法统一起来,并且她就在身边。
“你好像常来这里。是吗?”我回头去见到一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正盯着我看。
“是的,只要有空闲时我常来这里。”回答她时,我偷眼看她,她没有回避。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她的好奇心。随即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下雨天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有什么可寻找的?”她没回头问.
“大自然赋予人的无限美感就在这里。我岂能不来寻觅?”
“你是诗人?”她瞪大眼睛神奇地看着我就象看一个怪物。
“并不是所有的诗人都多愁善感吧,而且感觉自然的微妙亲切也并非诗人的专利。你说对吗?”我胡乱发表自己的感慨。
“你说的我不懂,那你是干什么的呀?”
“遗憾的是我不是诗人,而是一个满身臭汗的泥瓦匠而已。”
她又一次惊愕地打量着我就象打量一个怪物。
“你不觉得这里有一种神奇的美感吗?”我问她。
“也许有吧!”她微笑着说。她笑时是那样的动人,那微笑就象我先前见过似的那样亲切迷人,那微笑使我们觉得彼此不再那样陌生。
于是,我们就在细雨迷蒙的渠边闲谈起来。也不管细雨湿透衣襟。此刻我才发现她今天也没带伞。从谈话中得知她是渠对面那个工厂的合同工。也从乡下来,住在城里工作的表哥家。
后来,我去渠边时也常常能碰到她。渐渐地熟知了,无话不谈。谈生活,谈向往,谈故乡的山和水,也谈爱情……
她人很活拨,美丽而又大方,开朗而又矜持。
有一次她突然问我:“你对自己的事有什么打算呢?比如感情。”
“在我看来,爱情可遇而不可求。就看缘分安排我的是什么样的人,要是能和缘分中人牵手。我会随遇而安。当然,缘分中的她我不敢肯定就在这里。”说时我偷眼看她。她立刻低了头,用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向水里张望。
过会儿她似自言自语地说:“缘分?就凭缘分?”
我一直看着她。她抬起头,羞涩的面容就象娇艳的花朵。我走近她激动地拉住她的手说:“你相信吗?我们在这里萍水相逢就是缘分。”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我。(我估摸自己当时也许很好笑)眼神中透着无穷的诱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痴痴地看着她。心在狂跳。我几乎能听到那心跳声。她依旧微笑着看我,眼神里充满鼓励。我再也按拿不住内心狂奔的激情,张开双臂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她便顺从地依在我的胸前。
良久,她猛地推开我。娇喘吁吁的低下了头。“你真坏得透顶。”我分明也听到她的心跳,此刻我直觉得奔腾的激情如脱僵的野马。血液在体内沸腾。便不顾羞涩的拥住她亲吻。
消除了隔在两人心间的一道屏障之后。我们变得更为融洽了。手牵着手顺水缓缓游走。水面上的圈圈点点也随我们向前奔流,它们也在欢唱。
初恋的甜蜜会将人融入对方的心。此后的日子我们常常留恋这里。没有预约,却胜预约。总会在同一时刻到达那充满温馨的地方手拉手同唱: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在草地里追逐;或静静地坐在水边漫无边际地幻想多多;相互倾吐着相思之苦。有时我会攥紧一只手伸到她面前:“知道我手里是什么宝贝吗?”她摇摇头却急不可奈地扳开我的手指。结果什么也没有。她会气得坐在一旁不言语直到我去哄她时才转“忧”为喜。当然有时会有小草或花瓣,或在掌中画一颗心,写两个字:谁的?此刻她会大笑起来,直笑得流了泪。之后便偎在我怀里摆弄把只画个心的手……
就这样我们一同走过了那温馨的迷蒙雨季,也一同体味着初恋的幸福。或者说世间本就没有永恒的幸福。
正当我们沉心于爱河共畅想幸福之约时,我所在的工地工程结束了。而时令已是冬天了,我没有城里的依靠,只得回家去。我便提出明确我们的关系。她告诉了她表哥,不料她表哥一家坚决反对,要她立刻和我断绝关系。她摸着泪告诉我这一切时,我心如刀捅。问她如何打算时,她只是哭,只是茫然的摇头。她说她来这里全靠表哥一家照顾,她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愿。
这天我们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整整坐了一下午,似乎没有了共同语言,现实的隔膜要我们分离。是啊,如果她选择了跟我去,我拿什么给她?我只是一个在工地上出卖苦力里的打工仔而已,没有能力给她及她的亲人们期望的幸福。无为的我只有选择现实的裁判。
临行前,她送我一张照片作为人生的纪念。
那照片一直压在我书桌上的玻璃下。我看着她就如同她又站在我的面前。
几年的时光已荡然而逝。我再也没有机会到过那曾经令人魂牵梦绕的地方,再也没有找到过那时失落的情怀。那是一段很动心的记忆,那里蕴涵着情窦初开青春无悔的宣誓。我岂能忘记那充满温馨的时日,那细雨蒙蒙的草地和被雨水击溅得圈圈点点的流水,那给予我在困惑时期无限慰籍和幸福感的少女纯情……
友情
回到久别的家,总会使人有种久别亲临的清新之感。
