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之颠·野之草
文/丁海鹏
我喜欢爬山,尤其喜欢爬橛山,因为在那高高的橛山山巅,长着一种野草。
我爬橛山,就是为了看看那只有生长在山巅的野草。
它们应该是有名字的,只是它们的普通,它们的卑微,所以我们习惯的都叫它们为野草。
野草,似乎只是世上一种可有可无的,低矮到尘埃里的存在。
没有人为它们写诗吟唱,墨韵千古;没有人为它们命运多绛,黯然神伤,甚至没有人愿为它们停留一下懒散的脚步,或定格一下寂寞的目光。
是因为它们没有艳丽的花朵与媚香,没有哗众取宠的妖娆风姿,还是因为没有记录在册的高贵血统?
我承认,野草是普通的,普通到漫山遍野、普通到村街巷口、普通到肆意繁衍,自生自亡。
我承认,野草是卑微的,卑微到泥泞沼泽、卑微到瓦砾路边、卑微到断壁残垣,任人践踏、删刈。
可那又如何?
它们同样是大地孕育的生命,它们同样是世间舞动的精灵,它们同样是天地之间独一无双的存在!同样和我们平等并立于这个蓝色的星球,同样为生命而歌唱,为生存而奋争,我们与它们又有什么不同?
每一种生命都值得尊敬,每一种奋争都值得歌颂!
我,更爱这生长于山巅的野草。
在高高的山巅,它们没有“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小小清新,而招惹世人的爱怜;它们没有“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幽幽哀怨,引来离人墨客的思恋;它们也没有塞外“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壮丽豪迈,让人心驰神往、纵马扬鞭;它们更没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张扬、狂野,让人趋之若鹜,争而称赞。
在高高的山巅,空旷寂寥,除去大块大块历经千万年之久的岩石,别无他物,唯有野草!根植于岩石中傲然肃立,直面天地。无所靠依、无所遮蔽,随风而顺舞,逢雨而折伏,迎雪而素裹。无论遭受风雨的摧残,霜雪的凄苦,还是被践踏千脚、蹂躏几万,都无法阻挡它们从贫瘠、坚硬的石缝中倔强的生长、伸展。历经风雨的茎叶,依然会再次昂首傲天;饱受蹂躏践踏的身躯,依然会再次挺直于山巅。既然活着,又怎会屈服于苦难,让路于维艰!
在高高的山巅,没有繁华与喧嚣,这里生长着寂寞,绽放着孤单!唯有野草在这里飒飒挺立,它们宁愿在这孤寂的山巅自由吟唱,且听风吟,也不愿在肥土、膏壤里卑活残喘。它们在高高的山巅,偏守一隅,不期眷顾,安之若素,淡守一世清欢;它们在高高的山巅,独守冷月清晖,独揽高空天华,和谁都不争,和谁争都不屑。
有人说,“无论我睡在哪里,我都睡在风里”。可对于山巅的野草来说,无论睡在哪里,它们都睡在风里。山巅,无风自起。风中的野草是优雅的,临风舒展,深情款款。如飞天,衣裙飘逸,彩带飞舞,摇曳着零露上的晨曦,摇曳着山边的夕阳,摇曳着流逝的光阴。即便是在肃杀的寒风里,依然老而优雅,风姿万千……
芳春三月,无论北国,还是江南,已是春意闹枝头,陌上人织如流。但我还是独爱伫立在高高的山巅,呼吸着清纯甘冽的气息,倾听着长空万里的风吟,凝望着风中的野草,绝代风华……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我愿这样站着,在风中,在茎叶曼舞的野草中,成为一株野草,银碗盛雪,一醉千年!
作者简介:
丁海鹏,男,山东东营人,从军多年,喜读书,爱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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