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的夏天
文/狄芦
夏天的早晨真舒服。
一推开门,吹来阵阵凉风,草上挂着露珠,连屋檐的蛛网上也挂着露珠。朝霞红彤彤的,云朵上绣着金边。夏天的早晨真美呵!
六月,布谷鸟的啼声渐歇,夏天就来了。
北京的夏天,像一场骤雨,来的迟,去得快。南方六月初,就已热得够呛,夏蝉也出现的很早,最先出来的,是一种小蝉,叫作“茅蜩”,喜好藏身青草或是稻叶上;而北京的蝉,非得要到了七月,才陆陆续续地飞上枝头。而杨柳、泡桐是蝉最喜欢栖居的树种,听老人说,这两种树的汁是甜的,这我倒没去尝过。不过幼时,和村里的伙伴,用火烤过知了,肉质很甜,且带着一股树汁味。古人说,“梧桐一叶而知秋”,其实倒也不妨可以说,“听一蝉鸣而知夏”。古人对于蝉,是极钟爱的,认识它是高洁之物,朝饮露水,暮饮汁。骆宾王曾在狱中写道:“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到底蝉是他?还是他是蝉?这蝉是活的,而且物我合一了。倘若失去了蝉鸣,似乎夏天就不像夏天了。
北京城里的人,甚是悠闲。我所住的看丹街一带,常可以看到三五个人,围成一桌,下着象棋。玩得兴致高的时候,身后便围满了“观战”的人。北京人喜欢遛鸟,精致的木笼子里,囚着山雀、八哥,还有别的鸟类,我叫不上名字。还有遛狗的,黄昏时见得最多。狗的品种繁多,有哈士奇,贵宾犬,细小得可怜的像只猫大小的小鹿犬。还有一种稀罕的,也足以看出北京人的闲趣,那就是斗蛐蛐,养蝈蝈。斗蛐蛐的人不少,不过难得遇上,街上人多,些许遮住了,所以见得少。我见过一次,是在傍晚时分,槐树底下围着七八个人,熙熙攘攘地叫着,喝着彩。地上有一铁盆,里面放着两只黑棕色的蛐蛐,身材肥胖,扭打成一团。人们就是用这种简单的游戏,来给生活添点乐趣。
蝈蝈,我的家乡叫做“折蜢儿(zhe ma er)”。别的地方有叫“叫蚰子”的。我租的房子下,有间卖羊杂面的餐馆,就养了一只蝈蝈,装在竹笼子里。早上起床,路过那里,你能听见驴子似的叫声,“啯啯啯”很吵人。在我家乡那里,还有一种叫“秋折蜢儿”,浑身碧绿碧绿的,小巧玲珑,体型比前者小,叫声也小得多。
夏天的北京,最不能错过的便是鲜果。水蜜桃,又脆又甜,状似仙桃;杏子,皮黄,食之微酸,不过生津开胃倒是极好。廉价又美味的,要数香瓜了。香瓜有牛角酥,状如牛角,瓜皮澹绿,刨开则浓绿。不过在北京不这么叫,而称之为“羊角蜜”,听名字都知道是很甜的。梨瓜,外形像梨子,但比它大,很脆。汪曾祺先生曾描述过一种瓜,“皮色如虾蟆,不甚甜,而极面,孩子们称之为“奶奶哼”,说奶奶一边吃,一边哼。”我曾找过好些地方,都没了这种瓜,也许它早已换了说法,又或许瓜农种得少了吧,总觉得没能尝到此瓜,实在是一种遗憾。
夏日的花,最为知名的是荷花。玉渊潭里有荷花,但被樱花的名声盖住了;陶然亭里也有,但被杨柳遮去了几分光彩;惟有莲花池内,独以栽种荷花而声名鹊起。池中的荷花,紧紧地挨着,蔓延至天边,怕只能用“接天莲叶无穷碧”来形容了。岸上盆栽的荷花,用大土盆装着,七分淤泥,三分清水给养着,煞是美丽。可以近身观赏,手触花瓣,轻嗅其香。天气酷热,闲暇之余,可去莲池堤畔,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或以古诗应景曰:“古柳垂堤风淡淡,新荷漫沼叶田田”。
傍晚,夕阳将落西山之时,吃了晚饭,独自去附近的公园闲逛。在草坪上,手枕后脑勺,横七竖八的一躺,浑身爽利,暑意全消。看天渐渐暗下去,月亮一点点爬上来。
到了八月中旬,天渐凉了,树叶日稀,夏天很快就过去了。
作者简介:
狄芦,真名程剑,(1992.12.9)。出生于爱国诗人闻一多的故乡——浠水。刚毕业大学生,今年23岁,现在是一名北漂青年。喜欢的作家有余华、加缪、川端康成;喜欢的诗人有北岛、博尔赫斯、海子、西川、张枣、柏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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