接下几日。我陆续拜访了几位好友,他们也有外出打工而在春节前赶回家的,也有一直在家的,也有吃公家饭的。他们也或来看我,来看我的也有先前关系一般的村人。闲谈时我不无感慨:昔日的伙伴都已成人化,一改幼时那流着鼻涕、满脸灰尘、头发篷乱、两手污泥、赤着黑脏的脚及光着被太阳晒得黑瘦的膀子的形象。儿时的俏皮与无赖俱已随岁月奔逝。而今都有着成人的圆滑与世故。唯有那儿时的天真幼稚及纯朴的友情尤存于每个人的心中。
一直跟我关系很要好的要算我的邻居胡了。他比我大两岁。我们一直很合得来,从儿时到现在。
我们在一起总会谈及无忧的童年。那时的春天,便会爬上发出新芽的柳树折下柳枝,用手轻轻地拧捏着退掉其中的白枝,留下枝皮用剪刀或铅笔刀剪切得齐齐的。再在任一端削得薄薄的便做成了咪咪吹。有长的,短的;有粗的,细的。长的粗的声音浑厚,如同牛叫;短的细的声音尖细嘹亮,如同鸟鸣。也或在长的粗的上面挖几个洞来,做成柳笛。声音抑扬动挫,其乐无穷。那时我个头小,胆子也小,不敢爬树。也苯手苯脚做不好咪咪和柳笛。他便羞我笑我一番,之后就细心地替我上树折柳枝做咪咪。做好了我们便坐在一起背靠背吹二重奏。那当然不是什么曲子。但在我们幼小的心中,那是十分动听的音乐。它带给童年人无限的乐趣。
夏天天热时,便都光着膀子成天泡在土坑里。用瓶子打来水和了泥捏汽车。那汽车别具花样。有大卡车,也有小轿车。但常用的当然是大卡车了。他总是那么手巧,捏的汽车最漂亮。捏汽车先将泥和得不软也不硬,揉精了再分成小块,揉成条条,再用小刀切些小片,便在大一点厚厚的底盘上进行组装。用泥片围个车箱,用条条做个车头。有灯,有驾驶室。这些凑一处便成了大体。然后在底盘上分前后穿上细小的树枝放在太阳下晒。再捏几个轮子打上眼也晒。等晒干了,把轮子往树枝上一套。这汽车就做成了。有时还弄些草绿和花瓣红来做染料,将汽车涂得花花绿绿。接着开辟一道行线,用手推着汽车搞运输。嘴里还“嘟嘟”地叫着。到这时,这汽车便有声有色了。搞运输时有时为了超到别人前面,就会不守“交通规则”地抓上汽车跑到别人前面去开。因此也有打架的可能。但过不一会儿又都成了运输道上的铁哥们。直玩到大人们喊叫吃饭时,才不无留恋地离开“运输公司”开“车”回家。还要顺便捎“一车货”回去。自然会挨大人的训。虽然每个人都对汽车非常爱护。但大都玩个一半天就报废了。便再造。反正黄土多的是。
后来,我们上学了。怕老师打手心,揪耳朵。不得不告别土乐窝和汽车。但柳笛每到春天都会藏在书包里。等课间或放学了吹。老师好象也不大反对。
上学时,我们也一直在一起。我因弱小而时常遭别的大孩子的欺侮。他总会挺身而出,象个大哥哥一样围护着我。有时会因将欺侮我的人打的鼻青脸肿时遭老师的训。他也不留意,依旧护我象小弟弟。
我们就象兄弟一样相伴着从上学第一天起,到小学毕业,到初中毕业。同时也伴着柳笛声声,伴着心灵的欢歌走过了这一程人生的路。直到高考我们双双落第回家,才因我的外出,他的留守而分离。但每次回家我总是第一个去拜望他,也是他第一个来看我。此刻我们总会回忆些童年和学生时代有无穷趣味的往事。
而今,我们都长大了。已被世俗的大熔炉熔化得早已失去了那般童年的情趣,而变得世故和有成人的忧郁了。但那富有灵性的童年的美,那童年无私的关爱,那童心纯真平朴的友情依然存活在记忆的深处。那记忆将陪伴着我们走过人生整个遥远的路。
生活如同春天里的一湖淡水,看似碧绿清湛,独侵其中只觉得清凉刺骨。家庭,社会,生活将你分割成片片点点。使你沉重地奔走于工作场所和家庭之间无力自拔。会不知觉将自己溶于忙忙乱乱的生活之中,不容他想。但当你偶一次跳出自己的生活圈子。以旁观者的姿态看自己的生活时,总会惊讶的发现:自己忙忙乱乱为之奔波的生活原本那么平淡无味。于是,总会渴望得到变迁。变迁的自己,变迁的生活。便会在无意中忆记过去。忆记过去那纯真无雅的童年,平易朴实的友情;那多梦的年少季节,那缠绵悱恻的初恋情怀;那含敛不露而又真实无比的亲情。
人生如梦,岁月无情。偶然回首,方才发现人活着的是一种心情。穷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一切都会是过眼云烟。只要心情好,一切都好。幸福原本就是一种心绪,知足常乐。当你的心平了,不管身在何处,何种环境,何种阶层。只要用心静心扑捉,幸福无处不在。
作者简介:
冬月河,宁夏回族自治区西吉县人,闲暇时喜欢用文字品鉴生活,诗文散见于各类文学平台。
第七届“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征稿
投稿邮箱:
furongguowenhui@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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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稿日期:2023年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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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项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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